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领袖互相监督彼此的行为和各门的动向,这对首领来说,反而是乐见其成的好事。
倒是那个中间人,神出鬼没的,身份不明、来历不明、相貌不明、连目的也不明,对于部落来说才是最大的风险。
塔曼由衷地佩服起了首领:首领就是首领,看问题就是透彻、明确。
“好,我会继续派人到流浪兽里去探查中间人的线索。”塔曼领命。
又过了几日,某天上午,花洛洛在围场又和头马一起练了几遍新的动作。
现在头马已经能按照花洛洛的口令,进行一些简单的冲杀动作了。比如跳、跃、踢、踏、顶。
跳,就是让头马听到指令后,四脚离地,原地向上跳起,用来躲避敌人对马腿的攻击。跃,就是在奔跑的过程中,从障碍物上方腾空跳起,一跃而过,这样的动作不仅能躲避攻击,也能跨越阻碍。
踢,就是后腿对准目标,用力向后蹬,用来对身后的敌人进行防御反击。踏,则是前腿高高举起,然后重重踩下,用来对面前的敌人进行打压。顶,是借助快速奔跑的冲击力,用头将前方的敌人或障碍物顶开,既是一种攻击也是一种防御。
这些动作,需要花洛洛和头马配合得完美无间,因而她每天早上都会反复和头马一起练习。好几次,就连狐欢看到花洛洛和头马之间的互动和配合,都会心生醋意。
分明就是野兽,却让狐欢不知不觉地当成了假想敌。‘洛洛和这匹野马也太亲密了!好气~!’
为了培养彼此的默契,花洛洛还会亲自给头马洗澡。
当然,两匹小马驹也在花洛洛的精心照料下,一天天长大。偶尔也会驼着花洛洛做一些简单的动作。每每做得有模有样了之后,他们就会跑到雌马面前得意洋洋地表现一番。
雌马对于头马和幼崽的举动并不排斥,相反,她和花洛洛也关系紧密,虽然不用像头马和幼崽那样每天训练,但还是会绕在花洛洛身边,求摸摸。
野马一家已经完全适应了围场的生活。在它们看来,与每天和它们生活在一起,最后还是被宰杀的那些牛羊猪相比,它们能被花洛洛这样训练着,至少能活着。
它们也都已经把花洛洛当成了主人。
人和动物一样,想活着,就得有用。越有用,越活得好、活得久。能被人利用,值得利用,又甘于被利用,有时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就在花洛洛还在给小马驹洗澡的时候,鸽立从农田飞进了围场,稳稳地落在了花洛洛身边。
小马驹趁着花洛洛和鸽立说话不注意的空档,调皮地甩了花洛洛一身水。花洛洛嬉笑着放下水瓢,拧了拧湿漉漉的上衣,笑着问道:“鸽立?你怎么来了?”
“之前你说想学种地,下土豆种子的时候就想来叫你的,不过那时你一直瞌睡,我就只能先把种子下了。现在玉米、红薯和土豆都已经可以收获了。
之前部落里缺水,现在井也打好了,我算算时间,应该要下水稻了。就想着来问问你,想不想一起种水稻?”鸽立已经考虑了很久,一直都想邀请花洛洛和他一起种地。
之前时机不对,部落里不是缺食物,就是缺水,下不了种子。他还要花心思,想办法保住玉米、红薯和土豆。现在总算有机会了,他思来想去,决定鼓足勇气来约花洛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