鹫常一落地,就将花洛洛抱在怀里,雌性的身体柔软温热,他打横抱着她,特意让她的头靠在右侧的胸膛,远离左侧那块腐肉。
只是即使这样,那股的味道还是让花洛洛身、心都有些透不过气。
在鸟兽的指引下,他抱着花洛洛急急忙忙往巫医的屋子跑去。一路上,许多流浪兽从山上的洞里探出头,紧紧地盯着山下2雄1雌的举动。
见他们来到巫医的屋子前,一个流浪兽立刻跑去向他们这片流浪兽的头儿汇报。
巫医的屋子是一间茅屋,茅屋外有个用篱笆围起来的园子,园子里整齐地种着‘草药’。听见屋外有人喊,巫医从茅屋里走了出来。
还没走到鹫常跟前,就闻到了他身上腐肉的味道,脸上微微流露出不齿的神情。看见他怀里抱着一个雌性,不免又多了几分狐疑。
“她昏过去已经快2天了,请你救救她。”鹫常的表情冷漠,语气平淡,但神情却还是有着难以掩饰的焦急。他第一次,对一个陌生雄兽用了‘请’字。
巫医看了看鹫常,还有他身后的鸟兽,一样有腐肉的味道。心下更觉得疑惑:弃兽怎么还会带雌性来看病?
“你进来,那个兽留在外面等。”巫医还是很警惕的,他没有让鸟兽进入园子。因为雌性的缘故,才让鹫常进了屋。
“她已经几天没有吃东西了,给她生肉就吐,然后就昏过去了。”还没等巫医开口问,鹫常就立马将病情交代了一下。
巫医让鹫常把雌性放在木床上,木床上面铺满了稻草,还盖着兽皮布。屋子里放满了各种各样的药罐。地上还堆着一些草药,好像还没被挑拣好。
茅屋并不大,三个人在里面正好,再多一个就觉得拥挤了。倒不是地方小,而是大多数地方都堆放着药物和一些制药的工具。
巫医翻了翻花洛洛的眼皮,此时,他正好背对着鹫常,遮挡了鹫常的视线。因而鹫常根本没发现,花洛洛正睁大着眼睛盯着巫医,用眼神在请求着他的帮助。
巫医看见花洛洛已经醒了,却仍装晕,立刻领会了她的用意。随即配合地将戏演了下去:“她可能不是食肉兽人,所以不吃生肉,弄点果子来试试看吧。”
“另外,她的身体很虚弱,我看她两眼翻白,呼吸不畅,面色惨白,这些都是虚弱的表现,这些天,她不适合再长途跋涉了,必须要静养,否则可能连命都保不住。”巫医故意把情况说得很严重。
虽然这2个弃兽愿意给雌性看病,或许还是比较看重这个雌性的,但从雌性故意装病的样子来看,显然她是被迫的。巫医心下盘复着。
弃兽都是些性情不定的雄兽,这会可能还比较看重这个雌性,没准过会儿不看重了就要了她的命。既然雌性不愿意跟着这2个弃兽,那他也不能就这么袖手旁观。
“静养?要静养多久?”鹫常并没有怀疑。回想这两天都带着雌性到处奔波,觉得或许真是因为这样才让雌性生病的,就想知道多久才能让她好起来。
“从目前的状况看,她连清醒过来都困难,我先去准备一些药给她喝下,看看效果,等她醒来了,还要再修养个4、5天,这是最起码的。”巫医也不敢把时间说得太长,生怕弃兽起疑,也担心说得太久他们会不同意留下雌性在此“静养”。
说罢,巫医出了茅屋开始慢悠悠地捡拾起草药,又慢悠悠地研磨,再慢悠悠地筛检,慢悠悠地浸泡,慢悠悠地煮沸,最后慢悠悠地端进屋子。
他端了一碗补气血的补药给花洛洛。
花洛洛装着还没醒的样子,喝一点吐一点,一会儿喝进去了,一会儿又吐出来。反正就是看上去真的像那么一回事。
弄得鹫常在一边也越发的着急起来:看来真的是病得不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