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孙的东西自然就是他这个外祖的。
当时这件婚事是炯利可汗非常同意,而巴克尔决缇是坚决反对。
巴克尔决缇自然看出了炯利可汗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他才不想让个野种继承自己家的家产。
那段日子,巴克尔决缇没少给奎利夫人使绊子。
“巴克尔决缇,本王看塔莎这月钱和伙食费的事就算了吧,”
炯利可汗有心想驳回巴克尔决缇的意见,他心想好歹是自己的亲女儿,该护还要护一下。
巴克尔决缇听后,立马回过神来,说道:
“可汗,这也是无奈之举,如果可汗您真的心疼塔莎公主。”
“不如自己掏出一些银钱来贴补一下扶妗公主。”
“不用,本王觉得你这个提议也不无道理,塔莎她好歹是犬戎的公主,多少也应该为犬戎分担些责任。”
炯利可汗一听巴克尔决缇这老东西要朝自己要钱,他连忙撇清关系。
巴克尔决缇看着炯利可汗的反应,心想我还拿捏不了你。
“可汗,臣那边还有一些公务要处理。”
“既然如此,就先退下吧。”
炯利可汗摆了摆手道,心想你有没有公务你还不知道吗?
肯定是把自己的活交给别人做,然后又在旁边躲清闲了。
炯利可汗一眼就能看出巴克尔决缇这种小伎俩,不用说也知道这老家伙是想回去睡大觉了。
“是,可汗。”
另一边
景麟一口一口的灌着自己酒,他眼神迷离,脸色微醺。
景麟眯起眼,他仿佛看见巴图温塔莎就站在自己跟前,对自己笑。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宠溺直达眼底。
他下意识的伸手触摸,然而什么也没摸到。
良久,他的酒醒了几分,知道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又拿起桌子上的酒壶往嘴里狠狠灌去。
直到酒壶空了,他重重的将酒壶往桌子上一砸。
景麟感觉自己鼻子酸酸的,他使劲擦去嘴边的酒水,心想马上就好了,马上自己就能跟她在一起了。
到时候她是自己的,谁也抢不走她。
景麟心里莫名觉得有些可悲,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走到这种地步,以前他非常看不起那些个用卑劣手段强迫别人跟自己在一起的同僚。
现在,他却要跟那些被他看不起的同僚一样,也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去得到对方。
景麟本不想这么做,但只有刀落在自己身上,自己才知道疼。
之前他觉得那些同类有多可笑,现在他就觉得自己有多可笑。
景麟笑着笑着就哭了,他趴在桌子上痛哭不止。
这应该是他哭得最惨的一次了。
他边哭边念叨: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我为什么会喜欢上她?”
景麟觉得自己喜欢上巴图温塔莎就是一个笑话,自己多大年纪,而巴图温塔莎多大年纪。
难道自己心里没有数吗?
巴图温塔莎对于他来说就是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屁孩,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喜欢上一个小孩。
算了,反正自己都喜欢上她了,再怎么反悔也没用。
景麟这么想着,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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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温尔金悠悠转醒,看见阿渡也醒了,脸上不自觉的露出笑容。
“阿渡,你醒了。”
他的声音略带磁性,语气懒散又惬意,同时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温柔。
“嗯。”
阿渡轻轻的嗯了声,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巴图温尔金,只能惜字如金的回了个嗯。
巴图温尔金偏过头去直勾勾的看着阿渡,仿佛要把阿渡看穿。
阿渡看巴图温尔金一直在看着自己,不自觉的挑了挑眉,问道:
“看我干什么?”
巴图温尔金将手放在阿渡的胳膊上,毫不在意道:
“我看你是不是还好好的。”
阿渡听的有些莫名其妙,心想我这不好好的吗?有什么可看的。
“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一个多月里我有多着急。”
“找你找的就差掀翻整个犬戎了。”
阿渡听后有些无语,心想你就不能不找吗?
“阿渡,你知道当初是谁绑走的吗?”
巴图温尔金语气平和慵懒,话语中带着一股浓浓的杀机。
如果说巴图温尔金最痛恨的是谁,那必然是当初绑走阿渡的那个人。
如果不是那个人,阿渡现在肯定正在跟自己你侬我侬,哪里会像现在这么生疏。
巴图温尔金说着,将手放在他的后脑勺上轻轻抚摸,
阿渡如实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他当时蒙着个脸。出去之后又陈我不备,将我打晕。”
“醒来之后就到了公主那里。”
阿渡说着,脸上闪过一丝愁容,一想到巴图温塔莎,他就觉得心痛,想到之前和巴图温塔莎的种种,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
巴图温尔金一听阿渡还称呼巴图温塔莎为公主,不悦的挑了挑眉。
这代表着阿渡心里还放不下巴图温塔莎。
“你还想着她呢。”
巴图温尔金声音平静的问道。
阿渡听后,陷入了沉思。
说实话,他心里确实还放不下巴图温塔莎。
虽然他知道巴图温塔莎只把他当成个可有可无的玩意,但他还是忘不掉巴图温塔莎。
巴图温尔金看他这个样子,哪还不知道他的心思。
巴图温尔金的拳头握了握,有些不甘道:
“你心里倒放不下她,但你知道你在她心里算个什么吗?”
“我知道。”
阿渡无奈道,他怎么会不知道在巴图温塔莎眼里自己是个什么。
巴图温尔金牙齿咬的咯咯响,心想你就是个贱胚,也就只有我才会要你。
“呵,真是无药可救。”
巴图温尔金冷哼一声,背过身去。
阿渡看着巴图温尔金气呼呼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心想无药可救就无药可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