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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公主点点头,“我说是皇后指使的,贺太嫔只说皇后已经原谅她,就没说别的了。”

乐平大公主就知道贺太嫔不会揪着不放,贺汐说到底是贺家人,既然有人出来顶罪,保住了贺家女孩的声誉,这事稀里糊涂也就过去了。

“不管是挪冰井台的冰倒卖,还是贪昧救灾款、搬国库的银子放印子钱给胡氏钱庄,都是下狱的大罪。”

“大侄子年少轻狂,你这做母亲的可不能由着他,这回我给你摆平了,下回可不一定有好运能躲过。”

清河公主僵硬的坐着,若不是被乐平大公主抓住了这些把柄,她何至于输的一败涂地。

乐平大公主稍坐了会儿就走了,清河公主呆坐了会儿,差人去国库走了一趟,就让人给乐平大公主府送了几个沉甸甸的大箱子。

乐平大公主清点了她送来银子和绸缎,笑道:“我这皇妹从前就是个精过头的蠢货,到现在也没长进。”

坑是她给清河的长子挖的,摸到银子的机会也是她给的,她替他填了窟窿,她母亲不就把她使出去的银子全送回来了。

奶嬷嬷恭维道:“还是大公主最厉害。”

她家公主做任何事都会事先挑好替罪羊,贺汐的推人的事,皇家不再深究,她估摸着毒蛇的事很快就能解决了。

翌日小年,景睿帝的嫔御、儿子、儿媳、孙子、孙女,将福宁宫的小宴殿塞的满满当当,一家子坐在一起,吃了顿热热闹闹的团圆饭。

景睿帝满足的不行,从前他是一众兄弟中最卑微的存在,可几十年过去了,他的儿孙数量却是最多的。

就是缺了老三和老四,有点遗憾。

宴席散场后,赵瑾瑜抱着陈琬琰不肯撒手,非要带着她去找赵锦锋叙旧。

“夫君你喝醉了吗?”

“没醉。”赵瑾瑜坚决否认。

“那你这是闹哪出?”

“他眼珠子都快粘你脸上了。”

陈琬琰扑哧一下,笑出了声,“你吃醋啊?”

“你知道我吃醋,还同他亲亲热热的单独说那么久的话?”

“你先松下手,这样抱着不舒服。”

赵瑾瑜听话的松开抱住她的手,陈琬琰跳起来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往他身上一挂,赵瑾瑜顺势托住了她。

陈琬琰解释道:“皇兄问我毒蛇的事,我也想问他这一路的见闻,就多聊了两句,人家明年说不准都要做祖父了,他听说我小产了两次,就交代我若不懂可以去问兖王妃。”

“哼,反正你就是到处沾花惹草。”

“你招来的蜜蜂蝴蝶也不少!”

来啊!互相伤害!

赵瑾瑜冲她微微一笑,在她白净的脸上亲了一下,“喜欢你的人太少,我不和你吵。”

陈琬琰:“……”杀人诛心!

“张氏这几日可没少骂你。”

陈琬琰听他提起张若华,就咯咯的笑了起来,她不让张若苓进宫,张若苓就日日去烦张若华。

张若华躲不开,就只能骂她出气。

“张若华又想干坏事,又怕失败后保不住眼前的富贵,我偏不让她清净。”

虽然她也不会让张若华做的事影响到陈明玄,但该给她的教训绝对不能少!

二人回延福宫,打了会儿羽毛球,赵瑾瑜就去小书房处理政务,一直到挂了宫灯才回来。

之后的几日就是各种祭祀活动,年二十六,陈琬琰放了苏明菲回家过年,二十七宗正寺通过了齐王和洺王请封世子的文书,景睿帝亲封贺汐为南汐郡主。

一直等到年三十,也没有册封长公主的圣旨下达,朝廷已经封了御玺,只能等来年了。

乐平大公主气的砸了一屋子的瓷器,“他简直嚣张,父皇都同意了,他凭什么不加御玺!”

奶嬷嬷也不知该怎么劝她消气,试探的说道:“难道是因为胡家脂粉铺的掌柜还没咬出人?”

乐平大公主目露凶光,咬出贺春晓,毒蛇的事就结案了,但她与贺家只怕也要结仇了。

贺家绝对不可能心甘情愿背这个锅,而她还没想好处理的办法。

驸马因为胡家的掌柜指证贺家,已经好久没回公主府了,上官家与贺家绝对不能生嫌隙。

“这些人都是做什么吃的!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蛇婆为什么还活着!”乐平大公主气的胸口极速起伏,蛇婆已经说的够多了,听说她还在公主府埋了致命的东西。

就是直到现在,她也没将东西翻找出来。

不过这都不是最紧要的,目前最紧要的是,如何让贺家同意贺春晓顶罪,把毒蛇的案子结了。

奶嬷嬷犹豫的说:“能不能让伺候贺小姐的婢子顶罪?”

