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遁.光球之术!”
一个小小的光球从凹凸泰罗的手中慢慢飘出,忽然之间直冲天际,如同一个小小的太阳照亮了周边的区域。
“现在离放烟花的时间已经过去十七分钟,刚才打斗之声很激烈,看来是秀树他们那一组遇到了不小的麻烦,咱们动作快一点。”
随着光球越升越高,穿过树林直接在空中绽放开来,大片的黑暗区域被照亮,凹凸泰罗等人也走出林子,当他们来到林外的空地,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空地之上已是一片狼藉,横七竖八躺着七八个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地面上散落着破碎的傀儡残肢、零件,断掉的苦无、忍刀,还有大量的水渍。
一个瘦高的忍者正高高跃起,双手倒持宝剑,身体在空中卷曲蓄力,一个猛虎下山式,剑尖直指下方!
而下方正是满身是伤的赤砂秀树,她正艰难的操纵着缺胳膊少腿的“马面”,神情绝绝的阻挡在倒在地上、不知生死的蕃之章和武中芙蓉面前。
糟糕,就差一步!
凹凸泰罗暗道不妙,以他现在的距离,根本来不及予以救援,以他的经验,赤砂秀树已是强弩之末,凭着这具残破的傀儡根本无法挡住这势大力沉的一招。
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从斜刺里杀了出来,毫不畏惧的迎着清水廉男的犀利剑锋逆流而上,正是倒提三刃镰刀的飞段!
这是纯纯以命相搏!
“当!”
电光火火之间,飞段竟然用镰刀架住了清水廉男的长剑!
可是毕竟是力量有所不及,清水廉男微微抖动手腕,使了一股巧劲,直接顺势挑飞了飞段的镰刀。
本来一击必杀的攻击被这个小鬼生生打断,清水廉男显然有些恼怒,顺势一剑捅进了飞段的胸膛,直没剑柄!
两道身影,合成一道,清水廉男看着眼前的小鬼,狰狞一笑,正欲拔出宝剑,准备落地后继续攻击赤砂秀树,却发现自己握剑的手竟然被小鬼死死攥住,而眼前的小鬼也正对着他微微冷笑。
“噗嗤。”
一把纤细的长矛刹那间洞穿了清水廉男的咽喉!
两人同时坠地。震起一片尘埃、草屑。
清水廉男的身体不住的抽搐,生命随着脖颈喷涌而出的鲜血飞速流逝,一个念头在脑海中不住盘旋。
现在砂隐的小鬼都这么凶狠了吗?
“飞段!”赤砂秀树如疯了一般冲向倒地的飞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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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砂隐联军战地医院
“你们都出去吧,放心,有我在,他没事的。”景航微笑着把众人轰出帐篷。
看着在床上躺着的飞段,景航无奈的叹了口气。
此时的飞段安静的躺在担架床上,脸色有些发白(流血过多嘛,总会有一点的。),上半身裹满了绷带,胸口还插着清水廉男的宝剑,看来给他进行初步治疗的医疗忍者怕引起大出血,压根没敢拔。
甚至为了防止碰到伤口,医生还贴心的在担架床上挖了个小洞,只见飞段呼吸平稳,如同睡着了 。(其实就是睡着了。)
只见景航掏出一把短刀,静静的看向床头,伸手——拿起来一个苹果,一屁股坐在床前的马扎上,认认真真的削起了苹果。
似乎是被窸窸窣窣削苹果的声音吵到,沉睡的飞段竟然悠悠转醒。
“我竟然…还活着!咦!师父!啊!”
飞段起身有点急,胸口的长剑被卡在洞里,引起一阵疼痛。
“哎呀,该死该死,我怎么把这茬忘了,来,先慢慢躺下。”
飞段小心的躺下,眼睛死死盯着胸前的剑柄。
“来,把这个接着。”
景航递过去一个削好的苹果。飞段也傻傻的接了过来。
“别看啊。走你!”
话音未落,只听“嗤!”的一声,电光火石之间景航竟然把飞段胸前的长剑整个拔出来。
“啊!”飞段后知后觉的惨叫了一声。显然是有些紧张,手里的苹果都被生生捏碎。
“尽糟蹋东西,别吵吵!马上就好了。”景航把宝剑丢到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撕开,均匀的撒在飞段的胸口上。
“嘶!”药粉的刺激疼的飞段倒吸凉气。
“嗯,这次月湖新区送过来的止血粉质量不错,值得表扬。”
只见飞段胸口的血肉眼可见的止住了。
“这几天伤口别见水啊,结痂了再洗澡擦擦就行了,我让医疗班给你整点鸡汤,好好补补。不用半个月保管就能下地了。”
“师父…”
“我说你也太胡闹了,不仅一口气开了五门,还跟这个烂人换命,赤砂秀树教的都是什么名堂,动动脑子不行吗?先拿影分身…”
景航还想继续说,却被飞段抬手打断。
“师父,那些先放放,这个…”
飞段指了指自己胸前的伤口。
“你说这个啊……”
景航收起了刚才教训的口吻,脸色渐渐变的严肃。
“你自己也发现自己有些不同是吗?”
“嗯?平时训练的时候,我就有所察觉,这次…我觉得…”
“是的,你的怀疑没有错,你的确与众不同。”
景航没有做什么掩饰,也没有扯什么谎言。
“那…我是…什么…人。”
飞段的眼神有些迷茫。
得,这孩子估计快进入叛逆期了,就凭他敢和清水廉男同归于尽的狠劲,这思想道路可不能让他走歪了。
“徒儿,你对跟着为师之前的日子还有印象吗?”
飞段挠了挠头道,
“有的记得,有的想不起来了…”
嗯,看来是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起了作用,汤隐村邪神教的那些日子可能太黑暗,太痛苦,太血腥,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自然是不愿意记起的。(被邪神教掳走七八岁,呆了一年多,被救以后,在砂隐村两年,现在十一、二岁的样子,别再喷了啊,就解释这一次。)
“是时候告诉你这个秘密了,孩子其实你是……”
“师父,你别说了……”飞段再次打断景航的话。
“您别忽悠我了,我虽然是个孤儿,但是我爹我娘,我还是有印象的,村里人原来都说我和我爹长得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再说了,我娘是十里八村有名的正经人,所以您绝对不可能是我的亲爹。”
“滚蛋!我不认识你娘!更不是你亲爹!”
景航愤怒的敲了飞段一个暴栗。
“以后少看叶仓的言情小说,都写些什么玩意儿。而且我警告你,你再打断我的话,我就把这玩意儿给你原路插回去。”
景航指了指地上的宝剑。
“哦。”
飞段有些不好意思的抚摸自己的头。
“我要说的是这个…”
景航从怀里掏出半个黑色的卷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