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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在宫里遇见沈国公夫人和沈大小姐,沈大小姐说七表姐想儿臣了,想进宫陪着儿臣,儿臣也想和表姐玩。”

陈琬琰给她舀了碗牛乳,温柔的问道:“是你主动想和表姐玩,还是听了别人的话,才想和表姐玩呀?”

赵宝璐捧着碗一口气把牛乳喝了,奶声奶气的回答:“儿臣听了沈大小姐的话,才想起七表姐。”

她不过是心血来潮,喝碗牛乳冷静了一下,好像也没多想和七表姐玩。

陈琬琰拿帕子给她擦净嘴,“你去把今日的课业做了,再多写十张大字,母后就让你表姐进宫陪你玩两日。”

“那还是算了!”赵宝璐直接拒绝,父皇和媛姨给她做了好多玩具,皇家也有好多姐妹陪她玩,没有表姐她也不无聊。

再说她可是大公主,只有她指挥别人,哪能被人指挥了!

陈琬琰:“……”

“母后,儿臣告退去读书啦!”

陈琬琰目送她迈着小短腿跑走,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这性子像谁。”

沈括服完丧重回朝堂,倒是老实了不少,昨日就开个内朝会,竟让龚秋雨逮到了给她添堵的机会。

沈老夫人奸人寿命长,到现在还活的好好的,沈家没分家,赵瑾瑜也没太重用沈三老爷,沈三夫人的诰命还压着。

佟姨娘已经佛了,除了焦姨娘还会联合有庶子的妾室们给她找不痛快,龚秋雨过的还挺滋润的。

“去把本宫新得的那套三彩头面,给郑世子夫人送去。”

既然龚秋雨不想过安生日子,她给她添点堵。

刘善瑶接到陈琬琰让红花送来的头面,和她打听到几句,送走红花,就去找庶妯娌沈琼的不痛快了。

沈琼回沈家和佟姨娘哭诉了一通,佟姨娘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了来龙去脉,天天左她的不痛快,焦姨娘跟着她闹的越发起劲儿。

整个腊月沈家处在鸡飞狗跳中。

小年那日,赵瑾瑜在宫里摆了家宴,陈琬琰有意无意的试探涅阳长公主。

“丹云性子急,在宫外还请皇姐多多照拂。”

涅阳长公主一早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坦荡的说道:“她有许家那小子照顾,哪能受委屈,许承明和丹云都是吾的挚友,他们俩个人都是赤诚之人,肯定能白头到老,娘娘放心吧。”

经过岁月的沉淀,涅阳长公主眉宇间的阴郁之气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平和与从容。

陈琬琰不好意思的笑着同她致歉:“皇姐也很好,是本宫狭隘了。”

涅阳长公主端起酒盏敬了她一杯,陈琬琰刚偷摸到赵瑾瑜面前的酒盏,就被他抓住了。

“喝你的牛乳!”

陈琬琰:“……”

她哼哼唧唧的端起自己的牛乳,回敬了涅阳长公主一碗奶。

天启十五年春,在桃花盛放的三月二十六,丹云和许承明组建了新的家庭,次年六月初九生下长女,许佑来。

陈琬琰也没闲着,天启十六年的二月二十二,诞下皇四子赵琮。

天启十七年十月十五,诞下皇五子赵瑁。

陈琬琰高高兴兴的出了月子,就遇上宫中头号恶霸,赵宝璐。

“母后,李六郎的妹妹都一岁了,您什么时候给儿臣生小妹妹啊?”

“急什么,早晚给你生个妹妹!”陈琬琰双手叉腰,左扭右转开启减肥模式。

赵宝璐看着那一排皇弟陷入了沉思,半晌才小声咕哝了一句,“就吹吧。”

景睿帝在蜀国玩的乐不思蜀,赵国经过数年的休养生息,粮价稳定在了六钱银子一石,各种肉类的价钱一降再降,下水的价钱却是雷打不动。

琉国在蒙国灭后发展的很快,赵瑾瑜在南海道培养了一批水军,造了战船,新年一过就开始和琉国算账,琉国骨头咔咔硬,硬是挨了二年毒打才投降。

开元二十年,景睿帝在京都过完上元节,告别再走不动的张御医,带着小张御医和不再活泼的猫狗蛇,去处州与赵敬淮汇合,开启了他的琉国之旅。

陈琬琰在开元十九年六月初六,生下皇六子赵琏后,王姨娘终于在开元二十年,给陈明玄终于憋出一个老来子。

开元二十年二月底,琉国的皇室成员被押回京都。

“吾代表琉国皇室献上传国御玺,恭祝赵国山河永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琬琰躲在紫宸殿的高台后,见证赵瑾瑜的高光时刻,突然有点想哭。

