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经常鬼混,所以炯利可汗对她的婚事格外关心。
特别希望早点把她嫁出去,别再给自己惹祸。
阿渡听后,暂时松了一口气,心想原来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宠。
这么想着,阿渡心里还算好受些。
另一边
巴图温塔莎去了扶妗那里,然而扶妗不在。
她问过扶妗的贴身侍女后才知道原来昨天晚上,奎利夫人就把扶妗给叫了过去。
一直到现在,扶妗都还没回来。
巴图温塔莎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不用想都知道奎利夫人把扶妗叫过去肯定不会有什么好话。
“哎呀!这一个个的!真不让人省心!”
巴图温塔莎跺了两下地,有些气急败坏道,心想自己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母亲。
她不知道现在扶妗身份特殊吗?
万一真在她手上出什么事,那麻烦不就大了吗?
巴图温塔莎想也不想就往奎利夫人的住处跑去,她怕自己去晚了尸体都凉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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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利夫人和扶妗两人坐在坐垫上互相对视着。
“扶妗,我说的话你应该能听懂。”
奎利夫人手里拿着戒尺冷漠道。
戒尺一下又一下的在桌子上敲响,戒尺敲打在桌子上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格外突兀。
扶妗耷拉着一张脸,她紧皱眉头,一副实在不想听下去的样子。
奎利夫人看着扶妗这表情,心想这丫头的亏是遇到我,要是遇到多莫阏之那个女人,不知道会被打成什么样子。
奎利夫人自认为自己的脾气比较差,动不动就骂人。
不像多莫阏之,生气了直接笑眯眯的抄起棍子就往对方身上招呼。
而多莫阏之觉得自己的脾气很好,她觉得自己比较体恤下人,起码在生气的时候没有直接要了对方的狗命。
多莫阏之在生气的时候也打过奎利夫人,当时奎利夫人正好路过,多莫阏之失手打了她一鞭子。
这一鞭子给奎利夫人的印象太深刻了,奎利夫人到现在都还记得。
“夫人,扶妗想问一句,你为什么一定要插手我和大王子之间的友谊。”
“我都说了,我跟大王子什么关系都没有。”
“您为什么就是听不进去。”
奎利夫人听后,眉头紧皱,在她还算平静的外表下,心情十分炸裂,心想眼前的这个人是什么玩意,这个听不懂人话的玩意竟然是和亲公主。
可汗的眼睛是瞎了吗!
就算随便找头猪都比找这玩意要好!
奎利夫人心里对扶妗吐槽了上千遍,如果不是看在她是和亲公主的份上,此时此刻,她早就破口大骂了。
“扶妗,你要明白一个事实。”
“那就是我是巴图温英奇的母亲,他的事情,我还是能管的。”
奎利夫人决定还是要跟对方好好说话,毕竟对方不懂人情世故,也不是自己身边人,自己没必要跟她置气。
“可是夫人,大王子真正的母亲是多莫阏之,不是您。”
扶妗觉得巴图温英奇养在多莫阏之名下,又是由多莫阏之抚养长大,多莫阏之才是他的母亲。
奎利夫人听后,笑容僵在脸上,她拳头紧握,指尖泛白,干笑道:
“哈哈,你不知道我是他的生母吗?”
奎利夫人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扶妗,她是在给扶妗机会,给扶妗一个重新说话的机会。
“夫人,生恩不如养恩大,大王子就算是您生的,可是您养过他吗?”
“没有,既然您都没养过她,那就没必要再拿自己母亲的身份来说事。”
巴图温塔莎义正辞严道,她说完后,还微微抬头,鼻孔朝天,好像一副隐世高人的样子。
奎利夫人脑门青筋凸起,怎么办?她恨不得想揍死眼前这个王八蛋了。
奎利夫人努力压制自己心中的怒火,心里劝告自己:
不行,她那么瘦,万一自己一拳打死她怎么办?
她死了不要紧,最后还得连累自己,这是不值当的。
为了这么个蠢货把自己搭进去实在不值当。
奎利夫人深吸一口气,堪堪压制住自己心中那滔天怒火。
“扶妗,你没听说过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吗?”
奎利夫人重重的将戒尺拍在桌子上,厉声呵斥道。
巴图温英奇这件事永远是她心里的一个逆鳞,谁要是敢在她面前对这件事乱嚼舌根,她保证让那个人以后再也嚼不了舌根。
“夫人,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扶妗被奎利夫人这周身的气势害怕的身子抖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说道。
扶妗觉得自己说的没错,奎利夫人再怎么样,也没养过大王子。
而多莫阏之就算不是大王子的生母,也是费尽心血,兢兢业业的养了大王子二十多年。
“出去!”
“给我滚出去!”
奎利夫人手拿戒尺指着门外,对扶妗吼道。
她怕自己再过一会会忍不住上去把扶妗抽一顿。
扶妗还没反应过来,依然坐着,奎利夫人见她还在那里坐着。
她直接站起身,撩开帘子,指着外面对她喊道:
“我说让你出去!”
“你没听见吗!”
“别让我在说第二遍!”
“滚!!!”
奎利夫人实在不想看到她,这一晚上,她和扶妗聊了一晚上,扶妗的每一句话要么让她十分尴尬,要么让她十分生气。
可以说扶妗说的十句话里,有九句是在挑战她的底线,在她的红线上来回蹦迪。
她本来是想把扶妗叫过来敲打一番,结果她反倒被扶妗气个半死。
奎利夫人在愤怒之余又很担心派这么个和亲公主去黎国,确定不是去破坏两国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