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一去北东门驿所拜访的当晚,鸢启就去了他的办公室找他。看见鸢启飞来,猴一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说:“我不去找你的话,还真怕你再也不来我这里了。”
“前阵子因为鸢迪的事,我也没有什么心情出来走动。出了部落散散心,刚回来就碰上领袖来驿所找我,我可是受宠若惊啊~”鸢启简明扼要地透露了一下自己这段时间的行踪。
“哦?你出部落散心去了?可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吗?”猴一知道鸢启对鸢迪的死一直耿耿于怀,出去散心也可以理解,只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以鸢迪的身份和花洛洛搭上关系的?
若是说,‘鸢迪’代替了鸢启的职位在北东门驿所工作才认识了花洛洛,可他以鸢迪的身份才去工作了几天啊?照理,‘鸢迪’应该没什么机会能和花洛洛相熟才对。
除非他们俩还有什么事是他猴一不知道的。
“也没什么有趣的事,只是机缘巧合,碰上了贵人,给了我一些难能可贵的机遇而已。”鸢启轻描淡写地说着。
鸢启从蛇放那里听说过,鸢迪曾经答应他,只要看到送给鸢启的东西,就会把猴一送到南门的暗桩交代出来。可见,猴一应该曾经把兽送进过南门,而能做到这点的,只有原来的中间人:猞猁。
如今猞猁死了,鸢启成了新任的中间人,那他早晚还会和猴一打交道。鸢启打算先给自己这重身份做个铺垫,以免到时解释不清楚,反而引起猴一的怀疑。
“哦?贵人,是什么样的贵人,又是什么样的机遇呢?”猴一好奇地看向鸢启。
鸢启知道,站在他的位置,本不该知道猴一与中间人的关系,因此,现在并不是让猴一知道他就是新任中间人的最佳时机。
相反,作为中间人,他应该尽可能地隐藏这层身份才对,就像猞猁之前做的那样。只有这样,等到猴一发现他就是新任的中间人时,才不会怀疑。
于是鸢启叹了口气,故作神秘地说:“贵人,自然是很贵的人,机遇当然是抓住了才算机遇。现在还不好说。”
猴一冷哼了一声,问:“你说的贵人,不会是花洛洛吧?”他还有后一句话没问出口:你说的机遇,不会是替花洛洛办事吧?
“花洛洛?”鸢启一脸茫然地看着猴一,“花洛洛也出部落了吗?猴一领袖,我说的可是部落外的贵人。”鸢启无奈地摇摇头。
之前猴一说过,是鸢迪要杀花洛洛,他只是受托于鸢迪才出手帮忙的。那么现在他又为什么突然再提起花洛洛呢?为什么好像猴一对花洛洛很关注的样子?
“如果那位贵人不是花洛洛,我倒是很好奇,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或者说,你现在作为‘鸢迪’是怎么和她认识的?”猴一的戒备心一直不低。
虽然没了鸢迪之后,他也想过用鸢启来帮自己的忙,可在用鸢启之前,一定要先搞清楚情况,不然他用得不安心。
“我在驿所工作的时候,她说想去看看埋葬鸢启的地方,我便带她去了,‘鸢迪’就是这么和她认识的。怎么?有什么不妥吗?”鸢启看着猴一,试探性地反问:“似乎猴一领袖对花洛洛很感兴趣啊?从我进来起,您就三句不离她。”
猴一笑了笑,说:“我怎么可能对她感兴趣,我是觉得你对她会感兴趣而已。我可还记得当初你在北门广场几次故意引起她的注意呢。怎么,难道你对她没有想法?”
“想法?呵呵,以她和鸢迪的恩怨,你觉得我对她还会有想法吗?”鸢启目不斜视地看着猴一,表情严肃。
有那么一刻,猴一从鸢启的脸上像是看见了鸢迪。
他们俩长得太像了,现在的鸢启甚至连神态表情、举止动作都更像鸢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