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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利坚联盟国的最大城市新奥尔良爆发了持续不断地黄热病流行,这是一种病毒性流行病,病毒引起的疾病往往是无法直接医治的,在生物界中,病毒是最小的一门,它们似乎近乎无机物与有机生命之间,跟细胞生物比起来有一个最大的特点是其活力的“永恒性”,无论你用什么手段保存,细胞总是在慢慢地死去,而放在低温中保存的病毒则会一直在那里,毒性和活力依旧。

在没有治疗的情况下,黄热病的致死率近半,使用缓解性治疗方案对患者的致死率有所改善,但依然严重。数以千计的患者死去,引发了新奥尔良市民极大的恐慌。在天灾军团面前,虔诚的南方佬们终于认为上帝抛弃了他们,转而向魔鬼的代言人温莎财团求救。

这些基督徒天天画圈圈诅咒温莎帝国,连黄热病疫苗的普及都被抵制,终于尝到恶果了,温莎医院也不客气,大幅提高疫苗的价格,爱买不买。这当然不是唐宁授意的,他现在基本不问世事,手下爱怎么干就怎么干。身为德国联邦主席,他很少出现在政治场合,都是德国总理在那里处理政事,一副隐士政客的格局。

为了给自己加奖金,温莎医院联盟国总部的决策者擅自提高疫苗售价也是人之常情嘛。正当温莎医院在路易斯安那州、密西西比州等灾情可能泛滥的地方赚得盘满钵满时,美国媒体开始大肆批评温莎医院搞医药垄断。这些都没有被温莎医院放在眼里,直到英国工党领袖和苏联总书记都对此表示关注时,唐宁才注意到温莎医院把价格提到那么高。

在温莎财团的内部,实际上是实行很彻底的资本主义、利己主义为根基的管理或者自治方案,所以只要大老板不发话,温莎企业总是追求利润最大化。这也是唐宁在本质上只相信资本和市场的力量的表现。为什么他创造了苏联都没有人相信他会像马克思号召地那样在全球搞颜色革命,这就是最根本的原因。

唐老板是个很复杂的人,有时候他会大搞慈善,有时候又大搞豪华宫殿,有时看上去很同情无产阶级,可是又一直坚守资本家的邪恶本性不放手。等他了解到新奥尔良为中心的黄热病危机时,又意识到这是一个打压基督教的良机,于是制定了邪恶的温莎核心方案。

首先,保证温莎财团内部的所有员工都有疫苗供应,再保障温莎企业上下游厂商的医疗安全,最后才轮到市场化的外部供应。这时又有区别,凡是跟自由、进步、宽容、理性的机构优先,凡是跟教会沾边的牧师、教会学校、教堂都放在最后面,教会医院更是连购买疫苗的资格都没有。

正如达尔文所想的那样,宗教既然是一种生存策略,那反宗教也得讲究策略,否则经常被这些有组织有纪律的教会各种对抗,不教训他们一下真心不爽。

那些“骄傲地”在人口普查的时候写上“某某教徒”的家伙们连高加索奴隶贸易公司旗下的奴隶都不如,这些奴隶全都接种了疫苗,而教徒们则必须等到所有温莎企业的关系户都供应完了,才轮到他们高价购买疫苗注射。

纽约时报为温莎财团拉仇恨,曝光了财团把奴隶的优先权放在基督教徒前面,引发了全美国的轩然大波。同时,大家对高加索奴隶贸易也很好奇,似乎温莎财团对这些奴隶还挺好的嘛。随着媒体的关注点集中到了奴隶公司身上,他们初步惊讶地发现,这个贸易公司总共已经“贩卖了”超过一百万的奴隶,请注意,这些人可是白色人种,1785年德国学者克里斯托弗·迈纳斯认为欧洲白人的起源在南高加索地区,它跟蒙古人种将人类分成两类。

更令人惊讶的是这一百万人中已经有超过十万人完成了英语和数学的初等教育,成功地脱奴,并大部分为温莎财团在南方的农场工作。少部分找不到工作的竟甘愿仍然留在奴隶集中营等机会。

很多的集中营管理人员已经换成了原来的奴隶,这可能是蓄奴史上最奇异的一幕,可想而知,一起被奴役过的同胞成了管理员,他们的关系相处得很融洽,据说有些文化程度高随时脱奴籍的集中营晚上已经不关门了……

还有些假奴隶,是在贩奴船只经过土耳其的时候混上船来逃难的奥斯曼帝国******,因为温莎财团的资本主义导向,多贩一个奴隶就多一份收入,所以贩奴船有收下这些犯人的动力,仗着温莎帝国的威势,衰落的奥斯曼帝国竟无法有效地追讨这些******,这些能当******的家伙,文化水平高,来到美国之后很快就脱身了,贩奴船竟成了一条相当有效的逃亡路线。

这些成功赎身的高加索人自发地模仿非洲俱乐部成立了高加索俱乐部,抱团以谋求更好地在美国生存,并奉唐宁为荣誉会长大人。高加索俱乐部甚至最近在请求会长大人支持他们反攻回祖国去把俄国人赶跑,使“莫斯科大公国”相当紧张,生怕丧心病狂的唐老板不顾买卖情谊去把俄国在黑海的势力都端了。