乐平大公主无力的说道:“妨害到了帝后的安危,皇帝不会接受的,他要的就是我与贺家起嫌隙。”

要么她认罪,要么推上官秋或是贺春晓出来,给一家的把柄让他攥着,否则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年三十的宫宴十分的热闹,景睿帝有种回到他还未退位时的感觉,胖团儿和小白猫穿着同款的衣服,围着陈青岩的脚蹭。

“你这小家伙得有八岁了吧。”陈青岩抱起胖团儿,小白猫也不复往日高冷,爬到陈青岩的腿上窝着。

“嗬,这小白猫可不太亲人,看来是认识你这个外祖父。”景睿帝调侃。

陈青岩摸了摸小白猫的脑袋瓜,“臣可是听说他俩和您形影不离。”

他听说了这俩猫逐蛇的事,也忍不住为赵瑾瑜小夫妻俩捏了一把冷汗,对这俩小家伙也格外的喜欢。

“这可是我的乖孙孙和乖孙媳妇儿,我赵家的大功臣,我可得好好照顾着。”

赵瑾瑜听到他们二人的谈话,笑道:“要不是他们,那毒蛇藏在床上可是难防,娇娇的善举,为我们夫妻化了一劫。”

陈青岩掏出特意为两只猫打造的金镶玉项圈,给他们戴上,胖团儿高兴的在陈青岩手上舔了几下,就颠颠的跑到了陈琬琰面前炫耀。

“哎呀,我儿子真帅气~”

赵锦锋神色复杂的看着胖团儿,想起了他们三人头次一起乘马车的往事。

许颜若小声问道:“王爷怎么了?”

赵锦锋抿唇:“这只猫的屁……很臭。”

许颜若愣了下,忍不住笑了起来。

胖团儿溜溜哒哒到赵锦锋面前,冲他喵喵叫了两声,又溜达回了陈青岩身边。

赵瑾瑜心情好,随口就封了胖团儿为虎威将军。

荀漫风讥嘲道:“有的人努力一辈子都当不了将军,皇后养的丑猫都比人金贵。”

高大夫人不耐烦的淡声道:“常福替太上皇挡了刀,封了爵还修了族谱,这本就是一步登天的大功。”

荀漫风讨了个没趣儿,当即就闭了嘴,越发想念说话好听的张若华了。

舞伎跳完了舞,就轮到了勋贵家的公子小姐表演才艺,景睿帝赏了各项才艺的前三甲,虽然还有女子朝赵瑾瑜暗送秋波,倒是没敢大胆求爱的。

倒是洺王与贺汐旁若无人的眼神拉丝,看的陈琬琰想给他们二人当场赐婚。

景睿帝牵了牵唇,忽然道:“洺王世子到了成亲的年纪,南汐郡主与其年岁相当,朕今日便为二人赐婚。”

陈琬琰眼珠子瞬间瞪的老大,赵瑾瑜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激动。

既然他们这些人想聚做一堆,那就就成全他们呗,至于怎么绑在一起,他说了算。

宫宴上众人都屏息凝神,这可不是普通的联姻,这就是把乐平大公主和洺王紧紧的绑在了一起。

乐平大公主惊惶的喊道:“父皇,汐儿年纪还小,儿臣想再多留她两年!”

她与洺王私下勾结,怎么能摆在明面上!

万一洺王失败了,她岂不是要被连累死!

再说了,她要结亲的是洺王,汐儿嫁给洺王世子,谁知世子有没有熬成皇帝的命!

现在他们与洺王的关系暴露在明面,上官家与贺家在朝堂一言一行都要受到极大的限制!

景睿帝虎着脸道:“订下亲事,准备三书六礼,少说半年就过去了,南汐郡主也笈笄了。”

“可是,儿臣还没做好准备……”

景睿帝眉头一皱,“父皇瞧着你这一路与洺王姐弟情深,难道不是看上了洺王世子?”

乐平大公主脸上的笑容差点挂不住,“儿臣许久未见几位皇弟,心中一直挂念他们,便与他们相处的时间长了些。”

“那你是看不上洺王世子吗?”景睿帝问。

陈琬琰见她吃瘪差点笑出来,拉着赵瑾瑜的手低头把玩。

赵锦锋看了眼表情丰富的洺王夫妻,从许颜若怀中抱起粉雕玉琢的凡儿,舀了一勺子牛乳喂到他嘴边,耐心的哄着。

洺王和乐平当父皇老了好糊弄,做事也越发的大胆,在他眼皮子底下胡来,可不得给他们点教训。

“夫君,咱们要不要帮五皇弟解解围?”许颜若忧心问。

她是洺王的亲嫂子,在京都时与他们夫妻的关系很好,母妃不在了,她也不想看着他越走越歪。

乐平大公主牵扯进了毒蛇弑君的案子,这整不好就会祸连整个洺王府。

“宫里的事,从来就只有高位上的人才能做主。”赵锦锋喂饱了凡儿,看到溜达过来的胖团儿,捏了块肉喂他。

“猫猫~”凡儿伸出小胖手撸胖团儿的脑瓜,胖团儿餍足的咕噜咕噜,惹的他咯咯的笑。

“二皇兄,给我抱抱小侄子!”陈琬琰撒开赵瑾瑜的手,期待的看着赵锦锋。

赵瑾瑜:“……”

赵锦锋把凡儿放在地上,“去找你皇后婶婶。”

陈琬琰让彤霞去牵他的手,凡儿上了御阶,规规矩矩的给赵瑾瑜和陈琬琰行了礼。

“凡儿拜见皇帝叔叔,皇后婶婶!”

