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日的调养,季雄的病情已经好很多。
他在外闲逛,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巴图温塔莎的住处。
季雄看着这熟悉的地方,想直接绕开,反正眼不见,心不烦,里面爱怎么闹腾怎么闹腾。
季雄想着直接快步走开就行,但是他走着走着就忍不住去想巴图温塔莎在里面到底干什么。
虽然不用说他也知道巴图温塔莎到底在里面干什么,但他就是想知道。
或许什么都没干呢?
自己只是去看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季雄心里安慰自己只是去看一眼,就看一眼。
季雄脚步停了下来,他开始折返回去。
两个守卫看着季雄渐渐走过来,还不等季雄靠近他们,他们直接提高声量对季雄说道:
“十五皇子,没有公主的命令您不能进去。”
其实他们知道巴图温塔莎是不可能让季雄进去的,有了几天前那档子事,要还让这么个定时炸弹进去,那真是脑子被驴踹了。
巴图温塔莎这里的所有奴仆都对季雄印象深刻,都对季雄讨厌至极。
相较于杨谨,他们更讨厌季雄。
杨谨好歹只是让他们传话,就算不让他进去,他也是直接让传话威胁巴图温塔莎,很少会硬闯进去。
可季雄就是不让他进去,他直接硬闯。
进去之后还不安生,四处乱跑,出了什么事他自己不用承担,全让当值的下人承担。
季雄耳力极好,自然能听清楚两人说的什么。
季雄心中很是不快,心想本殿不进去行了吧?
就你们那破院子,谁稀罕进去。
季雄转身又走了回去。
他来到一个角落里,打算看看有没有低矮的墙让自己翻过去。
虽然正门进不了,但翻墙可以的。
季雄在四周绕了一圈,果然让他找到了个相对低矮的墙。
季雄毫不费力的直接翻了进去,他本可以用轻功,但是想到那样更容易被人发现,决定还是翻墙比较稳妥。
季雄平稳落地,他打量了眼四周,见没什么人,走小路来到了巴图温塔莎的院落。
他平时进去的时候都会探查周围地形,所以才知道有一条直通巴图温塔莎的住处但基本没什么人走的小路。
以前有七千精兵在这里看守,所以基本没人能混进来,因此没有哪个奴仆会注意到这条路。
现在因为这条路上都长满了杂草,又是夏天的缘故,这条路的蚊虫比较多。
所以更没有人愿意走这条路。
季雄在拍死了无数只蚊子,顶着一路蚊虫的叮咬来到了巴图温塔莎的院落外。
季雄来到个相对隐秘的墙角,他稍稍运起轻功,一跃跃到树上。
大树枝繁叶茂,他拨开挡在前面的树叶,透过一条缝隙,看见不远处的巴图温塔莎。
他看见巴图温塔莎和扶妗待在一起,而且巴图温塔莎前面的架子上还摆着一台古筝。
季雄看着巴图温塔莎和扶妗说着什么,但两人说的什么自己是一句也听不到。
季雄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心里有些烦躁,就在这时好巧不巧的一只蚊子落在他脸上。
气得他一巴掌拍上去,然而那只蚊子飞走了。
过了一会,巴图温塔莎和扶妗还在说话,两人在那边一直说话,季雄在这边都快烦透了。
心想你们两个说话就说话,不能大点声吗?
这么小的声音是怕被谁听到吗?
这么小的声音谁听得到。
就在季雄心情正烦躁的时候,一只蚊子在他耳边不断嗡嗡乱响。
季雄直接气炸了,伸手就要拍死那只蚊子,然而蚊子这种生物就是很灵活。
在把你叮的满身是包的同时,又能让你看不到它。
在你能看到它的时候,又打不死它。
季雄听着耳边蚊子嗡嗡的声音,心情更是烦透了。
他撩开树叶,看见扶妗坐在一侧,而巴图温塔莎坐在首位。
巴图温塔莎对扶妗笔画着什么,表情严肃,好像是在讲什么重要的东西。
季雄看着巴图温塔莎那嘴巴一张一合,心中极其烦躁,心想这都说的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季雄不懂口语,所以他看见巴图温塔莎嘴唇一张一合的时候,也不知道巴图温塔莎在说什么。
季雄一边驱赶周围的蚊子,一边伸长了脖子往前看。
“哎呀,这到底说的什么!”
季雄伸长了脖子,还是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
季雄一跃而起,他身形如一道残影,快速跃到另一棵树上。
这回他离两人的距离近了些,稍微能听清楚两人的声音,但还是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
两人的声音对他来说声如细蚊,有就跟没有一样。
季雄再次一跃而起,整个人如一道疾风,快速跃前面那棵树上。
这棵树紧挨墙头。离两人的位置也比较近,这回季雄能听清两人的谈话了。
季雄撩开树叶,透过一些缝隙看向外面,只听巴图温塔莎跟扶妗说:
“扶妗,我教了你几天,你应该知道用什么姿势去弹了吧?”
扶妗微微点了点头。
巴图温塔莎教了扶妗好几天弹古筝的坐姿,古筝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好弹,首先要练好坐姿和手势,还要会看谱。
巴图温塔莎也不想教扶妗古筝,她觉得对于扶妗来说,琵琶更好学一些。
因为琵琶不像古筝那样对坐姿和手势有过多的要求。
“塔莎,我能不学古筝吗?”
“古筝好难学。”
相较于古筝,扶妗更喜欢琵琶。
她觉得古筝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而琵琶却能让人感觉到生机与活力。
“嗯…不行,扶妗,你要知道季雄他就喜欢古筝,你要是不学着些以后怎么跟他聊的来。”
“塔莎,我能只学些皮毛吗?”
“古筝那东西我是真学不来。”
对扶妗来说,让她练古筝就相当于是在凌迟她。
因为古筝的那种坐姿和手势让她这个初学者觉得很难受,那种姿势保持下来,她都觉得自己的胳膊都要废了。
季雄坐在树上,听着两人的谈话,心里对扶妗更加厌恶。
心想不愿意学就别学,没人逼着你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