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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开车刚行一阵,在别墅区通大路的路口,一辆货车突然侧翻,车身横倒,把路口挡死,只剩极窄一条通道。

陈功懋停住车子,皱眉看着那货车,方向盘一打,就想从侧面别过去。可是通道实在太窄,哪怕一侧轮胎已经下了路沿,还是开不过去。

“滴滴滴……”

出师未捷,陈功懋也有些心烦,不停按着喇叭。

只听“砰”地一声,货车上下来一个壮汉,手里还拎着根钢管。

“叫叫叫,叫你妈,看不到车子翻了吗?”

陈功懋压住怒气,摇下车窗:“你不会喊救援?”

“老子叫不叫,关你屁事!”壮汉十分桀骜:“再说救援不要钱啊?你这么急,要不你把钱垫了呗!”

陈功懋眼睛一眯,武者气势还是有些慑人,但他手上没经过人命,只能吓吓一般人,遇上壮汉这种无赖恶汉,就有些不够看了。

果不其然,壮汉眼睛一瞪,扬了扬手里的钢棍,不屑道:“怎么?要打我啊?”

陈功懋额头青筋凸起,已到暴怒边缘。他平素养气功夫其实不差,只是这次难得为钱老办事,生怕办的不好,失了恩宠,这才失了平常心。

“朋友,在外面别太嚣张,小心阴沟里翻船!”陈功懋冷声提醒。

“嘿嘿……”壮汉也是个二皮脸,闻言不怒,反而笑嘻嘻道:“你爹反正不急,今晚我就睡在这里,谁急谁花钱来拖。”说完,啐了一口,不屑道:“出不起钱就别逼逼,穷比就是事多!”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陈功懋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眼看就要动手,不想却在后视镜中看到正在假寐的王一,怒气顿时如潮水退去。

他冷静下来,看了一眼壮汉,咬牙道:“好,我帮你叫救援。”

陈功懋拿出手机,却没注意到身边壮汉微变的脸色。他刚要拨通救援电话,突然想到壮汉这无赖做法,只怕是个惯犯,就算拖了车,估计也不会善了。

大事为重,于是他将号码删了,打算先报个警。

“你干什么?”

就在陈功懋按下拨通键的一瞬间,一道黑影从空中划过,耳畔劲风响起,竟是壮汉突然出手,朝着陈功懋打来。

陈功懋是八卦掌练到化劲的大高手,怎么可能被人轻易打到。他将手机一扔,往后猛退一步,堪堪躲过对方杀气腾腾的一击。接着步子一迈,游龙步法使出,立刻反击,近身贴打。

他眼中神光湛湛,手臂一抬,一弹一抖,劲力从腰身瞬间透进指背,掌则分阴阳两面,化作钢刀,去砍壮汉的左颈。

八卦掌作为三大内家拳之一,脱胎于古武刀术。练到极处,手臂就是两把无坚不摧的钢刀,杀人于无形。配合其独特的内练功法,内外合一,劲力遍走诸脉,就像一个外铅内汞的大圆球,常人稍不注意,都会被反击震伤。再加上行功之时,浑身真气鼓荡,举手投足之间,劲力源源不绝,更加犀利无比。

这一掌砍过去,陈功懋自信可以一击制敌,将对方打晕。

可那壮汉两条胳膊突然竖起,护住要害,如猛虎抱头,原地纵起。不仅不退,反而举步前冲,迅速接近陈功懋,同时提膝猛顶对方小腹。

陈功懋一击不中,心中一动,面对对方凶猛一击,身子往内一弓,卸去绝大部分劲力,手掌轻轻按在对方膝盖之上,借着这股力道,往后飘然纵起,轻巧间便落了地。

“古泰拳!”陈功懋眼神一变:“你到底是什么人?”

