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恩缓缓挪开捂在咽喉上的那只手。
咽喉之上的的确确有一道三寸长的伤口,而且可以看出来伤口还有点深。
但是十分诡异的是,伤口呈现出一股苍白的肉色,而且没有一滴血流出来!
“你叫宫本是吧?”
把手松开的佩恩声音变得有点怪异,说话有点漏风,听着“咕噜咕噜”的。
宫本咽了口唾沫,神情有些呆滞,只是下意识的点点头。
佩恩继续说道,
“刚才听你说了很多,好像你一直在逃避战争,躲避死亡,你极度的渴望想在这个乱世活下去对吗?”
宫本再次点点头。
佩恩道,
“那你见过自己的弟兄、自己的亲人惨死在自己的面前吗?”
宫本摇摇头,
佩恩继续说道,
“你见过自己的同胞被逼迫夜以继日的在矿井里做苦工,稍有怠惰就是一顿鞭子,带倒刺的那种鞭子,一鞭子下去就要带走一条皮肉,但有反抗就会被吊死的景象吗?”
宫本摇摇头。
“你见过整个城市被烈火焚烧,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都无路可逃,只能无助的蜷缩在角落里一边瑟瑟发抖的哭泣,一边等死吗?!”
佩恩的语气因为漏风,反而有了一种特殊的感染力,地狱般的景象听的宫本脸色煞白。
“这些都是我的亲身经历,我的亲人、我的战友,我的同胞,他们也想活下去,哪怕穷点、困难点,也能接受,只希望能够活下去。可是呢?他们已经死了,再也活不过来了……”
“如此……我们更……更应该努力的活……活下去啊。”
宫本声音有些颤抖。但是扣在佩恩天灵盖上的那只手依然没有松开。
“你说的很对,我更应该努力的活下去,但是,朋友,想要活下去不能光靠苟且,因为总有些黑心肝的坏人,不让你好好的活下去,总想着要你的命!
唯一的出路只有——抗争!把那些坏人杀掉,你才能活下来。”
“不!这样死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佩恩的观点宫本无法接受,但是佩恩没有给他机会。
“嗯,可能吧,但是哪一次的和平没有牺牲呢?对吧,坏人。”
“我是坏人?”
“你们泷隐不是木叶的盟友吗?坏人的帮凶不还是坏人吗?刚才我说的那些灭绝人性的事可都是木叶干的。”
佩恩上前半步,一把揪住了宫本的衣领。
“你放开!不然……我动手了。”
宫本明显有些紧张。
佩恩丝毫不惧。
“我本以为你还是个和平主义者,看来你和木叶的那帮禽兽一样,甚至更加虚伪!和平口号挂在嘴边,踩在脚底,手上的活干起来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灵魂抽取术?呵呵,来呀,动手啊,看我皱不皱一下眉头!”
佩恩的另一只手里出现了一根黑色“铁钎”,目标直至宫本的头颅。
“你……松开!不然我动手了!”
“来啊!动手啊!老子数到三,你不动手,我就捅死你!说到做到!”
佩恩的表情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
“一!”
“二!”
“秘术.灵魂抽取术!宫本猛的一抬手,手掌之间自然而然的产生一股吸力。
然而佩恩如山一般,岿然不动。
“不可能!”
宫本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这术是泷隐村的秘术,他用来对敌可谓百试百灵,从未失过手。怎么今天……
难道这人没有……?
“好了,不和你玩了……”
“噗呲!”
尖锐的“铁钎”洞穿了宫本的心脏。
宫本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佩恩。
佩恩仍旧面无表情的看着宫本。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一圈一圈的,好像带着某种魔力。
佩恩没有理会宫本的胡思乱想,反而用力的把“铁钎”往宫本的胸腔里用力的攮了攮。
“看你的样子,好像还是不能理解生命和痛苦的真谛,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机会。”
“机……会?”
宫本的神志已然有些模糊。
“对,你会死,但是你会以另外一种方式活下去,通过这双眼睛好好的看看一个旧世界的覆灭,和一个新世界的诞生。”
佩恩的声音慢慢变得柔和,宫本的眼前慢慢变得黑暗,最后彻底被黑暗淹没。
“嗯,看来是死透了,朋友,恭喜你,你将成为第二个佩恩。你那在这乱世活下去的愿望也算实现了。”
佩恩小心的将宫本的尸体放下,摘下了他额头上的护额,用“铁钎”狠狠的划下一道痕迹,再把它重新戴到宫本的额头上。
“这就像样多了。”
佩恩满意的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长长的卷轴,开始把宫本的身体封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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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藏此刻打的十分被动,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叫蝎的少年实力很强,却没有想到强到这个地步,完全是压着自己打。
这和之前交过手的砂隐村的傀儡师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他上一次干掉的傀儡师不是别人正是砂隐村的二代风影——沙门。(沙门的确是个傀儡师)
要说起来沙门,那也是个茅房拉屎脸朝外的汉子,官方《临之书》的描述是他继承了初代风影烈斗的思想与能力并加以提升。擅长研发忍术,发展了「傀儡术」与「操纵砂」的技能,具有卓越的前瞻能力以及对未来局势的明确判断。
那就基本上相当于是勘九郎和我爱罗的合体,实力在当时那也是有一号的,可是就是这样一位强者却偏偏死在了团藏的手里。
那么团藏是怎么做到的呢?
自然还是好办法——背刺。
让他的老战友宇智波镜在正面诱敌,在他与沙门打的难解难分的时候,一记真空玉掏了沙门的腰子。
可是现如今已经没有人给他诱敌了,而且眼前的那个带钩子的丑陋傀儡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异常坚硬,就连犀利的真空玉也顶多擦掉块傀儡上的漆。
而钟馗的勾子打在身上那是一勾一条肉,一斩一飙血。
没过多大一会儿团藏已经浑身伤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