这一百万高加索人经过温莎财团的洗礼已经今非昔比,要真的武装起来,那是很恐怖的军事力量。小学毕业跟学会开枪比简直是高难度动作,英语、数学都得会的那十万高加索人绝对有成为精英军队的潜力,而且他们还那么团结,是自发团结起来的,比什么主义都有力量。

由于美国是持枪自由的,尤其是南方,高加索俱乐部的会员甚至有两万多人自个儿买了步枪,他们号称可以直接上战场,只要老板发个话,派海军送我们一程就行。这事儿可真闹大了,真是麻烦啊,唐老板已经马放南山不想打仗了好不好?他叫苏联总书记来跟高加索俱乐部的负责人接触,争取和平解决。

亚历山大二世是个有见识的君主,在无谓的对抗多年之后,终于,在压力山大之下,他决定向温莎帝国主义妥协,承认苏联的合法地位,并与之建立外交关系,前提是签订和平协议,从此井水不犯河水。虽然先辈英雄君主们的远东扩张被他几年之内就全败光了,但总比没有好,他也看清楚了,再干下去,损失更惨重。就算现在西伯利亚全没,俄国还是欧洲第一大国!

这种大事还得老大来定夺,苏联总书记马克思同志没有自己的确定性意见,按说他是国际主义者,恨不得把所有的国家都变成社会主义才好,但他内心深处在悄然发生一些变化,让他很痛苦的事情已经越来越明显,所有国有化率高的企业效率都不高,跟那些私人经营的形成鲜明对比,苏联电信就不用说了,连“承包”给卢森堡首富的首都路桥工程都要弄得比任何别的苏联路桥总公司子公司要经营得出色。

苏联就像中了魔咒一样,不管之前被认为是多么出色的人才去管理,国有的公司效率就是不如资本家的管理得好,就算那些管理人才原来也是资本家。难道这就是人性?不是自己的根本不会弄得好吗?马克思第一次对自己的理念起了动摇之心,但他当然没有给任何人说起。

为了与俄国保持良好关系,原来英国都一直没有跟苏联建交,现在,英国首相对俄国人抛出来的橄榄枝表示相当欢迎,这是世界和平的一大喜讯啊。谁也没想到在俄、法两个反温莎帝国主义最后的桥头堡中居然是好战的灰色牲口之国先行退让。

最终,唐宁授意波兰、以色列、苏联、瑞典等一系列相关人等与俄国签订了和平条约,俄国人则开始召回在苏联的敌后特攻队,这些特攻队也没起到什么作用,炸了几次大动脉,很快就被围剿、被修复,搞得英勇善战的游击队员们很郁闷。

高加索俱乐部的勇士们很失望,纷纷愤然道:“温莎先生老了,不复年当之勇……”

失去了勇气的温老像失去了爪牙的狮子一般,只有遇上感兴趣的事情才去弄一弄,权当玩耍,比如这一次的黄热病流行事件,他在想有很多偏远地区的人即使有经济能力也很能注射到疫苗,这种问题嘛,只有打开脑洞才能解决得好,受小师妹的启发,他决定发明一套可以自助的皮下注射装置,以便那些偏远的农民也能享受现代医疗服务,通过风鸟快递、悬索气球、游隼无人机、邮政服务等方式扩张。

注射器的针头对很多人来说都是恐怖的存在,不仅是小朋友看到本能地哇哇大哭,连不少大人也会脸色苍白,整个人都不好。所以,最好这种自助式的注射器能在无痛的过程中执行好任务。

其实,针头以极高的速度刺破皮肤时人是无感的,甚至可以用电磁力把药物以音速喷入皮肤之下,不过,这样的仪器制造的成本就高了,想来想去,唐宁决定向蚊子偷师。

蚊子在口器是以微小而成就了无痛或者轻痛的功能,它还拥有锯齿状的表面,可以减少跟皮肤的接触,以达到更优秀的无痛本领。这些唐宁的设计中都可以用到,他还要考虑到针剂的用药量一般要比蚊子吸血的大得多,所以他的蚊型注射器不止一只,事实上会以环型排列成一圈,它们之间有一定的经过研究的分布距离,以便不触发痛觉。

蚊子在吸血的过程中会释放一些唾液蛋白,主要用来抗凝血,免得在吸食过程中“吸管”被堵住,这些唾液蛋白有十多种,容易引发人体免疫系统的过敏,所以人体被蚊子吸血之后经常起肿疱,那是人体免疫系统错判了形势,以为有一大波毒素袭来。

像黄热病这种疾病,就是靠蚊子来传播的,没想到唐宁却受它们的启发来制造相应的医疗用品。甚至高级的疫苗套装里还有相应的学习蚊子唾液蛋白抗凝血作用的取血装置,以便在接种疫苗若干时间之后取血寄给温莎医院的专业人员检查抗体是否已经产生。

人都有侥幸心理,很多人害怕打针而错过了接种疫苗,这时,无痛注射且因为没有医护人员的人力成本而更低廉会使人类更有接种的动力。它还使专业的打针护士更安全,减少针头扎到自己的危险。护士不是个愉快的工作,精神不振的时候扎到自己的概率还是蛮大的。

那些经常性注射的病人,如糖尿病人,就更是欢欣鼓舞了,不仅可以轻易地注射,还没有了针扎的痛苦,人生舒适度大为改善。

从此,环球邮购公司的商品目录上多了很多原来只能在专业医院才能进行的自我医疗注射给药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