壮汉闻言,卸下伪装,原本微弓的身体,陡然拔直,像一根笔直的标枪。脸上表情也变得冷峻、精悍,如同饥饿的野狼,在注视着自己的猎物。

“要你命的人!”壮汉冷冷回答。

说完,他飞身冲顶,速度如狂奔的烈马,光看着都能感受到身上澎湃的力道。可他人刚到陈功懋身前,又像是失去惯性,身形陡然止住,“咻”的一声,右腿陡然弹出,照着陈功懋腰身狠狠踢去。

古泰拳讲究:肘过如刀,膝撞如矛,腿如钢鞭。这一招“神龙隐尾”就是泰拳腿法之中,极富杀伤力的一招,专砸人腰间胯骨脆弱之处。讲究出腿无形,阴毒狠辣,一旦被踢中,对手下半生就只能在床上度过。

陈功懋脸色一变,他虽是化劲宗师,但也有自知之明,光看壮汉这一脚的威势,就已明白自身力量恐怕远不及对方,只能避其锋芒。

他两掌齐出,往下虚按,就像主动迎接壮汉这一脚,但劲力却没用实,就像一团棉花,不声不响就贴在对方腿上。

紧接着,陈功懋脚下连连晃动,身子平起平落,呼地一声,竟随着壮汉腿上劲力,凌空转了半圈,整个人像是没了重量,完全化为对方腿上挂件,只在跳跃走动之中,就把对手凶猛的劲力卸得一干二净。

这一下,外行人看来,简简单单,毫不出彩。但若宗师来观战,就会明白陈功懋已入了“一羽不能加,蝇虫不能落”的境界。

陈功懋接下对方这一脚,身子不退,反而朝前一跟,顺势贴近对面,接着猛地往下一蹲,一下子从壮汉视线之中消失。

如今有第三者在旁边观察,就会发现陈功懋不知何时,竟已钻到壮汉胯下。他眼中精光爆射,一只右手猛地探出,随身就势,一记自下而上的反撩,直击壮汉下体。

陈功懋手掌如刀,森寒逼人,凛冽的杀气激地壮汉寒毛直竖。这种感觉,就仿佛两军对垒,原本大开大合,各有胜负。对手却突然化身为一个绝世杀手,对你搞起了突袭,根本无法防范。

“噗嗤!”

壮汉脸色惊骇,连退三步。可陈功懋那一掌就像是附骨之蛆,令他避无可避,逃无可逃。终于在第三步落下时,被对方一掌戳进下体,捅入小腹,连喊叫都没来得及,便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陈功懋用对方衣服擦了擦手上血迹,冷眼扫了一下地上尸体。两人动手到结束,其实也才过去半分钟不到,但国术的杀机与残酷,却已经展现地淋漓尽致。

其实陈功懋心里是有一些得意的,虽然叫王一世尊,但只看对方年纪,不免有些轻视,总觉得外面的传闻有些言过其实。

此刻自己施展八卦掌的绝学,如此干脆利落地杀掉一位大高手,算是故意在王一面前露露手段,好叫对方不敢轻视。

可等他一转身,整个人却僵住了,脸上瞬间滑落一滴汗珠。

只见车子四周,不知何时已躺了七八具尸体,看样子应该是和壮汉一伙的。

身边死了七八个人,陈功懋居然毫无察觉。这得是多厉害的手段,才能在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在一位化劲高手旁边,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到这些事?

这……这就是“五绝”的实力吗?

陈功懋悚然一惊,心底那点轻视已经烟消云散,神色瞬间变得恭敬无比。

他不敢问王一当时发生了什么事,而是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小声道:“世尊,前面车子堵住了,我们恐怕要等拖车来才行。”

王一睁开眼睛:“死了这么多人,拖车来了不得报警把你抓起来吗?”

“这……”陈功懋一时语塞,想了片刻后道:“我可以叫信得过的人来,保证没问题。”

“要多久?”

“大概四十分钟!”

“太慢了!”王一摇摇头,下车走到侧翻的货车旁边,用手拍了拍。

陈功懋脑海里闪过一个疯狂的想法,僵笑着提醒道:“这车三吨重呢,没有拖车……卧槽……!”

陈功懋一句国粹脱口而出。只见王一脸色涨红,手臂肌肉突然膨大五倍不止,衣袖都差点撑裂。而小货车在他手下,就跟抬一个稍重一点的家具差不多。在一声冷喝过后,被推出去三四米的距离,刚好清出一条路来。

陈功懋人麻了,地球人的武功能练成这个样子?你搁都市频道玩修仙是吧!

“尸体清一清,开车走!”

王一的催促让陈功懋从失神中清醒过来,经历了两次冲击,他看向王一的眼神越发敬畏。花了四五分钟清理,车子才缓缓起步,一头扎入夜色之中。

…………

“藏边动了!”

