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室内寿二站在窗前。
看着锣鼓声平的街道,情不禁叹了口气。
他到珠湾有些年月了。
在他的统治下,珠湾修改了宪法。
成立了多所日语学校。
为了让这座城市的人民彻底忘记他们是支那人,室内寿二把珠湾老百姓的节日,饮食,全部换成了脚盆鸡的传统。
室内寿二想不通。
他的变法是成功的。
至少,在他在珠湾的这些年里,珠湾本地的民众,已经没了端午、中秋、除夕的意识。
岁月更迭。
过去那么多年了,他们应该抗拒东北野战军登陆才对啊。
副官站在室内寿二身边久久不语。
珠湾人民欢迎东北军的阵仗非常壮观,阵容巨大。
有他们没见过的舞狮子,上刀山,走钢丝。
可悲啊。
支那人太会演戏了。
只有他们脚盆鸡人觉得珠湾的老百姓已经奴性化了。
也只有他们觉得,这里的人们已经具备了蝗民的潜质。
谁能想到,支那的部队登陆的第一天,那些他们登岛后制定的规矩,废除的节日和活动,便突然间复活了。
这时。
参谋长走到阳台。
他站在室内寿二身后,抬头看了眼欢迎东北军进城的老百姓,“他们好像计划好的一样。”
“居中县,居北县,莲花县等地的老百姓,全部上街欢迎东北野战部队进城,场面一个比一个大。”
…
室内寿二觉得胸前似压了一块大石头,“谁带的头?”
他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人带头煽动。
支那人见了军队躲都来不及,又怎么敢轻易上街起哄?!
参谋长沉默了。
他伫立在室内寿二,鼻尖一阵酸楚。
身为司令官的参谋长,他知道室内寿二想要什么答案。
如果说有人带头煽动的话,室内寿二心里八成能好受一些。
“唉!”
室内寿二重重的叹口气。
“罢了。”
“罢了!”
他转身回到房间,走到书桌前,拿起笔写下一封告天蝗书。
…
壹号舰作战室。
张小六、陈沂南等人坐在会议桌前。
在他们对面坐着陈湖南,邹飞一众。
叶安然向列席的长官汇报了珠湾最新的行动细节。
知道东北野战军的坦克已经开上了珠湾岛,张小六,陈沂南等人感到非常震惊。
“叶司令。”张小六问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叶安然嘴角微掀,“回家看儿子。”
张小六:……
这场仗。
打了太久,太久了。
牵扯到了珠湾,北海,桂溪,南盎等地。
他凝视着列席的老友,“鬼子在珠湾的部队撤离之后,东北野战军将回鹤城休整。”
他看了看左右两边的军官,“至于你们接下来想干什么,要干什么,我们不干预。”
作战室内静谧无声。
特别是李忠义,他一脸懵逼。
最近一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如果没有东北野战军的帮忙,他们桂军挡不住南盎远东派遣军的进攻。
人家来帮忙打鬼子。
李忠义心里已经是非常感激了。
他不敢再说别的。
会议室内众人沉默的时候,李忠义站起来朝着叶安然敬礼。
“叶司令。”
“我向你保证!”
“我桂军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礼毕。
深邃的眸子看向张小六等人。
他正是告诉小六子等人,他们桂军,以后只和鬼子干!
叶安然没想到李忠义会突然表态。
他能表态最好。
不能表态,叶安然也不会强求。
他太累了。
只想回鹤城抱着老婆休息休息。
会议结束后,李忠义没有在壹号舰多待。
他乘坐登陆艇直奔北海,后乘坐军车前往前线,命令桂军部队全力反攻。
李忠义想趁着东北野战军没有撤离桂溪,尽快的把鬼子赶出桂溪。
也只有这样,东北野战军撤离之后,他的压力能够小一点。
三日后。
脚盆鸡海军联合舰队的运输舰,在几艘驱逐舰的护卫下进入珠湾海峡。
这些军舰在进入珠湾海峡之前,向东北海军亮灯语。
并在田顺平的要求下,其舰队桅杆升白旗。
军舰甲板炮位不允许有士兵靠近。
其士兵沿着军舰甲板的护栏站成一圈,缓慢进入珠湾海峡。
一艘驱逐舰的舰岛内。
高野五十六举着望远镜,看着高度戒备的东北海军军舰,他想掐死室内寿二丢海里喂鱼!
军舰升白旗!
在别人主炮瞄准的情况下,他们的海军士兵要站在甲板围栏前。
同时。
还不许他们持有武器!!
室内寿二这个样子算是把帝国的脸丢尽了。
他们这样回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是军人!
死在岛上也不受这般欺负!!
高野五十六面色红温,眼睛盯着他们的复兴舰超级大口径的主炮炮塔,心若腊月的寒冰,直冒凉气。
…
一个少将军官走到他身边,“将军。”
“我们看到了白屋海军航母舰队。”
他语气沉重的说道:“同时,前方运输舰在航道上还发现了上浮的潜艇。”
高野五十六:……
他屏住呼吸。
人都麻了。
不是说白屋没有参与这场军事行动吗???
那他们干嘛来了?!
他们来看热闹来了吗??
一个是明着帮支那,暗地里卖给他们资源,贷款给他们的朋友。
一个是有着盟友之称的柏林。
嗯~
来的挺齐全。
难怪室内寿二会输这么惨。
鬼知道这些国家的海军,是来看热闹的,还是来他妈凑热闹的!
不等高野五十六说话。
少将继续说道:“航道上有苏维埃重型战列舰。”
“……”
高野五十六:……
他面色煞白,右手捂住心口窝,有种心绞痛的感觉。
少将立刻扶他坐下,“将军,您没事吧?”
高野五十六捂着胸口,没事?妈的!差点让他狗日的送走!!
没听这家伙说话的时候,高野五十六只是觉得室内寿二蠢!!
听完这家伙的话,他好像光脚踩到了高压线,差点死这里。
叶安然啊叶安然!
他何德何能啊?
应天那帮人恨不得扒他皮了。
他有难还能把白屋,苏维埃,柏林的海军喊过来帮忙……
他凭什么啊?
他上帝啊??
退一步越想越气。
高野五十六坐在椅子上缓和了一会情绪,他站起来走出舰岛,站在驱逐舰的甲板上,他瞳孔睁大,看着排列在航道上的战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