陈琬琰的心都快被他萌化了,对他招招手,一把将他抱起,“哎呦,你怎么长的这么可爱呀~”

赵瑾瑜上回见凡儿还是微服路过兖州时,那会儿他被奶娘抱在怀里,对这陈琬琰喊母老虎。

“凡儿,你看婶婶像什么?”陈琬琰高兴的问他。

凡儿纯净无暇的黑葡萄大眼中,倒映着陈琬琰的脸,眨巴眨巴了两下,低头看着围着他转的胖团儿,笑嘻嘻的说:“像小仙女。”

他娘说了,有女孩子问他好不好看,像什么,都要说好看,像小仙女。

陈琬琰被他逗的笑个不停,“好小子有前途,婶婶送你个好东西。”

彤云将她准备好金镶宝石项圈拿来,陈琬琰替他挂在脖子上,“这可是婶婶专门为你打造的。”

赵瑾瑜看到项圈上的虎头,忍不住勾了勾唇,从腰上解下一块坠着黄穗子的无事牌,挂在凡儿身上。

赵锦锋看到那耀眼夺目的金项圈,以及多到扎眼的宝石,对陈琬琰忽高忽低的审美表示无语,低笑着吐槽,“还是这么喜欢彩色宝石。”

许颜若柔柔的微笑,“听皇后娘娘说,有得道之人说过,戴金镶宝石的大项圈能保她健康平安,所以国丈就给她打造了很多宝石金项圈。”

赵锦锋书房有几颗成色一般的宝石,连她都摸不得,她猜想是和皇后有关。

赵瑾瑜刚伸手从陈琬琰怀里接过凡儿,景睿帝就板着脸道:“你想抱自己生去,凡儿让皇爷爷抱抱。”

赵瑾瑜忙将凡儿递给他,一本正经的回答:“好的,父皇。”

景睿帝抱着凡儿逗弄了一会儿,转头问乐平大公主,“你要是看不上这门亲事,直说也无妨,父皇再给南汐挑个更好的儿郎。”

乐平大公主气结,放眼天下,还有比亲王世子更尊贵的儿郎?

他父皇虽然是个好脾气的,但也不是个容人忤逆的性子,眼见洺王夫妻的脸色越来越黑,她只能认了这门亲事。

“儿臣谢父皇为汐儿赐婚!”

“汐儿谢皇祖父赐婚!”贺汐像只木偶一样,跟着乐平大公主跪地谢恩。

贺春风讥笑道:“她当上郡主就来嘲讽我是没用的鹌鹑,我看她插上了金翅膀,也没变成凤凰!”

洺王世子有没有命活到继承王位,都不一定呢,还想着当皇后,做梦!

贺大夫人对贺大人说:“大公主不止算计了苏家,还将春晓也算计进去了,这罪咱们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春晓顶了。”

贺春晓顶了放毒蛇的罪,就是把他们一家的命押给皇帝,大公主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能扛下来,这还没怎么着呢,自己的头就在脖子上左右晃荡了。

贺大人舔了舔下唇,低声道:“大过年的发丧不合适。”

乐平大公主与洺王府成功联姻,未来朝堂也会发生不小的变化,上官与贺家的死忠粉们也该再做一次亲疏选择了。

宫宴就在众人打小九九中落幕。

开元五年,正月初一。

朝廷下发了第一道政令,因胡氏钱庄严重损害百姓利益,朝廷为保证百姓财产安全,决定开设赵国钱行。

并规范市场流通的金银铜货币,发行一当十的大铜钱,一两、二两、五两金银饼,严禁民间私铸流通钱币,违者斩立决,家眷入奴籍贯。

赵国钱行的金银票在本行兑铜钱不收任何费用,兑换金银饼收取火耗费,兑大额金银票,需提前一日预约,当日支取上限十万两。

一千个铜板整存一年,给十个铜钱的利息,提前支取不给利息。

陈琬琰目瞪狗呆,“我的天啊,我的亲亲好夫君竟然办了这么大一件事!”

这是她好多年前提出的建议,当年没用上,一是没被逼到绝境,二是时局动荡,此举触犯了大商贾与权贵的利益,很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她早忘到九霄云外了,没想到赵瑾瑜一直记在心上,等待最合适的时机。

借着胡氏钱庄的暴雷事件,与众不同的赵国钱行横空出世,谁敢反对?

赵瑾瑜悄声问道:“惊不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