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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爹娘相拥的样子,田安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她们这个家啊!总算都齐全了。

感谢老天爷还能给她一个家。

看着田安满脸高兴的看着田明武和安婉,赵奕铭伸手搂过她,“走吧!岳父和岳母肯定有很多话要说,咱们别在这打扰他们。”

田安点点头,任由赵奕铭牵着她离开。

田明武抱着安婉好一会儿,才舍得松开她,直到这一刻他都还觉得好不真实,他的婉儿真的还在。

只是,他不解的看着安婉脸上戴着的面纱道:“婉儿,你这是病了吗?怎么一直戴着面纱呢?”

安婉顿时心里一慌,下意识去捂自己的脸,眼神也变得闪躲,不敢去看田明武。

“婉儿,你到底怎么了?”田明武看着她的动作,也意识到了不对,伸手去拉下她捂脸的手,就要去揭开她脸上的面纱查看情况。

“不要,别看我的脸。”安婉突然激动起来,抽出被田明武拉住的手,再次捂住自己的脸。

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脚一下踩到了一个小石头,崴了一下,身子便不受控制的往一边倒去,要不是田明武反应快,急忙搂住了她,她差点就倒在一旁种着冬小麦的地里了。

“好好好,我不看,婉儿你别怕,我不看就是。”田明武怕她情绪再激动会伤到自己,赶忙妥协轻声哄道。

有了这一出,安婉心里再没有一点见到田明武的高兴了,心里满满的都是害怕。

害怕田明武会嫌弃她,害怕从田明武脸上看到失望的表情,害怕自己这么多年的等待,最后都化作失望,害怕她的出现反而扼杀了当初的一切美好。

没见到田明武之前她心里不是没想过这些,甚至也早早做了心理准备。

可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那些都是徒劳,当田明武就站在她面前,当田明武要去摘她面纱的那一刻,她到底还是退缩了。

女为悦己者容,她怎么能让那么一张恐怖的脸去污了他的眼睛,破坏了他心里自己曾经美好的形象呢!

安婉再没有了出游的兴致,转身就要回小院里,也不准田明武靠近他,还时刻用手捂着面纱,深怕它会掉下来。

田明武也不敢刺激她,只能小心的跟在身后护着她,以防她摔倒。

直到安婉一路回了小院,进了房间,房门“砰……”的一下把田明武隔绝在外面。

在房门外站了好一会儿,田明武才离开,转身去找田安。

而田安和赵奕铭得知了两人的事后,便急忙回来了,在门口正好遇到正要出去找她们的田明武。

厅堂内,田明武着急的看着田安,“安安,你娘这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要戴着面纱,她的脸怎么了?”

田安看着田明武,没有及时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爹,若我娘的脸毁容了,你待如何?”

她大概知道安婉是怎么想的了,哪有女人不在意自己的脸呢?

以前之所以连面纱都不戴就这样任由疤痕裸露在外面,一是想以此来吓退那些心有不轨的人,二是不在意。

可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又哪能不在意呢?若田明武真的因此嫌弃安婉的话,那才是真的诛心,她会受不住的吧!

田明武一愣,随即问道:“毁容了?毁到什么程度?安安你能治不?”

田安冷冷道:“两条又粗又长的疤痕在脸上交叉,宛若夜叉,可怖至极,别说小孩了,就是大人看到也会被吓到,时间太长了我治不了。”

田安故意把安婉脸上的疤痕说的吓人,想看看田明武的反应。

若他真的表现出嫌弃,那么就算他是自己的亲爹,田安也会让他和安婉和离。并且带安婉离开,从此不让他再见安婉一面,因为他不配。

好在,田明武并没有让她失望,他的眼里除了自责,担忧,气愤外,没有丝毫嫌恶。

“无论如何他都是我的妻子,是我没用,我没有护好她,才让她遭了这么多罪。

若是真要怪,也该怪我,我只恨不能替她承受这些。”

田明武说着,眼眶也红了,双手紧紧的捏着拳,恨不得撕了那些让安婉受罪的人。

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关押萧箐恒的房间里,惨叫声一连响了半个时辰,他出来后,负责看守的人进去看了一眼,不论是萧箐恒还是他身边的侍卫们,全都没有一处好肉。

这件事报告给赵奕铭时,赵奕铭只道了一句:“小心看着,别让他死了就行。”便抛之脑后了。

打完了人后,田明武就跑到安婉的房门外站着,一直和她说话,求原谅,求让她放自己进去。

可惜安婉铁了心不见他,直到晚饭时间那门也没开。

田明武原以为她至少会出来吃饭的,到那时就能见到她了,自己再好好哄她,她总会和自己好好坐下谈谈的。

可惜,安婉直接让人把晚饭从窗子里给她送进去,田明武面前的房门连缝都没开一条。

田明武直接傻眼了,郁闷的连晚饭也没吃,就一直碎碎念的坐在安婉的房门外和她说话,她不回应也没关系。

他便一直说,说他们从前的事,从相识到相爱再到成亲,有了孩子,直到他被李大柱和王老婆子陷害去从军,从此两人分离。

说完了,见安婉还是没回应他,他便和她说他从军路上的事,如何九死一生,如何遇到贵人,如何在战场上闯出一片天,如何当了将军,如何找到他们两人的孩子。

而屋内的安婉也坐在地上,和他只有一门之隔,就这么静静的听着,为他开心,为他揪心,为他难过,也哭过,眼睛又红又肿。

田明武就这么从晌午一直说到了夜晚,见安婉还是不开门,他也不着急。

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倚着门闭上眼睛准备开始装可怜。“这院子可真小,连个多余的房间都没有,媳妇不让进门,看来今晚只能在这门口将就一晚了。”看书喇

安婉哪里不知道他这是在说给自己听的,可她还是没有勇气把脸上丑陋的伤疤展现在他面前,只能装作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