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书宛听到方菲怀孕,想到英俊帅气,成熟、浑厚沉稳和机智和勇敢内敛的晨哥哥被这二婚女人捷足先登,银牙咬碎。
她苍白的脸蛋没有一丝血色,勉强地从唇边抽出一丝微笑,道:“啊?方老师怀孕了?实在是太好了,这下纪妈妈就可以抱孙子了!”
方菲颔首低眉,略微笑了笑,没有出声音,她又怎么不知道于书宛的心思呢!
这祝福有多少成真心,大家都心中明了。
纪妈妈则心直口快地道:“唉!本来还想你做我的儿媳妇的,想不到……”
于书宛听了,内心酸涩无比,道:“纪妈妈,这话就不要当着方老师的面说!吃,快吃菜,菜凉了就不好吃!”
听到于书宛那假装体贴入微,一副白莲花的样子,方菲神情都冷了,她最讨厌就是装模作样的人。
像她这种直来直去的人,无法与之对坐。
方菲站起来道:“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胸口有点闷,我去躺一躺!失陪了!”
说完,也不管大家反应,就站起身回房去了,把门一关,阻挡了那穿越时空的嫉妒的眼光。
躺在床上的方菲,把胸口的气深深地呼了出来。
短时间,所有的事一股脑出现在自己的身上,焦虑得头发都白了几根。
她的头好痛,儿子又不知去向,工作又还没处理,教育局的人不知是不是太闲,忽然弄出个县管校聘政策,把教育环境搞得乌烟瘴气。
弄得老师哀鸿遍校,人人自危,搞得人心惶惶,好多老师为了不那么被动,都自己提前出击,联系能招聘自己的学校,与之签订合同。
现在校长忽然叫自己回去签合同,肯定也是怕自己走了。
之前老师还留在学校时,一直不找老师签招聘合同,一直晾晒着,以为本校是香饽饽。
现在陆陆续续有不少老师告知已有去向,不再留本校,才着急起来。
其实方菲,还真的不想离开,因为去陌生的学校,又重新再来,而且还要带着孩子,孩子也要重新适应新环境,还真的不好走。
所以才这么忧心忡忡,自己被困在这,万一校长不再聘用自己,那自己的工作不就黄了?
其实,对于县管校聘这项政策,方菲的态度是反对的,因为老师的频繁变动,虽然是说师资可以让其他地方资源共享,但是也有失稳定性。
教育是关系到国家根本的,祖国人才后继无人,是大事,学生对于新的老师有一个适应的过程,新的老师,孩子们又要重新认识,和适应,老师也疲于应对,是一把双刃剑。
方菲看看自己的肚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客厅外面不时传来于书宛的娇笑声。方菲拿过枕头盖住自己的脸,她的脑袋乱糟糟的,肚子突突地痛,极度不舒服。
她爬起来,喝了一杯热水,又眯上眼睛,闭目养神。
于书宛,坐在客厅里不停地看着表,时间已经快晚上九点了,怎么纪凌晨还没回来!
姜毕竟是老的辣,纪妈妈看着心里怀春的于书宛,笑嘻嘻地问道:“有事要回去?”
于书宛讪讪地笑着道:“我······”
啪,大门应声而开!!
清冷的纪凌晨穿着一身黑风衣,走了进来。
他的眼睛到处搜索着方菲的身影,看到了不速之客——于书宛!
他的脸色更加冷漠。
纪妈妈打破尴尬道:“晨,你终于回来了!宛宛等你好久了,吃饭没?快坐下一起吃饭!”
纪凌晨点了点头,问道:“菲呢?怎么不见她?她吃饭了吗?”
于书宛看到纪凌晨如此关心方菲,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怎么那个人就不是自己呢?她的内心恨透了方菲,曾经自己小的时候,暗恋着这个清冷的男人,但是有姐姐在。
现在姐姐嫁人了,但是,那个代替的人,依然不是自己,上天怎么就如此不公?
她的眼神充满渴望,她多么希望纪凌晨能看到自己女人的一面,而不是仅仅是过去那个依赖他的妹妹,她不要做他的妹妹,这辈子,她最讨厌就是妹妹二字。
纪妈妈看到儿子一回来,就找方菲,打翻了醋坛子,道:“真是有了老婆,忘了娘!她说累了,饭都没吃几口,就进房躺着了······”
纪凌晨径直地往房间走去,他轻轻地敲了敲门,方菲听到,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应道:“进来,门没锁。”
纪凌晨轻轻地走到方菲的床边坐下,握住方菲的手,抚摸着道:“不舒服吗?累也要吃饱饭,再休息,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不顾自己的身子,也要顾着这个小的!”
方菲没有回答,钻进纪凌晨的怀里,委屈地流下眼泪。
纪凌晨一看到方菲哭了, 手脚都不知道放哪,心疼地道:“辛苦了,不要哭!”
方菲泪眼汪汪地问道:“”轩轩救回来了吗?”
纪凌晨长吁了一口气道:“放心,会救回来的,相信我!”
方菲擦了擦眼泪道:“我相信你,只是担心轩轩,他从来没遇到这种事,我害怕!”
纪凌晨安抚道:“轩轩很聪明,相信他会逢凶化吉的。我们也会努力把他救回来,再给我们一点时间。”
方菲点了点头,紧紧地抱住纪凌晨精壮的腰,鼻涕眼泪擦了纪凌晨一身。
洁癖严重的纪凌晨,如果是别人弄脏了自己的衣服,早就一把把她推开了。
但是,这个人是方菲,他觉得她怎么做,他都觉得怜爱不已。
丝毫没有觉得难受。
“我饿了,老婆,能不能陪我吃个饭?我一个人吃不香!”纪凌晨撒娇道。
方菲看着平时清冷正经的人儿,忽然撒娇,感觉特别好笑,不禁被逗乐了,也撒娇道:“可以是可以,但是,我要你抱我过去!”
纪凌晨二话不说,一个公主抱,把方菲从床上抱了起来,走出客厅。
大家看到清冷的纪凌晨竟然有这么宠妻的一面,被顿时石化。
方菲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她就是要在于书宛面前,宣示一下主权,不然,她老是贼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