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凯咬着嘴唇，浑身气的发抖。
可他连一句狠话都不敢说。
“杨经理？杨经理？你还在听吗？”
朱杰人阴阳怪气的声音，就差把李云凯心脏病气出来。
“杨经理，时间不等人，越晚给我答复，你们美特服装厂的合作条件，就会越苛刻。我给你们30分钟时间，你们想好给我答复！”
李云凯正酝酿如何开口。
秦川凑上来，伸出手指，点击屏幕上的红色挂断按键。
顿时，李云凯手机回到主屏幕上。
秦川的举动，把李云凯给惊了一跳。
“小川你...你怎么...”
好在李云凯发现，秦川挂电话前，朱杰人先一步结束通话。
否则双方的关系，真是到了无法收场。
但现场其他人不知道这个情况。
他们只认为是秦川挂断了小朱总的电话。
他们是又惊讶，又愤怒。
“小川，你怎么能挂了小朱总的电话。”
“你这么做，岂不是把帮我们说话的小朱总都得罪了。”
“刚刚你们在楼下发生了什么，搞得小朱总这么针对你。”
“小川，你赶紧给小朱总打个电话去，跟人家好好说说。做生意，和气生财啊。”
众人的言语间，开始有了埋怨意思。
秦川忽的脸色一变，冷声说道。
“怎么，我刚才说的话，你们全忘了？和这种废物多说一句，都是浪费时间。”
秦川忽然冷声的质问，把现场众人都惊出一身冷汗来。
他们从来没见过如此模样的秦川。
纵使秦川一直以来都是高傲无比。
但他也不曾像现如今这般，言语中透露着威严霸气。
秦川的气场，把现场众多服装厂老人震得不敢抬头与他对视。
大家没想到秦川决断独行的态度，比他父亲秦国明还要更胜一筹。
虽然畏惧秦川，可众人心里泛起嘀咕。
大家用眼神交流。
‘这可怎么办啊...’
‘父亲固执，儿子更固执。’
‘他一点生意经验都没有，一点大局观都没有，美特服装厂怕是撑不过今年。’
‘造孽啊...没想到我50岁了，却要失业，这可如何是好啊。’
现场众人内心，是五味杂陈。
秦国明见一众老人被秦川的气场，压得抬不起头。
他凑上儿子身旁，轻轻拉着秦川的衣角，附耳低语道。
“儿子，他们都是叔叔阿姨辈的，多少给点面子吧。”
秦川闻言，深呼吸一口，然后开口道。
“你们之所以非要与福祥合作，就是为了他们手上的订单对吧。”
众人闻言，这才抬头。
有人嘀咕道“是啊，要是没有那订单，谁要跟福祥合作，谁也没贱到要去当舔狗吧。”
秦川继续道“在福祥那丢了多少订单，在别处找回来不就行了。”
“小川，不说今天三家临时变卦的客户。就单单福祥的500万订单，这个数额的客户，整个江宁再也找不出第二家来！”
“江宁没有，那就出江宁找。”
“唉，小川，500万订单，谈何容易，那是多少件衣服？有哪一家公司，会突然空出500万的服装订单来。”
“是啊小川，500万的单子，只有大公司，大企业才会有。可大企业都是有规划的采购，采购之前还必须经过严格考核。最终，大部分情况下，他们的定单都会给到大型服装厂。”
“我们美特服装厂虽在江宁是数一数二，可出了江宁，就平平无奇了。”
经过秦川刚刚的威压，众人现在说话的语气，变得柔和回来。
就在这时，美特斯专场市场部的李云凯手机响起来。
他看了一眼手机来电号码，是个外地电话号码。
他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接。
秦川见状，说道“李叔，你接吧。”
李云凯迟疑了下，还是接通了电话，并按下免提。
“喂，您好。”李云凯礼貌的说道。
电话另一头，响起一个年轻人的声音。
“你好，我是华芯集团的董事长，康辉军。”
众人一听，华芯集团？
这是什么集团？
好像没有听说过啊。
李云凯虽然没有听说过这家公司的名字。
但既然对方自称董事长了，那他肯定是要礼貌对待。
李云凯说道“您好您好...请问怎么称呼？”
“我叫康辉君。”
“康总~康总您好您好。呃......”
打完招呼，李云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因为，他不知道对方是在做什么的。
这时，宋春雪将她的手机递了上来。
上面是刚刚百度之后的信息。
李云凯双眼微眯，看着手机屏幕。
只见百度百科上写到。
【华芯集团全球最大的半导体设备制造商，总部位于华国京都。华芯集团为世界提供领先的综合性关键设备，特别是光刻机。华芯集团是全球唯一能够生产3纳米光刻机的制造商，所以华芯集团也被全球誉为“光刻机之王”】
看完百科的介绍，李云凯整个人是头皮发麻。
屋内也围了过来，看手机上的介绍。
当看完介绍，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全球最大的半导体设备制造商？”
“光刻机之王？？？”
“听说一台光刻机，就价值几十个亿...一台设备中的某个零件，就能买下我们整个厂...”
得知对方身份后，现场众人更加疑惑。
如此牛逼的集团董事长，怎么会打电话过来。
李云凯诚惶诚恐问道“康...康总，我...你...这个...”
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何等大人物。
李云凯的舌头开始打颤。
这是与朱家父子对话时，都不曾有过的。
毕竟，朱家父子与这位华芯集团董事长，可是有着云泥之别。
康辉君没听清李云凯说什么，他自顾自说道
“我想要在你们服装厂订购一批衣服，作为我们华芯集团的工作服。”
此话一出，现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振。
这...这咋还有生意自己送上门来？
而且甲方爸爸，还是华国顶级光刻机制造商。
李云凯震惊之余，连忙抓住机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