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欢,她是为了救我!亚纱是为了救我!她特意来石屋叫我逃的!是她替我挡开了那个雄兽的攻击,否则我已被咬断了脖子。
是她救了我,用命救了我!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我救不了她!
阿欢!为什么我什么都做不了!啊~!!!”花洛洛撕心裂肺地哭喊着,仰天哀嚎,将她这段日子以来,憋在心里的愤恨和痛苦全都喊了出来。
亚纱的死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将花洛洛本就已经喘不过气的生活彻底压垮,她绝望而沉痛地紧闭双眼,张大着嘴,放声痛哭,哭声凄厉哀痛,让人不禁也随之动容。
“小洛洛~别这样,别这样!这不是你的错,你别这样。”狐欢心痛地看着花洛洛声嘶力竭的样子,不停地安慰。
然而花洛洛却像根本听不到一样,看着已经死去的亚纱,悲从中来。她拼了命冲出石屋的园子,就是要带着亚纱一起活下来的。
可为什么她活下来了,亚纱却死了?!
在她不敢再轻易相信任何人的时候,亚纱在她的心上狠狠地敲了一下,告诉她:你还可以信我。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用命来给她报信,用命来救她的雌性,却死在了她的眼前。
亚纱死了,花洛洛的‘天真’,也死了。
不知道是在为亚纱的死哀戚,还是在为自己的心悲鸣。花洛洛脸涨得通红,心中的悲痛无处宣泄,憋着气让她无法呼吸,“啊~~!!!”她大叫一声,突然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
周围几个雄兽见状都吓得不轻,巫医被蛇放一把拎了起来呵令道:“快看看她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受伤了?!怎么昏过去了?!”
巫医也不明就里,只得说:“她穿着铠甲,又满身是血,看不见哪里有伤。不如让哪个雌性先替她脱了铠甲,清理一下身上的血迹,换身干净的衣服,再看是不是受伤?”
塔曼立刻让虎优打了一盆水来,又让雄兽们都到小室外等候,她在房间里替花洛洛脱下了铠甲。铠甲上的鳞片已经沾满了血。浓稠的血液将鳞片与鳞片粘连在一起,干涸后拨都拨不开。
塔曼又用水反复地擦洗着花洛洛的身体和脸。一盆又一盆清水被送进了小室,一盆接着一盆血水又被送出来。室外的雄兽们焦急地等待着。
“那么多血,总不会都是雄兽的吧,洛洛会不会受伤了?是不是受了重伤啊?!”豹利在小室门口来回踱步,急得站不停、坐不稳。
“不会的,那铠甲刀枪不入,重要的地方都护着了,不会有事的。”也不知道熊极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豹利,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会的,不会的。”眼睛却红得充血。
鹭勤蹲在一边的地上,自责地都说不出话了,说好了一有事就把洛洛带飞到天上,他就应该寸步不离地待在洛洛身边的!
要不是他离得远,洛洛怎么会无奈之下跳上马冲出园子啊!鹭勤越想越内疚,越想越着急:洛洛可千万不能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