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冰研认为也许就是此人的搅和,才加剧了她和轩辕枫和离的步伐。
想到这,她眼里的恨意毫无掩饰的展现出来。
“不可能!研儿,你是不是对皇后有什么误会,咱有话好好说可以吗?”
看到她眼里的恨意,蒙面人十分头痛。
他的答案显然在她的意料之中,其实这也只是她的一步棋。
一方面想证实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另一方面她亦想看看眼前这个口口声声爱自己的男人,会为了她做到哪一步。
谢瑶可是当今皇后,除了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人,又有哪个男人敢如此做?
“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本小姐不稀罕,你给我滚!”
杜冰研指着小院的出口,怒声喊道。
“研儿,你先冷静一段时间。
下次我们再谈!”
为了不让两人的关系继续恶化下去,蒙面人只好无奈离开。
“研儿?凭你也配!
本小姐一定会查清你和谢瑶那个贱人的关系,哼!”
杜冰研冷哼一声,随后亦离开了小院。
海府。
大公子海煜自中毒后,他的住处就被海天行看管的严严实实,平时连只老鼠都钻不过去。
此时距离梅雨洁寿辰已过去数日,梅氏母子彻底坐不住了。
“明儿,那个废物处可有消息传出?”
梅氏走来走去,心烦意乱道。
“并无!”
“那日他吐了那么多血,想必应该时日无多了!你没去问问府医?”
梅氏再次问道。
“别提了,那个老东西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
昨日我去找过他,但他嘴巴严实的很,怎么都撬不开!
娘,要不你去那探探虚实!”
海明阴沉着脸,很是无奈。
本以为他会毒发身亡,至此自己了却一段心愿,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个样子。
只要海煜一日不死,他就天天寝食难安。
“明儿,娘现在被你爹禁足,想去他那谈何容易!”
“娘,禁足又怎了?
只要你坚持去看那个废物,爹还能阻止不成?
你,毕竟还是他的母亲不是?”
“他不是我儿子,就像你之前说的,那个野种越看越像海兰若那个贱人。
可奇怪的是,娘寿辰那日那个贱人好像也被你爹禁足了。
而且看她的样子,似乎对那个野种也没那么在乎!”
梅氏坐下来,凝眉疑惑道。
“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难道说那个废物的母亲另有其人?”
“什么?你爹背着我还有别的外室?”
海明的话,直接惊得梅氏站了起来。
没想到一个海兰若还不够,现在又冒出来一个女人。
“娘,小声点儿,儿子也只是胡乱猜一下罢了。”
见梅氏反应如此激烈,海明隐晦的皱了皱眉头,:“娘也太善妒了吧,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她这么大反应干嘛。
爹不喜欢她也是有原因的,整天因为女人争风吃醋,弄得整个府邸鸡犬不宁。
我的正妻若是这样,那我就在家里养十个八个小妾,让她天天受活寡。”
“不行,看来我得找个时间探一探那个贱人的口风。
若他真是那个贱人的儿子,弄死也就罢了。
若不是,那就留下他,难道外面的那个贱婢能一辈子不与其相见?”
此时,梅氏被妒意蒙蔽了双眼,哪里还记得弄死海煜的初衷。
闻听此言,海明眼神暗了暗,腹诽道:“自私的女人果然靠不住。
留下他,我的地位还能保得住吗?”
“娘,无论他是不是海兰若的种,只要他活一天,那他的母亲都有可能在某一天母凭子贵借机上位!
你是爹的正妻,只要杀了他,断了某人的念想,您永远都是这府中的女主人。”
梅氏又不是傻子,自是知道儿子在想什么,于是开口笑道:“行了,娘明白你的意思,容我再好好想想。
你不是说要回学院去吗,快去准备准备,缺什么就跟娘说,我让管家给你送去。”
“明儿告退!”
海煜双手作揖,压下眼底的晦色,转身离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梅氏叹了口气:“若是你大哥还活着,他定然不会像你一样手足相残!”
海府的另一处幽静别苑——兰苑。
此时,与梅氏同样不解的还有海兰若:“我让人下毒关梅雨洁那个贱人何事?
听说海天行不但禁了她的足,还打杀了她院中的几个婢子。
难道她也参与了那个贱种中毒一事?
怎么可能,那个贱人怎么会害自己的儿子。
难道嫌弃他是个残废?呵呵!梅雨洁你可真狠那。
那个贱种再怎么样,也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呀。
若是我的儿子还活着,应该也这么大了吧!”
想着想着,海兰若湿润了双眼。
“海天行,我儿子没了,你和那个贱人的儿子也别想好过!
哈哈……那可是剧毒,那个贱种救不活的。”
“唔!”
突然,她手捂心口,痛苦的呻吟出声。
“为什么一想到那个贱种吐血,我会那么难受,甚至一点复仇的快感也没有。
为什么看到他难受,我会于心不忍。
我明明恨他恨得要死,为什么在他服毒的瞬间,我也会害怕。
谁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我不该心软的!
哈哈哈,死得好……”
她疯狂大笑,满屋一片狼藉,以此来掩盖心中的恐惧。
其实自宴会上亲眼目睹海煜吐血的样子,她就日夜寝食难安。
偶尔小憩一会儿,也会被海煜占据整个脑海。
盏茶时间过后,她终于冷静下来。
“小兰?”
随着她一声喊叫,从外面走进来一个青衫女婢。
“奴婢在!”
“收拾一下,去把管家找来!”
“是,大小姐!”
片刻后,海府管家李成走了进来。
“大小姐,你唤老奴过来有何要事?”
“李成,这些天有没有煜儿……”
此时,海兰若愣住了。
煜儿?何时自己口中的贱种变得这么亲切了?
“大小姐?”
管家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那个病秧子……如何了?”
“回大小姐,家主下了封口令,任何人不得议论、打探关于那个废物的任何消息。
老奴想那个毒那么厉害,应该快死了吧!”
闻听此言,海兰若的脸色越来越黑,暗道:“这个该死的老东西,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滚下去!”
一声怒吼,使得管家李成一刻也不敢耽搁,兔子似的拔腿就溜。
让人想不到的是,在海府的另一别苑。
让两女斗得死去活来的海煜,正待在一处密室里幽哉幽哉的舞着剑,心情别提有多惬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