虽然看着还是二十二三岁的青年模样,可他已经快四十岁了,紫宸殿两侧最前排立着许多熟面孔,宣平县公的头发已经全白,李珩也开始蓄胡须了。

岁月无声的带走凡人的青春和生命,上官清、苏润、崔识、许家老爷子、李老夫人、沈老夫人、卢阳公等在这些年里相继过世。

他们的子孙承袭他们的生命,遵守他们的遗愿,继承他们一生的心血,为家族延续荣耀,尽心竭力辅佐赵瑾瑜治理江山。

还有很多老臣致仕又被召回,强撑着年迈的身体站在紫宸殿,只为见证这一刻。

“母后,不哭~”赵琛不安的拉拉她的裙摆,“皇姐说没有妹妹也可以的。”

陈琬琰摸了摸他的脑袋,看到扒着门框,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的赵宝璐,轻声说道:“带你皇姐回去,这里可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赵瑾瑜一直没有立太子的打算,她觉得这样很好,不影响他们兄友弟恭,父慈子孝。

“这是琉国独有的仙草,使用后会使人感到舒爽愉悦,献给圣上。”

陈琬琰被他那句仙草吸引了注意力,擦干眼泪凝神看去,这些年赵瑾瑜大力发展农业,陈璃也在努力帮她寻找玉米、土豆、棉花,却一直找不到。

就见那使臣搬出一个青花小花盆,里面有一颗还没长开的大叶子青菜。

“就一颗破青菜,也能叫仙草?”

“这仙草长得类似甜菜,不知有何可取之处?”李珩蹙眉问。

琉国使臣将花盆交给随侍,从另外一名随侍捧着的匣子里抽出一根小指粗,中指长的圆棒,举双手奉上。

“仙草不仅能食用,点燃将仙烟吸入体内还会令人神清气爽,请皇帝陛下试用。”

赵瑾瑜蹙眉,他在琉国有暗探,怎么没说琉国有仙草?

这东西一点都不精致,能让人舒服?

“卧槽!”陈琬琰眼睛瞪的溜圆,“烟叶怎么出现了?”

她上辈子没见过烟叶,只见过卷好的烟,她在这里见过罂粟,叶子比这颗草小,也不如这颗草的边光滑。

她和赵瑾瑜说过罂粟的危害,赵国、南诏、蜀国早就禁种这玩意了。

“烟叶都出现了,棉花土豆玉米为什么不出现?”

陈琬琰想不通,赵瑾瑜却听到了她的动静,让汪海生去问她。

“娘娘,陛下让奴婢来问您是否认识仙草。”

“你把那仙烟取来一根给本宫瞧瞧。”

福满将仙烟琉取来递给赵瑾瑜,赵瑾瑜示意琉国使臣演示香烟的使用方法,听汪海生说了她的要求,就把手里这根给她了。

“这味道有点刺鼻,你确定能让人身心舒畅?”李珩怀疑的问。

琉国使臣笃定的说:“饭后一支烟,快乐似神仙,大人试试便知了。”

“屁的神仙,吸死你!”

陈琬琰撕开卷烟的纸,看到里面的烟丝立马就确认是烟叶,对嘴角抽搐的汪海生说:“告诉陛下这东西对身体不好,还会成瘾,不是仙草,请陛下问问这东西的来历。”

赵瑾瑜听了传话,不动声色的问:“这仙草是谁先发现的?”

琉国使臣态度立马变的虔诚:“是吾国圣女。”

“圣女可来了?”

“回陛下,圣女已在殿外候着了。”

赵瑾瑜勾了勾唇角,“宣。”

这个琉国圣女的来历很神秘,她初现锋芒是在人身上种牛痘,因为拿不出治疗方案,弄死了不少人,被县令下了大牢。

她又在牢里说自己会造炸药,结果跟陈琬琰一样是个半吊子,造出个哑炮。

用一手好厨艺掳获了那位县令,半年就成了当地富豪,引起了州府官员的注意。

之后一年,她的美食铺子开遍全国,带动了琉国经济发展,因为乐善好施,在百姓心中的威望很高,从而打入琉国最顶级权贵圈。

被推荐给琉国皇帝后,就开启了她的造哑炮之旅,她就是琉国的主战派。

可惜那堆哑炮支撑不了她的野心。

陈琬琰眯缝着眼看着白衣圣女被领进殿,在琉国使臣身边站定,发自内心的夸赞,“那身衣裳真好看!”

白色的衣裳,用金丝线绣了大幅的纹样,配上纯金的花冠头饰,衬托的人优雅高洁。

赵国以色深为贵,她来这里除了守孝,基本没穿过白底的衣裳。

“这圣女是不是有点老呀?”看着最少也有三十八九了。

“你就是琉国的圣女?”赵瑾瑜只觉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

“正是。”圣女的身子站的笔直,高扬着头颅不卑不亢。

“你是……张若燕?”雷太守虽然已经是个眼花的白胡子老头,但与张若燕同床共枕多年,一眼就把她认出来了!

