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啊,这事只能撑的了一时,你还是要做长久的打算啊!”
木岛悠悠叹道。
“这有什么问题吗?照您这么安排,咱们飞雨集团不是能正常运转起来了吗?”
弥彦不解道。
“首领,卖资源这种行当,门槛太低,你能卖,人家也能卖。而且太依赖市场,这样的模式是脆弱的,稍有风吹草动,就有崩溃的可能。”
木岛无奈的说道。
“您能说细点吗?”
弥彦有点没听懂。
“简单来说吧,这铁矿石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不光咱雨隐村有铁矿,风之国、土之国、雷之国都盛产铁矿。
现在市场上铁矿石价格还不错,我们估计能赚点钱,回头哪天要是价格跌下来,咱们的工人那么多,人工那么高,很可能会造成挖的越多,亏的越多的情况,到那个时候咱们才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木岛这么一说,弥彦彻底听懂了,一下子惊出一身冷汗。
“那……那该如何是好啊?”
弥彦问道。
木岛摇摇头道。
“首领,您太瞧的起我了,我不是什么经营奇才,也不是什么商业巨子,充其量不过是个管财务的会计,能想到挖铁矿赚钱的法子已经算是起了飞智了,如何彻底扭转飞雨集团的局面,还得您想办法。”
弥彦直接傻了眼,他要是能想到主意,那之前“晓”组织就不用挨饿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把铁矿和物流中心的架子搭起来,不然光那两万张嘴就能把我们吃垮喽。”
木岛见弥彦不搭话,也不催他。
“还有件事你现在就要开始布置。”
“什么事?”
弥彦问道。
“安排铁矿石的销路,不然咱挖出来卖谁去啊?”
“对呀,到时候卖谁啊?”
弥彦一拍脑门,木岛直接无语,这位年轻的首领杀伐果决,脑子也不笨,可在经营这方面,不客气的说,就是个白痴。合着全指望我一个人啊!
没办法,木岛只有继续出主意。
“首领,我认为咱们雨隐村的铁矿石的销路大体有三条销路。”
“说来听听?”
“这第一条是匠之国,匠之国可是老牌的忍具制造强国,虽然这些年被砂隐村的沙漏集团赶下了第一的宝座,但是依旧在忍具市场占有很大的份额,其国本身没有铁矿,每年都要进口大量的铁矿石,咱们的矿石品质不错,如果再让点利润,估计能拿到不少订单。”
“嗯,匠之国,还有呢?”
弥彦似个小学生一样认真的在笔记本上记录着。
“第二个就是岩隐村了。”
“嗯?岩隐村不也是盛产铁矿吗?”
“是啊,您不是和岩隐村的黄土大人有些关系吗?他现在可是岩隐村的实权人物,他要是开开口给咱们点订单,够我们吃好几年的。”
“这不好吧,我们并没有那么熟。”
弥彦难为情道,
“这有什么难为情的,糊口啊!首领!”
见弥彦依然面色不虞,木岛有些“痛心疾首”了,他正色道,
“首领,现在可不是讲面子的时候,我年轻时在我远房舅舅的杂货店干的时候,我那舅舅为了把东西卖出去,他是多卑微的话都能往外说,多苦涩的酒都往嘴里灌。为什么?还不是为了碎银几两,养家糊口,您现在可不仅仅是晓的首领,您身后可是整个嗷嗷待哺的雨隐村,相比之下,那点面子算什么?!”
弥彦想了想,咬咬牙道,
“行!,您说的对,这条道,我亲自去趟!”
木岛见状也没有继续纠结,接着说道,
“接下来第三条就是木叶了。”
“木叶?”
“对。这段时间木叶的团藏大人不是有跟我们接触的意思吗?说白了他就是想拉拢咱们,我觉得抱木叶的大腿,找个靠山,认个大哥,这是雨隐村早晚的选择,既然如此,不妨谈个条件。”
“这……不合适吧。”
弥彦犹豫了。
雨隐村才刚刚拜托砂隐村“附庸”的身份,转头又成为木叶的“附庸”。这在一直追求“民主独立”的弥彦内心深处显然是难以接受的。
“有什么不合适的?木叶好歹目前还是忍界最强忍者村,做他的小弟不算丢人。”
木岛道。
“不!丢人!很丢人!”
弥彦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愤然道。
“我成立晓的初衷就是和妙蛙太郎前辈一样,让雨之国这个受尽外村欺凌的国家侧底改变,彻底站起来,不成为任何外来势力的走狗和附庸,这是我的底线,也是晓的底线,也是雨隐村的底线!我个人受点委屈,低头服小没关系,可是雨隐村绝对不能再低下这个头!”
“弥彦,你现实一点行吗?像我们雨之国这样的小国,又处在这么个尴尬的地界,怎么可能不依附某个强国!人家随便拿出一点点力量就可以把我们彻底打垮!强如山椒鱼半藏又怎么样?打到最后,还不是投靠了木叶?!”
木岛耐心劝解道,连“首领”都不叫了,而是直接称呼名讳,可见心情之急切。
“我不是山椒鱼半藏,也不想成为山椒鱼半藏,相比之下我宁可成为妙蛙太郎那样的殉道者!”
弥彦坚定的说着。
木岛愤怒了!
“妙蛙太郎!你了解妙蛙太郎吗?你以为妙蛙太郎就那么干净吗?他一个大街上卖嘴的演说家,凭什么能一夜之间成为万人规模民间组织的领袖!背后还不是岩隐村投的钱!你看!”
木岛拉开黑色披风,露出胸膛,里面赫然是道道蛛网状伤疤!
“这些疤就是破晓暴动的时候留下的,那个时候我也是怀揣着让村子独立自主的革命理想的青年,妙蛙首领遇刺,军师东岩宣布暴动,我傻乎乎的拎着一根狼牙棒,在沙漏集团和那群护厂工人拼杀。
后来雨隐忍者加入,我眼看着我们的兄弟姐妹都一个个的倒下,我跑回去搬救兵,谁知道那些所谓的岩隐援军一个个早跑了个精光!”
说道动情处,木岛眼中已然泛起了泪花。
这回轮到弥彦震惊了,他知道木岛在妙蛙太郎的“破晓”组织里干过,却从来没有听木岛主动提过这些“革命”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