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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舟闻言,心中不由松了口气。

若是在这样的话,说明封坷跟昭庆公主之间除了皇帝赐婚外,还是有些情谊夹杂其中的。

如此一来,昭庆公主跟驸马之间的相处也能容易些。

对于昭庆公主而言,贵为公主的身份远比她流落在民间受人欺负要好。

昭庆公主的夫家自然不敢欺负公主,但是若是二人之间毫无情意,冷落公主却是可以做到无人察觉。

小儿女之间,还是有些情意才叫人放心。

小宁王也逐渐适应了王府的生活,他是王府的主人,王府中的规矩是用来约束下人的,所以小宁王如今也算是活得自在。

只不过,身为王爷,责任和压力让他不敢轻易放纵,时刻都警醒着自己不能懈怠。

得知这些事的时舟很是欣慰,“你年纪轻轻,能这样想,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了。”

小宁王被夸得害羞:“太皇太后和太子哥哥也时常跟我说些道理,我不能叫他们失望了。昭庆公主说,驸马是太子的人,她嫁给驸马,就意味着我靠近了太子那一侧,我自然要听太子哥哥的话。”

时舟点头:“那是自然。”

时舟连续几日都去了宁王府,在京城的这些日子倒是平和温馨,时舟抽空就去济世斋坐诊,她人虽不常在济世斋,但是名声倒是流传开来了。

她一来坐诊,便有些人得了风声,转车赶来看病。

一直到公主大婚当日,时舟出席了公主出嫁的喜宴。

不愧是皇家公主,真正红妆十里,京城的正街都披红挂绿张灯结彩,大有天下同贺的喜庆劲。

时舟特地扮成少年样,跟穆玄一同去见证了昭庆公主见公婆的场景。

只是跟时舟以为的不同,她以为公婆跟儿媳之间,哪怕贵为公主,那也是长辈大如天。

不曾想,公主身边的教养嬷嬷却阻止了公主,甚至还拿出了朝纲朝论律法等内容,逼迫昭庆公主的公婆反过来向公主行大礼后,公主才跟对方浅行了礼。

时舟当时看到后,这才真正松了口气,太皇太后是真心拿肇庆公主当闺女看的,否则怎么可能会把那么一个厉害的嫲嫲送到公主身边,保护公主的同时,也是给公主撑腰呢。

时舟操着手,也算是开了眼界。

而周围围观者无一人敢反驳,由此可见太皇太后送给公主的陪嫁嫲嫲十分厉害,一句话让所有人都不敢不认同,否则就是违反朝纲律法。

最爱那“于礼不合”几个字来堵人嘴的封家,也有吃瘪的一天。

毕竟,封皇后正得势,谁敢得罪封家?

偏偏开口说话这人是太皇太后,谁都没法子。

时舟特地看了封坷一眼,倒是个俊俏的儿郎,眉眼间也间正气,想必太皇太后替公主挑选的这个人物也是很用心了。

昭庆公主大婚过后,太皇太后让人请时舟进宫。

老太太年纪大了,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哪怕有宫里最好的御医每日查看,也架不住身体的虚弱。

昭庆公主嫁人,太皇太后担心自己时日无多,便想见见故人了。

时舟贵在太皇太后面前,太皇太后对身侧的人说:“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请时大夫起来?”

众人赶紧把时舟扶了起来,太皇太后对时舟招招手,“孩子,过来……”

太皇太后笑道:“你紧张什么?哀家这条命都是你救的,没有你,哪来的哀家现在好日子啊?”

时舟赶紧道:“太皇太后严重了,此话时舟担不起,凭宫中御医的医术,没有时舟,太皇太后也会重见光明的。”

太皇太后摆摆手:“没有你,哀家是什么样,哀家一清二楚,你呀,就别谦虚了。”

太皇太后遣散其他人,就留了贴心的老嫲嫲在身边,拉着时舟的说话。

其实也没说什么,就说些曾经在大游山的时候受过那个老太监的帮助,如今想起来,总觉得对不起那个老太监,自己回到宫里过上了好日子,可能老太君却早早的就没了。

时舟也不知说什么,只管听太皇太后说话,时不时应上一两声。

太皇太后:“昭庆说门好亲事,比什么都重要。宁王还小,他也得尽快成长起来,才能跟昭庆相互相助,这京城才能真正站得住脚啊,希望我能多活两年,多撑一阵子,千万不能不明不白的走,我担心那两孩子站不住啊!”

京城不是大游山,这里处处都是吃人的妖怪啊!

时舟只能不住点头。

她知道有些老人家到了年纪就喜欢絮叨些以前的事,只是不知道原来老人家这么能说,她听得也很累啊。

太皇太后说了一下午,不知不觉这天色都暗了下来。

太皇太后一看时辰,不由“哎哟”了一声,“瞧瞧我这老婆子,人都糊涂了,怎么把你留到这么晚了?”

她赶紧对身边的老嫲嫲说:“快,安排顶轿子,送她回去吧,你亲自送到宫门外。这事怪我,说我把时辰给忘了。”

时舟笑道:“有这样的机会跟太皇太后说话,也说时舟的福气。”

时舟站起来,给太皇太后行了礼,正要退出殿的时候,冷不丁外面传来宫人的传话:“启禀太皇太后,陛下来给您请安了!”

说话间,一个身穿黄色龙袍的老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时舟身边正要送她出宫的老嫲嫲急忙带着时舟跪下,低头一句话都不说。

建兴帝年过五十,身形微佝,脸色偏暗,五官犀利,年轻时该是个极有魄力的年轻郡主,气色看着不好,但精神气倒是意外的很足,走路倒背着手,脚步稳重。

“给皇祖母请安。”

太皇太后没等皇帝行礼,已经对他伸手了,“皇帝免礼,你国事繁重,还天天来给哀家请安,还行什么礼?”

建兴帝道:“寡人害皇祖母在外多年,心中有愧,若不能日日前来请安,寡人便觉心中不安。皇祖母内殿有客?可是寡人打扰了皇祖母?”

太皇太后笑道:“你来了正好了,她就是我哀家曾跟陛下提过的那位时舟时大夫,别看她年纪轻,医术不必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大夫差,多亏了她,哀家的眼睛才能重见天日啊!”

时舟跪地在地上,随即便看到一双明黄的靴子出现在她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