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会再上这个贱人的当,每次对这个贱人破口大骂的时候,那个老东西都会及时出现。
奎利夫人偏过头去不再看她,多莫阏之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心想跟我斗,还嫩了点。
多莫阏之对守在外面的两个奴仆说道:
“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本宫来了。”
“对了,还有我。”
奎利夫人提醒道。
多莫阏之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奎利夫人不知道守在门口的这两个奴仆是多莫阏之的人。
多莫阏之这十几年来,一直在炯利可汗身边发展自己的势力。
门口的这两个奴仆就是她长时间以来用各种手段收买到的。
关于炯利可汗这边的消息,她就算不全知道,也能知道个大概。
她知道炯利可汗压根就不想插手谣言的事,看样子是有了退婚的想法,所以借着这次谣言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是,阏之。”
门口两人赶紧立马进去禀告,
奎利夫人听他们两个叫了多莫阏之,却独独没叫自己,虽然知道这没什么,但总感觉心里怪怪的。
很快,两人就跑了过来。
两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慌张道:
“阏之,夫人,你们快去管管吧,可汗跟那个暹罗使臣打起来了!”
两人没有进去,两人只是站在门外就知道里面打的有多凶。
两人不清楚里面的情况,不知道炯利可汗是占上风,还是占下风。
如果是占上风还好,如果是处于下风的话,被打出个好歹,他们十个脑袋都不够赔的。
虽然炯利可汗和暹罗使臣在打架之前就把他们给支走了,但如果真有什么事,绝对有他们的责任。
就是不管怎么样,只要炯利可汗出了事,他们就要担责。
多莫阏之听后,脸色心想这个老毕等是疯了吗?使者也能打!
他不知道打使者就等于打国君,打国君就等于宣战吗?
奎利夫人再也绷不住了,愤怒道:
“他老糊涂啊!”
她被气得直捂胸口,出气多,进气少,险些被气晕过去。
幸亏身旁的侍女眼疾手快直接接住了她,她才没直接摔倒在地。
奎利夫人一想到自己和自己那两个孩子的未来,只觉得人生一片灰暗。
多莫阏之听到炯利可汗挨打后,反应没有奎利夫人那么大,她嘴角微微勾起,本来被巴图温克利气得有些郁结的心情瞬间好很多。
心想又有热闹可以看了。
多莫阏之不是犬戎人,自然对其中牵扯的两国关系没兴趣。
不过她虽然是庆国人,却很讨厌庆国。
在没嫁给炯利可汗之前,庆国当时的皇帝,也就是闫乐越的父亲,觊觎她父亲的财富,直接抄了她家。
她从一个富可敌国的富家千金一夜之间变成过街老鼠,这让她怎么能不恨庆国。
索性他父亲在别国置办了不少产业,她和自己的姐姐平分了父亲留下的遗产。
她将这些遗产作为嫁妆陪嫁过来,虽然她不喜欢炯利可汗,但她需要王后这个位置。
最后,她凭借着这些遗产抢走了本该属于奎利夫人王后的位置。
“里面都闹成这样了!你也不着急!”
奎利夫人见多莫阏之一副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心里的火气更大了,心想感情只有我在这里瞎操心。
奎利夫人都有些怀疑多莫阏之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希望炯利可汗被打死。
“赶紧进去看看吧,万一人真被打没了呢!”
奎利夫人着急道。
她现在都快急疯了,毕竟是不管谁赢还是谁输,最后结果可能都不会太美好。
炯利可汗赢了,两国开战。
炯利可汗输了,两国开战连带着选定下一位继承人。
多莫阏之就像是看小丑一样静静的看着奎利夫人,他转身对两个奴仆说道:
“你们去看看,可汗怎么样了,别真被打死了。”
“是。”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眼底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多莫阏之看着着急的奎利夫人她不轻不重的冷哼一声,戏谑道:
“妹妹这是干什么呢?”
“哭丧呢?可别忘了可汗还没死。”
“这么早就哭丧是希望可汗早点没吗?”
多莫阏之这些话直接激怒了奎利夫人,奎利夫人上去就要动手,她身旁的侍女直接拦下了她,忙劝道:
“夫人息怒,如果真动手了,我们在可汗那里也不好交代。”
多莫阏之闻言,不经意间瞥了那个侍女一眼。
心想是个机灵的,可惜跟在这么个蠢货身边。
奎利夫人听后,只能停手,她现在毕竟是当娘的,不能像往常一样随意动手。
万一那个老东西正好出来了,看见自己动手打人,又骂自己一顿怎么办?
“哼!”
奎利夫人重重哼了一声。
很快,两个奴仆从里面出来了。
“阏之,里面打的更凶了!”
多莫阏之听后,嘴角微微上扬,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奎利夫人看到多莫阏之那上扬的嘴角,猜到她很高兴。
奎利夫人虽然不懂,但她大受震撼。
或许她想破了脑袋都不知道为什么多莫阏之会那么高兴,要知道里面大打架的人是自己的丈夫。
她就算对炯利可汗没什么感情,但为了孩子,她好歹也要关心一下炯利可汗的情况吧。
难道她就一点也不为自己孩子的未来着想吗?
奎利夫人觉得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懂眼前这个女人了。
多莫阏之给奎利夫人的感觉一直都很撕裂。
单从孩子的教育上,她就很不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