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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菲恭敬的回道:“回禀娘娘,轻则掌嘴三十,重则施以笞杖诫之。”

陈琬琰满意的颔首,对丽太嫔道:“太嫔娘娘重规矩,想来是个赏罚分明的人,本宫也想瞧瞧,您是怎么训诫口无遮拦的宫婢。”

丽太嫔哼笑:“咸池殿的事就不劳皇后费心了。”

彤云耿直的说:“她冲撞的是后宫之主,是罚是饶都是皇后说了算,太嫔娘娘说的可不算。”

既然她们要说规矩,那她就好好和她们说说宫里的规矩。

吉姑姑板着脸道:“宫中不许奴婢在主子跟前遮面,最基本的尊卑礼仪都不懂,也能做太嫔跟前的一等宫婢?”

她吩咐尚仪局的女官扯下上官秋脸上的面纱,将其按住,彤云掏出掌嘴用的竹片,啪啪啪就给了上官秋三十下。

苏明菲不止被彤云出手的速度惊呆,还被上官秋的脸惊的樱唇轻颤。

上官秋受了屈辱羞愤欲死,她脸上的红坑印用了厚厚的脂粉遮盖,仍是有瑕疵。

陈琬琰怜悯的看着上官秋,好心的说:“本宫这里有罐湿粉,遮瑕的效果非常好,你要不要试试?”

上官秋挨了打正怒火冲天,闻言愣愣的问:“能遮住奴婢脸上的痘疤?”

丽太嫔:“……”

“没试过本宫怎么知道。”陈琬琰示意彤云拿出湿粉给她试试。

彤云掏出一堆瓶瓶罐罐,先给新上任的司药等人检验,确认无毒后,先给上官秋润了下皮肤,又拿出湿粉倒在棉布粉扑上,手脚麻利的给她涂了一脸,最后又用干粉补了一层。

苏明菲配合的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铜镜,照在上官清的脸上。

“痘坑遮住了!”上官秋惊讶的看着铜镜中的脸,忍不住上手摸了摸,触手滑润。

陈琬琰微微一笑,“本宫就知道效果肯定很好。”

她的脂粉作坊早就做过湿粉,就是脱妆太快,遮瑕效果也不太好,经过数年的研发升级,终于做出了她满意的东西,因为有中药成分,还有消炎的功效。

“皇后娘娘,这几样东西哪里有卖的?”上官秋眼中满是渴望,被打的愤怒早就跑去了九霄云外!

“哦,宫外的胭脂水粉铺子都有出售。”陈琬琰抬手抚了抚头上的风钗,花了那么多银子搞研发,终于到消灭赤字的时候了。

贺太嫔和贺春晓站在阴暗的角落,袖下的拳头紧握。

晴好回忆了出事那天的事情,她怀疑是上官清在贺春晓的脂粉里加了诱蛇的粉末。

如果那日贺春晓站在皇后身边,毒蛇攻击贺春晓时,顺带咬了皇后,她们贺家就完了。

当初分明说好只要苏明夏的命,她们却为了万无一失,把贺家也算计进去了。

“姑母,皇后给她用了什么?”贺春晓好奇又渴望的问。

她看到了上官秋欣喜的表情,还有不住摸脸蛋的手。

贺太嫔看了看贺春晓包成猪头的脸,嫌弃的说道:“明日本宫召春风进宫问问,宫外又时兴了什么好东西。”

贺春晓听到要贺春风进宫,眸中闪过一丝暗芒,她绝对不能成弃子,更不能让庶妹踩她一头。

陈琬琰打了上官秋立威,还推销了她的产品,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一小瓶极品遮瑕膏八十两,就上官秋这个脸,一个月她得用个一两瓶,她希望上官秋能多活几年。

“姑母,皇后这是什么意思?”上官秋迷茫的问丽太嫔。

先让打她,又给她介绍脂粉,跟个没有逻辑的疯子似的!

丽太嫔从惊诧中回过神,嗤笑道:“还能是什么意思,恩威并施,敲打苏家新来的那个。”

她转头对心腹嬷嬷道:“去将那几样东西给本宫买回来看看。”

她已年近五十,皮肤已经不如年轻时紧致,还有些暗黄,她也想让脸蛋如年轻时白嫩光滑。

陈琬琰回到延福宫,大剌剌的坐在软榻上,苏明菲给她端了茶水,就安安静静的立在一边。

陈琬琰呷了一口,让彤云拿来脂粉铺子的账本看。

“娘娘真是料事如神,最贵的那套水、乳、霜的脂粉组合卖的最好。”

陈琬琰挑了挑眉,果然贵妇就是喜欢贵的,便宜的太拉低她们身份。

不过贵也有贵的道理,里面不只有中草药,还加了珍珠、人参和燕窝粉,和普通的面霜可不一样。

“薛侄女和薛大哥一样有大格局,本宫都舍不得把她嫁出去了。”

她原是打算让薛家独家销售这批化妆品,但薛芹说,愿意与爱心基金会的商户共同分销,这样不仅可以迅速占据市场,回笼资金,也能减少内斗。

彤云笑道:“这都是娘娘选的时机好,各国的使臣看到咱们在外给人试用的效果,也购买了不少,已经有人来谈合作的事宜了。”

