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作为袁绍的先锋大将,今日照惯例准备来到曹军营寨面前叫阵。
“缩头乌龟曹操,还不快快出来受死!”
可奇怪的是,以往曹军就算不应战也会派人与他回骂,今天不管他怎么叫骂对方都没有反应。
这时候他身边骑马走上来一个身穿绿袍,面如重枣,长髯过胸,手上还提着一柄青龙偃月刀的汉子。
“曹军营寨有些不太对劲,应当派小股士兵前去探查一番!”
颜良听后皱起了眉头,不知道为什么,他非常不喜欢这个被什么刘玄德带来的武将,特别是与曹操开战之后,越靠近战场他就越是看他不顺眼,他也不知道原因。
“此事我当然知道,只是我们现在应该先上山坡观望再派人前往,你怎么能不顾士兵性命平白让人冒险?!”
关羽被颜良一顿说教,可他现在寄人篱下,况且刘备正在袁绍身边,他看在自己大哥的面子上没有与颜良计较。
颜良观望了一阵曹营之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那些巡逻的士兵不知道为什么站立了许久都没有移动半步,就像是假人一般。
这时候他才咳了两声,一副正经的样子开口说道:“曹军营寨有些不太对劲,去一小队人马探查一番!”
他这句话让关羽忍不住斜视了他一眼,随后控制着战马离颜良远了一些,他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出刀,害自己大哥身处险境。
不一会儿,几名探子策马狂奔冲向颜良,到近处之后急忙拉住马头,翻身下马行礼。
“报!”
“将军,曹军大营内空无一人,只有一些身穿曹军衣服的草人摆放在外面!”
“你说什么?!”
颜良瞪大了眼睛,他暗道不好,作为袁军的先锋军,曹军在他眼皮子底下撤退却没发现,这可是重大失误,回去以后会被主公责骂的!
现在必须想办法补救!
“所有人随我来,进曹军营寨查看!”
在他的命令下,八万精锐先锋军跟着他一起往曹营当中冲去,颜良更是首当其冲,挥刀冲向营寨大门!
“河北上将!”
他猛然开启自己的武将虚影,周围士兵都在他虚影的覆盖当中,他手中长刀横向挥出一刀!
当下只听见噼啪一阵响声,原本曹营大门门口的拒马被他这一刀直接劈成碎片四处飞散,让他能冲入营寨当中。
此时的营帐几乎全空,只有一些身穿曹军衣服的稻草人,特别是曹军连一具铠甲都舍不得给这些稻草人穿,居然都能迷惑他!
气愤的颜良一刀将其中一个稻草人劈开,但是他只能这样子发泄。
原本敌军在撤退逃跑的时候是最好的杀敌时机,这时候的敌人很难组织有力的反击,错失这种良机让他有气没处撒。
关羽倒是没有那么生气,他现在只是给颜良当副将,同样的责任并不在他身上。
他下马之后伏下身子在营火处摸了一下,感受到附近的石头上还有一丝余温,看样子曹军应该没有走太远。
这个信息他想要告诉颜良,但是看着正在发泄的颜良他没有直接和他说,而是唤来一名颜良的亲兵,将这句话告诉了对方。
只见那亲兵听后立刻往颜良的方向跑去,一五一十将关羽的发现都说了出来。
很快,颜良就大声喊道:“那些曹军肯定没有跑多远,快去禀报主公,其余人随我一起追击曹军!”
袁绍大营当中,他正坐在大帐内处理军务,众谋士将领都坐在下方。
他们刚刚来到官渡与曹操对峙,正准备整顿完毕之后再进攻官渡。
但昨天夜里有一个坏消息传来。
袁绍原本专门运粮的通道被曹军发现,曹军派出数千虎豹骑前去劫粮,虽然对方掠走的粮草不多,可他们在袁军赶来支援之前一把火将搬不完的粮草全都烧光。
运粮官韩猛此时正跪在大帐当中,袁绍看着他就气不打一处来,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用手指指着他说道:“粮草被劫,你还有脸面回来见我?!”
“来人,推出去斩首示众!”
韩猛一听开始慌张起来,立刻喊道:“主公,属下知错了!”
审配等人见状立刻起身来到袁绍面前心里,口中还在劝说道:“主公,现在粮草被劫,我军军心不稳,应当安抚士兵,此时斩杀大将,岂不是让士兵惊慌!”
张合此时也连忙说道:“主公,韩将军也曾在战场上奋力厮杀,不如暂且饶他一命,待日后将功补过!”
袁绍见自己属下难得统一劝阻,也就心软下来,眼神从审配张合他们转移到韩猛身上。
“暂且饶你一命,还不快给我下去!”
韩猛听后连忙喊道:“多谢主公!”
说着,他还向为他求情的人拱了拱手,随后被两名士兵带离了大帐。
等他走后,袁绍回到主座上面坐下,众谋士在他坐下之后才跟着坐下。
“如今粮草被劫,在下一批粮草运来之前军中粮草不足,你们有什么对策?”
审配第一个站起来说道:“主公,若是每日缩减两成,足以撑到粮草运来,只是曹军已经劫过一次粮,必然不会就此作罢,乌巢作为我军屯粮之地,需要派重兵防守,以防不测!”
“嗯。”袁绍觉得审配说得很有道理,于是说道:“既然如此,就由你回邺城监督粮草,不可停止运粮,使得军中断粮!”
“是!”
这可是重任,也说明了袁绍的信任,所以审配立刻领命,并且心中已经在思考运粮事务。
安排完粮草之后,袁绍又看向了将领那一边,挑选前往守乌巢的武将。
“仲简!乌巢乃是我们的屯粮重地,需要重兵防守,现在令你率本部兵马与两万精兵立刻前往镇守,切记小心防范,不得有误!”
“是!”
淳于琼听后立刻起身,从袁绍手上接过兵符离开大帐,立刻往乌巢方向而去。
在淳于琼走后,袁绍的亲兵突然走了进来,神情有些畏惧,但还是继续执行自己的本职工作。
“主公,沮授先生说,他有军情要事求见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