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走后,独留景麟呆愣在原地。
良久,景麟仰天哈哈大笑,他笑的肆意且疯狂,眼中是以前从未有过的狂热。
道路周围的人看见他这副样子,都自动的离他远些。
景麟心想这些是在告诉自己什么,是不是如果自己身上种了母蛊,那自己是不是就能和她同年同月同日死?
如果自己能和她死一块,也不失为一件幸事。
景麟现在已经疯了,他觉得只要让他和巴图温塔莎在一起,他什么都能做。
景麟在发觉自己喜欢上巴图温塔莎的时候,心里总有一种极为疯狂的想法在她心中叫嚣,那就是囚禁她,让她只属于自己。
当每次这种想法冒出来的时候,他都会压制下去。
因为他从小就发誓自己不会像身边人那样对待自己心爱的人,如果对方不爱自己,自己一定不会强迫对方。
他一直不相信外面那些谣言,说什么狼族人都是偏执且固执的疯子,还说什么宁嫁狐族男,不招狼族婿。
然而他现在才知道外面那些评价都是对的,可那又怎么样?
是巴图温塔莎先招惹自己的,自己有什么错?
而且他出于礼貌已经告诉巴图温塔莎自己不会放过她,她自己不放在心上被暗算了,那是她自己的责任。
跟他有什么关系?
景麟不觉得自己喜欢上巴图温塔莎是一件什么可耻的事,他知道巴图温塔莎品行不端,身上小毛病一大堆,而且长得还丑,但是他就是喜欢她。
他就是喜欢巴图温塔莎!
不管她身上有多少缺点,即使她烂在泥里,他也喜欢她。
犬戎
阿渡这几日都窝在房里,他终日酗酒,无所事事。
阿渡抱着酒坛,对着空气苦笑。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自己心里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吱呀一声,门开了。
巴图温尔金推开房门,迈过地上的酒坛,他闻到空气中浓烈的酒味,下意识的用袖子遮住鼻子。
巴图温尔金虽然不反感酒味,但是这么浓烈的酒味他还是第一次闻到。
这种味道类似于臭袜子味和白酒味相结合的那种气味。
巴图温尔金进屋一看,就看见阿渡抱着酒坛子斜靠在墙角,躺在地上。
“阿渡!”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巴图温尔金放下胳膊,激动的扑到阿渡身上嚎道。
他记得之前阿渡精神还好好的,怎么就过了这么几天,人就蔫成这样了。
巴图温尔金收到密报,说阿渡都好几天没出门了。
他预感到不对,就想过来看看。
或许是他金子给的太多,又或许是巴图温塔莎太抠。
他很轻易的就进来了。
他一路来到阿渡的住处,就是想看看阿渡过的怎么样。
当他看见院内空无一人且有些杂乱的时候,心中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
巴图温尔金看见颓废的不成人样的阿渡,抱着他有些慌张又有些语无伦次道:
“阿渡,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这样的!”
巴图温尔金看着阿渡现在的样子,那感觉就好像自己心爱的珍珠忽然变黄变烂。
更何况阿渡在他心里可比珍珠珍贵多了,让他看见阿渡变成这样,那简直比在心口上狠狠剜他一刀还难受。
阿渡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巴图温尔金的那一刻,他眼睛忽然瞪大,慌张道:
“公主,我知道错了!”
“求你别离开我!”
阿渡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巴图温尔金听后,心如刀绞,他双眼通红的看着阿渡,眼泪在眼眶来回打转。
阿渡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双眼含泪,抓着巴图温尔金的胳膊祈求道:
“公主,我求你别离开我!”
“我知道错了!”
“我一开始不应该提那么多要求的,我要是当初不提那么多要求,你现在也不会这么讨厌我。”
“公主,我知道错了。”
阿渡将头抵在巴图温尔金的肩膀上忏悔道。
巴图温尔金听着阿渡这些话,他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无数滴泪珠夺眶而出。
巴图温尔金将手放在他额头上,轻抚他的后脑勺,然而安慰人的话还没说出口。
阿渡竟然哭了。
“呜呜呜呜。”
“公主,你喜欢什么,我去改,求你别离开我。”
巴图温尔金紧闭双眼,表情挣扎且悲伤。
他承认,此刻的他恨毒了巴图温塔莎。
他恨巴图温塔莎的始乱终弃。
更恨巴图温塔莎把自己视若珍宝的人糟蹋成这样。
“好了,别哭了。”
“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巴图温尔金声音嘶哑的安慰道。
明明此时他的内心也很难受,可他却要强装镇定的安抚阿渡。
巴图温尔金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泪水早已模糊了他的眼睛。
“公主,求你别离开我。”
“许昭渡知道错了!”
阿渡扑进巴图温尔金的怀里,哭道。
巴图温尔金紧紧抱着阿渡,他拳头紧握,听到阿渡说出许昭渡三个字的时候,险些咬碎了后槽牙。
巴图温尔金对于巴图温塔莎随意取名字这件事是非常不爽的,在他看来,只有主子才会给奴才起名。
她给阿渡起名,就是从一开始把阿渡当成了她身边一条可有可无的狗。
或许还不如狗,应该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奴才。
巴图温尔金没想过自己眼中的珍宝放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奴才。
这真是可笑至极!
“阿渡!跟我回去吧,阿渡!”
“我们不在这里待了!”
“跟我回去吧!”
阿渡说着就要抱起阿渡,然而他的体型太过于瘦削,只能勉强将阿渡扛在背上。
巴图温尔金心想
什么许昭渡,什么破名,都特么见鬼去吧!
“十六王子,你不能带他走!”
“公主有令,没有她的允许,许公子不能随意离开。”
守在门口的两个侍卫一脸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