“哦?”太阳神笑笑:“郑思益看来还挺有手段的嘛,那位钱老应该是他们的人无疑了。”

苏老师点点头:“除了藏边,共济会的人也来了。”

太阳神眼皮一垂,冷笑一声:“一群不止天高地厚的家伙,也敢来浑水摸鱼。”他拨弄一下头上花冠,闲闲道:“不过也好,他们既然做了郑思益手里的刀,那就都留在华夏吧,也省的我日后动手!”

苏老师神色不变,淡淡问:“那我们是不是该有些动作了?”

“确实该动一动了。”太阳神眼睛一眯:“把那个钱老先处理了,也给郑思益上上压力,免得他愈发肆无忌惮!”

苏老师说了声“好”,又问道:“那王一那边?”

太阳神淡淡一笑:“放心,有波旬在,自然万无一失!”

苏老师点点头,深深看了太阳神一眼,悄然离开了。

…………

“京城出了这么大的乱子,现在一问三不知。”那位看着手中的文件,难得一见地破口大骂:“平时拿的军费,拨的款项,都让你们请客吃饭了吗?”

“敌人都渗透到家里了,下一步是不是要摘了我的脑袋?”

“陈劲舟,你就是这么搞国防工作的吗?”

就在藏边事件传来消息不久,京城周边突然发生四五起爆炸案,死了好几个无辜平民,反响极其恶劣。

而且作案人员流窜极快,京城警方和军方联手行动,却次次扑空。

其实给足时间,华夏这边慢慢收紧口袋,这伙人必定是瓮中之鳖。

可问题就在于他们选的地点和时间太敏感了,一个不慎,就是国际丑闻,所以这才畏首畏尾,导致一个多小时还没有任何收获。

出了这么大的事,作为联合行动最高负责人,武成章之后的京城卫戊长官,陈劲舟低着头,只能任那位责骂,半晌,才有些委屈道:“武成章走后,京城驻防工作还没有完成,存在许多盲点。他们专门挑这些地方行动,我们也很被动。”

“我不要理由,我只看结果。”那位冷着脸:“我给你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之后,如果事件还没有平息,你陈劲舟就提头来见!”

“是!”

“慢着!”

陈劲舟转身欲走,却不想那位叫住了他。

“关于这伙人的底细,你有线索了吗?”那位意味深长地问道:“和王一那边,有关系没?”

“呃……这……”陈劲舟有些尴尬,他现在脑子里还一锅粥呢,怎么可能有线索。

“他们是欧美的朋友!”

一道洪亮声音突然从外面响起,只见李决心大步进门,手里还拎着一个金发碧眼,陷入昏迷的外国人。

“李老!”陈劲舟仿佛看到了救星。

李决心经过对方,直接来到那位身前,将人往地上一扔,道:“现在看来,武成章已经把京防方案交出去了,我们还不知道京城有没有他们的人,如果他们不计代价,短时间内京城是不够安全的。”

“虽然我不信他们敢这样做,但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以防万一,南宫今晚还是集体转移为妙。这样我们才好集中力量,扫清敌人!”

那位沉吟几秒,凝重地点点头:“一切都听李老安排!”

…………

车子拐进了紫禁城旁边一处公园,清朝时候这里是皇家园林,都不对外开放,是解放后才被改为公园。

“我们不是去锁龙井吗?怎么来了这里?”

陈功懋道:“锁龙井就在这里啊!”

“这不是公园吗?”王一有些诧异。

陈功懋笑了笑,说起一段传说:“锁龙井以前被称‘怨井’,一直是皇室掩埋死胎的地方,都是龙子龙孙,结果生来夭折,因此怨气极重。”

“建国那会儿都说这里闹鬼,还是易学大师丁一玄说将这里改为公园,以人道大运镇压,鬼怪之说才渐渐平息。”

王一不禁皱眉:“那锁龙井的具体位置在哪里?”

“这我便不知了。”陈功懋摇摇头:“都说在这公园里,但是几十年根本无人能找到它。”

王一心头微惊,知道必是被人用阵法隐匿了踪迹。

思忖半晌,王一天眼一开,当即以无穷神念查探四野。海啸般的精神力往四周蔓延而去,陈功懋都不禁打了个哆嗦。

“你来啦……”

一道诡异的声音突然在心头响起。

王一惊地猛睁开眼睛,感应了下四周,只觉寂静寥寥,并无人迹。

他心知绝不可能听错,便打算再一次以天眼探查。

“你来啦?”

这声音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加诡异,王一只觉一股寒气从心底散发出来,令他也不禁微微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