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尔莫德没再说什么,直接让两人退下,他想静一静。
两人走后,他整个人躺在浴桶里,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里,他似乎见到了小时候和巴图温塔莎相处的那段时光。
不得不说,那段时光不论对他还是对巴图温塔莎来说,都很难忘。
梦境来回变幻,最后画面定格在那天巴图温塔莎身穿红色衣服倾城一舞上。
他似乎看到巴图温塔莎那天对他眨眼,对他笑。
他想伸手触碰,然而什么都没碰到。
巴图温塔莎那倾城一舞深深地印在他脑海里,让他至今甚至是以后都难以忘怀。
他始终记得那天的巴图温塔莎就像一只高贵的凤凰,骄傲又美丽。
从那以后,他对巴图温塔莎似乎有一种莫名的追求。
他已经不想再失去巴图温塔莎了,即使知道巴图温塔莎是和亲公主,他还是想试一试。
如果真能将这件婚事搅黄,那巴图温塔莎就不能嫁到别国,那样她就只能在犬戎里找一个。
这样他就有九成把握娶到她。
就目前这种情况来看,暹罗国那边还没表明态度,但是没表明态度和直接表明态度没什么区别。
既然能这么长时间没直接表明态度退婚,那就肯定是要退婚,不然不会犹豫这么久。
犹豫这么久就说明暹罗国那边多半要赔偿,但在赔偿这方面,两国都没谈妥,所以一直拉扯。
等两国什么时候拉扯清了,退婚的事也就定下来了。
相反,如果暹罗国那边直接说继续婚约,炯利可汗是一定会答应的。
毕竟他没的选择,本来就是自己这边的不对,对方既然都不在意这些了,自己不高高兴兴的把公主嫁过去干什么?
难道还想让名声继续臭下去吗?
楼下
费罗嘉成将带过来的饭吃了个精光。
他随意的擦了擦嘴,此时才刚到未时,然而巴图温克利还没来。
这距离双方约定的时间已经晚了两个时辰,且这个时候正是最热的时候,外面已经没多少人在走动了。
巴图温尔金走在路上,随手擦了把脸上的汗。
天空虽然没有太阳,但空气仍然闷热无比,他就算走在路上也能感受到衣服和皮肤之间的那种粘糊感,那种感觉是真的很让人难受。
巴图温尔金现在都想回去泡个冷水澡好好搓一搓身上的污泥。
但他不能,他还要见那个什么费罗嘉月。
费罗嘉月这个名字他倒是认识的,几天前他在城外救了一个女孩,好像就叫费罗嘉月。
不过那个女孩条件不怎么样,看上去也就比一般家庭好。
他觉得自己见的人应该不会是那个女孩,毕竟就那个女孩的家庭条件和那些个世家贵女相比,可差了十万八千里。
王后就算再怎么样,也不会选这种家庭的女子给巴图温克利当王妃。
更何况这种家庭出身的女子不要说当王妃,就算是当个侍妾那都是高攀。
巴图温尔金心想
算了,早点见完早点走。
巴图温尔金已经想好了,那就是一到那里对方一问起,他就说自己不是二王子,二王子有事暂时不来。
如果多莫阏之找上自己,那就把锅丢给巴图温克利。
这样既能搅黄这门亲事,又能不让自己挨罚,简直是一石二鸟,一举双得。
巴图温尔金带着自己在集市上买的小饰品来到了天上人间,店小二一看到巴图温尔金,客客气气的就把他迎了进去,
他自然知道巴图温尔金是谁毕竟干他们这行如果不认人是非常麻烦的。
“哎呦,十六王子,您来了。”
小二笑的一脸灿烂。
巴图温尔金直接让他带自己去了费罗嘉月的座位。
此时,奇鲁特正无情嘲讽着两人。
“哎呀,我说你们两个,人呢?”
“人怎么还没来?”
“你不是说你要见的人是二王子吗?”
奇鲁特指着费罗嘉月问道,他的手指对着费罗嘉月的鼻子,指尖都快碰到了她的鼻尖。
费罗嘉月默默低下头,不再看他。
“都两个时辰了,二王子怎么还没来?”
“你不会是骗我们的吧?”
奇鲁特阴阳怪气的问道。
费罗嘉月现在尴尬的脚趾扣地,心想这个二王子怎么还没来?
费罗嘉月很想离开,但是在巴图温克利那边还没有明确告诉自己不能来的情况下,自己是不能走的,不然就算是自己爽约。
她现在想走不能走,只能硬着头皮接受对方的冷嘲热讽。
费罗嘉月虽说不是千娇百宠养大的,但是也没听到过这么些恶毒的话语。
在庆国读书的那段日子,周围人都是那种比较有素质的读书人,从没因为看不起某人而出言嘲讽。
她长期长期这种氛围,便觉得所有人都不会那么恶毒。
同时她也对上层贵族产生了一层滤镜,她觉得越有钱,越有权的人会越有素质,越有教养,心胸越宽广。
毕竟那些人什么都有了,又怎么可能会因为一点小事对别人斤斤计较。
然而她想错了,如果这些人真的这么好,又怎么可能会有为富不仁,以权压人这些词。
尤其是像犬戎这么个文化率普遍不高的国家,那些所谓的世家子弟就更是肆无忌惮。
“也对,像你们这样的乡巴佬可不整天痴心妄着做美梦吗?”
“就你这种人了还真当自己是王妃了。”
“你别怪本公子说话难听,就你这种条件给本公子做个侍妾都勉强。”
“我看你别痴心妄想了,随便找个人嫁了吧。”
“你嫁了还能给你的那些哥哥们换些彩礼。”
“或者是给本公子当个侍妾同房也行,到时候本公子多给你父兄些钱。”
“想来你家里人还是很高兴的。”
奇鲁特毫不在意的说着这些扎心窝子的话。
他得意的拿出把扇子随意扇了扇,似乎真有几分放荡不羁的样子。
费罗嘉成听后,脸都气绿了,他拳头紧握,恨不得下一刻就冲上去撕了他这副让人憎恶的面孔。
费罗嘉月听后,实在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