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巴图温塔莎有实力压住那些黑桃花,她也就不说什么了,关键是她没有。
她不仅没有实力解决那些个黑桃花,反而整出了不少幺蛾子。
“我说你……”
还不等奎利夫人继续说下去,门外传来剧烈的踹门声。
砰!
的一声,门被踹开了。
杨谨冲进来看见奎利夫人一手揪着巴图温塔莎的耳朵,一手指着巴图温塔莎。
他眼神一变,直接上去推开奎利夫人,奎利夫人一个没站稳,被推倒在地。
杨谨下意识的皱眉厉声呵斥道:
“你在干什么!”
他的话音刚落,空气瞬间安静。
在安静了不过一两秒后,杨谨立马意识到自己的不对。
他想到奎利夫人再怎么样也是自己的丈母娘,自己怎么说也不能直接把人推到地上。
奎利夫人毫不在意的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对于杨谨,她不知道该欣慰还是该心塞。
欣慰的自己有这么护老婆的好女婿,心塞的是自己对他还算不错,结果他一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就直接推自己。
杨谨看着奎利夫人,一副想过去又不好意思过去的样子。
“岳母,你没带着刀过来?”
杨谨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
“嗯,带了,不过扔了。”
杨谨听后,气得后槽牙都咬碎了,心想这个老毕等是真会瞎掰扯。
害的老子白担心一场。
“岳母,你来这里…是为了谣言的事吗?”
杨谨大致猜到了奎利夫人此行来的目的。
奎利夫人点了点头,道:
“是,我就是为了外面这些个风言风语来找她…说道说道。”
奎利夫人一听杨谨还愿意叫自己岳母,就知道杨谨没有要退婚的打算。
“岳母,其实就这种流言蜚语只要……”
就在这时,季雄姗姗赶来。
季雄知道奎利夫人提刀去了巴图温塔莎那里后,担心巴图温塔莎会遭遇不测,所以赶过来查看情况。
他脚一踏进来,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
“塔莎没事吧。”
话音刚落,空气瞬间凝固。
三人的目光同时落在季雄身上。
巴图温塔莎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心想我跟你什么关系,你就叫的这么亲密?
杨谨和奎利夫人看向季雄的表情出奇的一致,那是一种看向外来入侵者的表情。
杨谨眼睛眯起,问道:
“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记得扶妗可不在这里。”
杨谨言语间对季雄的态度有些恶劣,季雄刚想说话,奎利夫人又开口道:
“十五皇子,扶妗在本宫那里,你要是想去看她的话,随时都能来。”
只要别来这里找事就行。
季雄感觉到两人对自己的敌意,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他能说其实自己就是过来看看的吗?
季雄似乎为了缓和气氛,干咳道:
“咳咳,我听说有歹人提着刀过来要对公主不敬,所以专门过来看看。”
奎利夫人听后,当即冲他翻了个白眼,说道:
“十五皇子请回去吧,塔莎这边好好的,没什么事。”
奎利夫人表情有些不悦道,任谁被叫做歹人心情都会不爽。
奎利夫人看着季雄这副老实人的样子,心想亏的自家女儿没嫁给这货,否则自己非要找根绳子吊死不可。
在奎利夫人看来,季雄和炯利可汗一样,都是那么没有担当,且不择手段。
如果非要说两人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只能说季雄比炯利可汗多了那么一点点良心。
季雄听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十五皇子既然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回去吧,这里毕竟是塔莎的闺房。”
奎利夫人见季雄还没走,又说道。
语气中带着几分催促,仿佛季雄多待一秒都会脏了她的眼似的。
季雄听后,表情有些不大好看,说实话像奎利夫人这么明着赶人的,他是从没见过。
他以为奎利夫人会跟自己客套几句,结果连客套都不客套,直接就要赶人。
既然对方执意要赶他走,他也没法。
“既然扶妗不在这里,那吾先行告退。”
季雄说完后,直接转身离开。
季雄走后,杨谨继续说道:
“岳母,其实这些流言蜚语只需要父王费些力气,压下去就行。”
“但是父王好像……不大愿意想管这件事。”
杨谨十分委婉道。
奎利夫人听后,气得脸皮直抽抽,心想这个老家伙他想干什么?
塔莎好歹是他的亲女儿,现在这种情况他竟然想做甩手掌柜!
奎利夫人心里的火气蹭蹭的往上冒,她觉得炯利可汗就算在不喜欢巴图温塔莎这个女儿,也不应该直接坐视不管。
现在这些留言蜚语传的有多广他不知道吗!
巴图温塔莎听后,心瞬间凉半截,虽然她不再对炯利可汗这种父亲抱有什么期待,但是在听到炯利可汗真的不想管这件事的时候,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难受。
奎利夫人气得表情有些扭曲,问道:
“他凭什么不想管,塔莎好歹是他的女儿。”
奎利夫人的声音有些激动,作为女人,她非常清楚这些流言蜚语对巴图温塔莎的伤害有多大。
别看巴图温塔莎现在可以躲在屋子里不去直面那些谣言,但以后呢?
“岳母,父王可能是想利用这次谣言换个和亲公主。”
杨谨语气里带着几分愤怒,炯利可汗的那些个小心思,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无非就是想利用这次谣言把事情抬到明面上,然后正大光明的换人,或者是取消婚约。
奎利夫人听后,瞪大双眼,不可置信道:
“他疯了!”
“和亲公主是能随便换的吗?!”
奎利夫人在听到炯利可汗想要换人的那一瞬间,心中掀起轩然大波。
在她看来,和亲公主就是一个国家的门面,随意更换和亲公主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和当众裸奔没什么区别。
随意更换和亲公主所带来的负面影响是不可估量的。
奎利夫人只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前所未有冲击,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了解炯利可汗了。
正常人能干的事,他是一样也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