张若燕诧异的朝他看去,她跑逃后,雷太守被贬了官,之后她就没再关注过了,没想到他们还能在赵国的朝堂面对面,她以为他早就入土了。

“你是若燕侄女?”郑国公眯缝着眼,他本就对张若燕印象不深,只是看着她和张若华有几分相似。

陈琬琰错愕的嘴唇微张,她在赵国时运不济,竟然在琉国混的风生水起。

“这仙草是你发现的?”赵瑾瑜肃着脸问。

“正是,去岁正月上元节,神仙托梦于我,说在我府上的花园中种下一颗仙草,抽之提神醒脑,通体舒畅。”

李珩不信的问:“你有何过人之处,神仙为什么托梦于你?”

琉国使臣满脸崇拜的说:“吾国圣女能力超凡,神仙曾赠予她一株甜高粱,穗子脱壳似黍,茎杆甜如甘蔗可制糖。”

因为只有一株,种子很珍贵,皇家一直在秘密育种,还未开始大面积种植,听说对土壤要求不高,很好种植。

再给他们几年时间,等他们开始推广种植甜高粱,酒和糖的价格就能降下来,圣女打算把酒和糖销往其他国家,等他们富强起来,赵国也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

陈琬琰眼前一亮,小声喊汪海生,“汪海生,让陛下问他们要这个!这个好!这个好!”

张若燕没想到这人会说出甜高粱的事,她可不准备把甜高粱给赵国皇帝,不悦的打断他,把话题转移回仙叶上。

“神仙托梦后,我一直观察着府上的花园,三月果然长出了这颗仙草,七月成熟后,我按照神仙的指点,将仙草制成仙烟,经吾国皇帝亲试有醒神的奇效。”

琉国使臣接口道:“是的,仙草数量有限,仅供吾国皇室享用。”

赵瑾瑜对这破草不感兴趣,他已经听到陈琬琰压抑的兴奋了,问道:“甜高粱可带来了?”

张若燕见他不买烟叶的账,反而去关心甜高粱,登时急了。

那棵甜高粱长在琉国皇帝赐给她的庄子上,因为和地里的高粱长的不太一样,庄头汇报给了她。

她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高粱变异的甜高粱。

她也因为这棵高粱,喜获圣女称号。

“种子因征战都毁了,没有了。”

赵瑾瑜寒着脸道:“来人,把这个私逃叛国的流放犯押下去。”

“等一下!”张若燕对上他凌厉的眼,想起他那些折磨人的手段,好不容易能正常说话的舌头,又开始不停使唤了。

他曾让人剪了她的舌头尖,她练了好久才能正常说话,她绝对不要再被他折磨!

“圣上这是何意,吾国已经投降,您不能对吾国圣女无礼。”琉国使臣上前一步护住张若燕。

“使臣有所不知,您身后的圣女,曾被流放到雷州后私逃,她的身份是吾国的罪奴。”

雷州太守轻描淡写的解释完,还幸灾乐祸的说道:“若是她不逃,圣上几次大赦天下,她早就脱离罪奴籍了。”

“陛下!”张若燕在腹中打了两遍腹稿,稳了稳心神,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舌头。

“请您试试仙烟,您试过后一定会喜欢这种感觉,仙草很好栽培,只要您下令广泛种植,就能使国库增收数倍!”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她就不信赵瑾瑜不心动,国库增收就是他的政治资本。

“是的,如果不是战败,仙草我们是打算自己种植,销往其他国家的。”

琉国使臣对张若燕十分崇拜,她提出的很多计划都很有用。

陈琬琰闻言,立马变了脸色,把候在殿外的王御医叫进来,“您给看看这里头都有什么?”

王御医拿在手里搓搓闻闻,又拿出去给其他御医一起研究了许久,才来回话,“这里面好像加了罂粟。”

“果然如此。”

陈琬琰让汪海生把结果告知赵瑾瑜,就去打听甜高粱了。

赵瑾瑜面无表情的看着张若燕,凉凉的说道:“张圣女脑子不够灵活啊,怎么忘了给你这鸦片配根高级烟杆呢。”

张若燕眼前一亮,对啊,她怎么没想到还能卖精致的烟杆赚钱!

可惜琉国败的太快,如果给她足够的时间种植烟叶,她一定能把赵国干掉!

“把这个祸国殃民的妖女拖出去,别污了朕的朝堂!”

他昏迷的那三个月,除了看陈琬琰穿着小裤衩睡觉,光肚子洗澡,光脚丫子跳舞,还跟着她上学,学了不少那个时代的知识。

他在她的课本上看到有关鸦片战争的记录,还看过与此有关的影像,回来以后仔细问过她,便联系了蜀国和南诏禁止种罂粟。

张若燕忽然意识到他说了鸦片,头皮麻的险些炸开,她一直以为皇后是穿越者,没想到皇帝才是那个穿越的!

难怪当初她说皇后是妖怪,他会生气的剪了她的舌尖!

他才是那个不会老的妖怪!

“放开我!我是皇后的姻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