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欢和狼战去了祷过山,石屋里只剩下熊极和豹利。让花洛洛一个人睡在另一个房间里,两个雄兽都不是很放心。
于是熊极和豹利商量了一下,打算在狐欢和狼战不在的时候,轮流睡到花洛洛的房间去陪着她。花洛洛一开始是反对的,但架不住两个雄兽一副誓不罢休的态度。
“石屋没有门,晚上有坏兽闯入,我们来不及保护你,你会有危险的!至少得有一个兽陪着你,这是之前我们4个人达成的约定,不能变。”
自花洛洛被弃兽掳劫过之后,豹利把她看得很紧。他已经完完全全把自己看作是她的伴侣了,很多事情上,一旦有可能威胁到花洛洛的安全,他是坚决不会同意,也不会妥协的。
熊极虽然没有豹利那么强硬,但在原则性的问题上,也没那么好说话。而所谓的“原则性的问题”,就是雄兽的责任问题。只要这件事是雄兽的责任,那他就坚决要尽职尽责。
就这样,两人在血契问题上‘碾压’了花洛洛的决定之后,又在睡觉问题上,默契地达成了约定,一人一天,陪花洛洛睡~
当然,这当中有多少私心的成分,就全凭他们俩自己摸摸兽心了。
第一晚,两人都想陪花洛洛,谁都没想让。
狐欢和狼战在的时候,他们俩都是靠后的,可也说不上谁在前一点,谁在后一点。狐欢和狼战不在,他俩都不想成为后一个,就连平时不争不抢的熊极,也没有让步的意思。
于是花洛洛从草堆里抽了两根稻草,让他们抓阄,谁抽到长的谁先。
最后在一阵豹子的哀嚎声中,熊极抽到了陪花洛洛睡第一晚。
熊极抱着自己的草堆,站在花洛洛房间的门口,局促不安又兴奋难耐。这是他第一次和花洛洛单独一起睡,他满心都是欢喜。
只是,这个房间里,有个大床,床上有狐欢的草堆,熊极在纠结,到底是把狐欢的草堆拿走,然后自己睡到床上去,还是在门口地上睡。他想睡在洛洛身边,但又怕洛洛不同意。一时脸上闪过不同的表情。
“熊极,你站在门口干嘛?脚洗了吗?”花洛洛看熊极抱着草堆傻站着,便招手让他进来。
“洗了。”
狐欢每次睡觉前都要洗脚,再晚都会洗了才进屋,熊极早就猜想,一定是洛洛要他洗脚的,所以今天一抽到签,他就去洗了脚。
花洛洛冲他笑了笑,拍拍自己身边的床榻,“把狐欢的草堆放地上吧,快来睡吧。”
得到花洛洛的示意,熊极眼睛都笑弯了。赶忙把床铺整理了一下,把自己的草堆放在洛洛草堆边上。
花洛洛此时已经把脖子上的项链摘下,放在了一个小藤盒里。藤盒里隐隐透出夜明珠淡淡的光亮。然后她将自己的辫子散开,用手轻轻理顺了头发,穿着一早就换好的麻布睡衣,爬到了床上。
熊极从未见过花洛洛睡前的样子。
只见她长发飘逸,自然垂到腰间,衣裙宽大,露出了白嫩小巧的脚丫和纤细的脚踝,还有那张解开面纱后,一如他初见她时那般动人的脸庞,惺忪懒散略带倦意,竟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诱惑心神的美丽。
‘狐欢每天陪着她,是怎么忍住的?’熊极情不自禁地在心里问自己。
花洛洛躺倒在榻上,闭上了眼睛,对熊极轻声说道:“用兽皮巾盖住藤盒哦。”
熊极轻哼应了一声,便盖上藤盒也爬上了床。他上床的时候非常小心,蹑手蹑脚的,生怕把床弄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