陈琬琰合上账本,在心里估算了一下,按照目前的情况,这批成品很快就能推销到各地,继而卖到其他国家。

“作坊那里让人盯好了,别叫人钻了空子。”

毕竟是往脸上涂的东西,还是要慎重,虽然瓶子上都印了注意事项,但也架不住有人故意栽赃。

“是,奴婢会注意的。”

“羊毛庄子是不是该送成品来了?”陈琬琰想起那些羊毛就发愁,这么多年也没纺出结实的毛线,她每年还要花不少银子养人和羊。

庄子上季度送来的混纺的羊毛线依然不结实,羊绒布不仅不结实,还缩水严重,她都怀疑自己弄这玩意是不是弄错了。

“应当就在这两日了。”

这月快过完了,月底前东西是一定要送来的。

“哎,要是……”能找到棉花就好了。

陈琬琰哀叹了一声,当年红薯找的有多顺利,土豆、玉米、棉花,找的就有多难,今年南边雨水多,木棉肯定又要减产。

赵瑾瑜处理完政务,回来与她一起用过午膳,从袖中掏出一只锦盒放在她面前。

“这是什么?”

“自己打开看看。”

陈琬琰狐疑的打开,掏出来一看,竟是一叠厚厚的房屋田契。

“都是给我的?????”

“嗯。”这是他让崔家和苏家赔她前年成亲纪念日的礼物。

陈琬琰放下东西,飞扑进他怀里,“夫君真好。”

“小心孩子!”

陈琬琰这个假妈,总是不记得她肚子里还有个假孩子,闻言瞬间瘫在了他怀里,“人家小心着呢。”

苏明菲愕然的盯着陈琬琰的小腹,一脸的莫名其妙,皇帝不是……不举吗?

赵瑾瑜瞪了眼神赤裸的苏明菲一眼,抱着陈琬琰进了内殿,什么眼神,他这么高大威猛,能是花架子?

延福殿内有殿中省的伺候,苏明菲悻悻然的跟彤云出了延福殿。

“金银珠宝我留着买吊坠和赈灾,田产这些你看着经营。”

朝廷养活那么多吞金兽,国库就没有丰裕的时候。

“杜家最近挖到东西了没?”

“在东都挖到了一些,还抓了杜家几个逃跑的漏网之鱼。”

“彭王妃昨日进宫,说起了回封地的事儿,夫君是怎么想的?”

赵瑾瑜动了动眼珠子,“父皇下月会去黔中道视察。”

“那去剑南吗?”

“嗯,要从剑南去凉州,估摸着还要几个月时间,让她安生在京都呆着,等父皇回来。”

“父皇都出去一年了……”陈琬琰就怕景睿帝玩野,从此在宫里呆不住。

“父皇在京都困了一辈子,能无牵无挂的出去看看他治理的江山,是人生大幸,你就别操心了。”

“话是这么说,但父皇的身体不知经不经的住长途跋涉,七月又那么热。”

赵瑾瑜把她往怀里一按,“嘉王世子跟着呢,他不是会制冰?”

上次在春风楼,他还以为陈琬琰要制便宜的冰卖,结果她说制冰要用硝石,硝石少而贵,拿来制冰也便宜不到哪里去。

“有冰也不能完全消暑啊,况且父皇有腿疾,总是用冰,湿寒之气太重,对父皇的膝盖也不好。”

“父皇也不是日日都在路上,艳阳日就在山庄避暑了,还有御医跟着不会出事的。”

陈琬琰还想再问,就见他羽睫遮了眼,呼吸慢慢变沉,搂着她的手臂松了力道,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轻轻环住他的腰,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俩人午休了一个时辰,赵瑾瑜又开始穿梭于各国使臣之间,忙碌二字将他的生活填满。

陈琬琰心疼他不能好好休息,只能用尽心思照顾他的起居饮食,将外面的生意看顾好,暂时调和好内廷的矛盾。

六月的最后一天,羊毛庄子也送来了她预料中失败品。

“要不放弃算了。”陈琬琰看着那堆废料,羊毛织出的布,她手指一戳就能捣个洞,还没她搓出来的猫毛线结实,这样的东西毫无价值。

彤霞迟疑的说道:“要不娘娘再让宫里的织娘试试?”

“哎,折腾了这么多年还没弄出像样的成品,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明明蒙国就有羊和骆驼毛制成可做衣物的织皮,赵国也会做防风保暖的毛毡,她也送了不少织皮,织毯到羊毛庄子,请的也都是各地有名的织娘,还有会做毛毡的娘子。

为什么造出的成品会这样?

难道问题出在羊身上?

她苦思冥想了好几日,终于在赵瑾瑜拒绝迎娶契丹国公主,将安东国公主赐婚给赵宗远的儿子赵都尉中结束。

陈琬琰诧异的坐在赵瑾瑜身边,安东国的端王爷与安东国公主站在大殿正中,各国使臣脸色怪异的盯着他们兄妹,以及正在起身往殿中走的赵宗远和赵都尉。

她就说前两日赵瑾瑜突然给赵都尉破例册封了郡公爵位,还赐下府邸,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赵郡公年轻有为,安东国公主美丽大方,乃天作之合,朕亦愿成人之美,祝二位永结同心。”

“微臣谢陛下隆恩。”赵宗远父子站在最前,对赵瑾瑜行了跪拜大礼。

赵都尉早就接受了要娶安东国公主的事,陛下肯将他国公主嫁给他,也是表示对衡山王府的信任,他见过安东国公主一次,瞧着倒不是个蛮横的。

他得了爵位,还有陛下的赏赐,娶别国的公主也不妨碍他纳妾,反正一切都没什么不好,他为君分了忧,皇帝表示非常喜欢他这个堂弟。

“朕会按制命礼部备聘礼,衡山王府亦会派人前往安东国提亲,赵国不会亏待贵国公主。”

“我代表吾国皇室,欢迎赵国使臣来安东。”

端王与安东国公主对赵瑾瑜行了半礼,就退回到了他们的位置。

契丹国公主气的脸都紫了,赵国皇帝就是在打她的脸,只差明着告诉骠国、新罗和琉国,识相的就自己在皇室宗亲里挑个人体面的嫁了,否则就和她一样哪来滚回哪去。

安东国公主坐在端王身边,脸上闪现出如释重负的轻松,她听端王哥哥说过早些年在赵国的见闻,因此很怕赵国的皇后。

她皇妹就是运气特别好,和她作对的都会倒霉,她这次就是因为顶撞了她一句,她皇妹去找母后告状时被乌鸦叨了一口,脸上破了个口子,她就只能倒霉的替皇妹来赵国和亲了。

“别怕,只要你在赵国老老实实,这一生都不会有事。”端王低声安慰她。

他早些年来过赵国,还被南诏国现任帝王看穿了身份,那会儿赵国的皇帝还是看不出秉性的太子,皇后是在各国使臣面前怒骂蒙国文洙公主的泼辣郡主。

这回来赵国,经过几番接触,他就察觉到赵国的新皇不仅不好惹,还是个专横霸道的性子,连皇后在他身边都是柔柔顺顺。

他自登基后,就在大力发展赵国经济,其目的不言而喻。

他们几国想联合洺王挑起战争,赵国的皇帝只怕就等着他们呢。

“皇兄,您怎么临时改了决定?”

她不想与被福运笼罩的女人争宠,刚到赵国时,还想私下求皇后给她指门亲事,但皇后并没有召见她,没想到幸福来的如此突然。

“打不过啊……”端王无奈的叹了口气。

来之前,他认为赵国新皇不肯与朝臣联姻稳固皇权是傻子,来之后才知道,事实根本不像他们了解的那样乐观。

新皇帝位很稳,皇权并不势微,国力也没有衰弱到不敢和夏侯修开战,而大公主等人也没有她们吹嘘的那么厉害。

安东国公主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打不过,要不然她就是第一个在战火中祭旗的。

她偷眼去看赵都尉,这人虽然长的没有赵国皇帝那么好看,但看着还挺温和的。

赵都尉一抬眼,就对上安东国公主打量的目光,见她冲自己甜甜一笑,脸顿时红了。

陈琬琰坐在高处,看到他们二人眉来眼去,忍不住笑道:“看来陛下是牵了一桩好姻缘。”

赵瑾瑜放下手中的杯盏,在陈琬琰耳边低语了几句。

“还有这等有福之人?”陈琬琰讶异,她承认她羡慕了。

“这位公主的运气也不差。”赵瑾瑜道。

安东国的端王他还有印象,这人能接受他的提议,是个识时务的。

第二日,赵瑾瑜赏赐赵都尉一大堆搜刮来的珍宝,包括那对崔识送回来的粉红色珊瑚,礼部也开始为其准备聘礼,鸿胪寺也着手准备送给安东国的丰厚回礼。

忙忙碌碌了大半月,端王带着安东国的使臣,与衡山王府去提亲的官僚,踏上了返程的路。

七月底骠国、琉国、契丹、新罗四国使臣,再次联手争取与赵国皇帝联姻,被赵瑾瑜强势驳回,契丹国公主提出要嫁给洺王,拖拉着使臣团不肯离开赵国。

赵瑾瑜心知他们打的什么主意,自此以后就晾着四国使臣,专心处理起救灾应急的事项。

八月中旬,南边不断出现小规模的洪灾,北边下了几场大雨,干旱的问题稍稍得到缓解。

朝廷向灾区拨款调物,安置灾民,爱心基金会也联合当地商贾开放庄园,与官府和寺庙一起收纳灾民。

“这和咱们预计的不一样啊?”骠国使臣面色凝重的说。

赵国南面受灾的地区不少,为何京都却没涌来大批灾民?

“是不是赵国皇帝把灾民拦在了京畿外?”琉国使臣猜测。

契丹国使臣摇了摇头,“即便是拦在京畿外,要么也能探得消息,没有起大规模的洪涝,应当是南边的部署出了岔子。”

新罗使臣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