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的书都一样。”
“少爷最厉害，大兴县考试三四百人，少爷取中第一，若是少爷愿意，接下来小三元都轻松！”
“奶奶怕是会更高兴！”
“乡试！”
“少爷也会轻松取中的，就是直隶之地考的人怎么那么多……七八千人考试，每次只取中一百余人。”
“也太少了一些。”
采月咋舌，脆语缓缓，观少爷喝茶完毕，又开始读书写字，随即，继续研墨起来。
砚台里的墨汁……若是一会儿不搅动，那么，书写起来的效果不好。
自己可不允许那件事出现。
少爷接下来的乡试，有七八千人考试……着实太多了，而且才取中一百余人。
都快一百人中取一位了。
不过，少爷肯定可以取中的。
大兴县府三四百人，少爷都位列第一，可见少爷的才学远超其他人的。
而且参加乡试的也都是一些秀才。
既如此，少爷自然不会逊色他们。
少爷年岁虽小，可……举业文章又不是以年岁定高下。
先前和姐姐在扬州的时候，就听嬷嬷说过，有些人读书不行，胡子都白了，还中不了一个秀才。
“哈哈哈，少爷若是取中了举人，你这个红袖添香的也有功劳。”
“到时候少爷身子长成了，好好疼你。”
“怎么样……这个奖励要不要？”
秦钟悦然。
考试！
必须有自信，没有自信考什么？
先生都说自己现在的经义文章水平，有乡试水准，取中的可能不小。
接下来继续努力努力，取中的可能更大了。
诚如此，信心就更大了。
七八千人考试，竞争是很激烈，然而……有些人就可以取中，那么，为何不能是自己？
对于乡试，秦钟于其的态度和童试一般。
只求取中，名次不论，那就足够了。
听着美婢侍女的惊叹和坚定、希冀之言，秦钟更加觉得接下来的乡试要取中。
调整了一下石狮子镇纸，提笔蘸墨，在纸上快速写了一段刚才观讲义文章的体会。
毫笔归位，观采月来回往复的研墨动作，烛光之下，多显俏丽、可人。
不由伸手点了一下某人的小脑袋。
“少爷……。”
霎时。
采月羞的一张脸通红，秀首低垂，嗔语柔柔。
“哼！”
“少爷，……奶奶刚才可是吩咐过我的。”
“让我看着少爷您不要……，反正就是好好保重身子。”
“哼！”
“少爷接下来乡试取中，我……我也有功的，有我在，少爷您每天都可穿的舒舒服服。”
“少爷，您比去岁高了一些，去岁做的一些衣裳现在都穿不上了。”
一侧罗汉床上正做针黹女红的某个磨牙小丫头斜着一双清眉明眸看过来。
轻哼一声。
端量着某人一眼，话语很是劝诫着，就是说着那些话，面上忍不住一红。
少爷举业自己也是有功的。
不就是研墨？
自己也会！
也就是自己看采月的女红不怎么样，否则，少爷身上穿的衣衫该不舒服了。
“不错。”
“你个小丫头也是有功的，那……到时候少爷将你的采月一块疼疼。”
“少爷我的身子，还是强壮的。”
“应该没问题。”
“而且，床榻也够大。”
“有功就要有赏，朝廷的规矩也是如此。”
自己的个头……好像长得的确比较快，起码比起同龄人要快上不少。
书院里，若非知情人，许多人都当自己是十四五岁的少年人，个头上没有什么差别。
晴雯这个小丫头又开始磨牙了，不由趣言。
“……”
“少爷……。”
“您……，不好！”
“奶奶说过的。”
晴雯一张粉面亦是羞的通红无比，少爷怎么这般……不知羞，还准备一块疼自己和采月。
哼！
自己才不和采月一块。
呸！
奶奶吩咐过的，少爷现在年岁还小，就算身子长成，也要好好保养。
否则，将来有损身子。
自己可一直记着呢。
少爷真是的。
“嘻嘻。”
“少爷，到时候采月好好伺候少爷。”
“扬州学的一些东西，采月都还记着呢。”
采月捂着小嘴，轻笑不已，扫着晴雯此刻羞不可耐的神色，更觉好玩。
“……”
“不知羞！”
晴雯闻此，羞赧之容更为羞怒，瞪的某人，恨恨道。
和这样的同事一块做事，真的是亚历山大，竞争实在是太大了，采月怎么就不知羞呢。
真是的。
“采月，有空也教教晴雯。”
秦钟心情甚好。
“嘻嘻，是！”
采月再次笑语点点头。
“……”
“哼。”
“不需要！”
晴雯当即傲娇的扬起小脑袋，自己不需要，自己不需要采月传授那什么不知羞的东西。
“少爷。”
“今儿是您生日。”
“许多知晓之人都送来了礼物。”
“礼物清单少爷您已经看了，有一些礼物可以接下来动用，少爷你挑选一些，其余的我明儿把它们装箱。”
采星从不远处走进，粉面含笑，刚才晴雯和采月之言，自己都听着的。
少爷又开始逗弄晴雯了。
“挑选一些动用？”
“嗯。”
“你看着办吧，素日里我的一些习惯你也知道，看着办就好了。”
“二姐、三姐她们送来的可以使用，两双鞋子还有玉佩、络子之类，我觉都不错。”
“林姑娘她们送来的也都好。”
秦钟将视线从书上挪移，看向近前的采星。
今儿是自己的生日……知晓之人不少，就是有些人直接去了兴荣街那里，有些人则是来宁国府这里来。
好在都有人。
也都收着了。
恒王殿下和小王爷他们也有送来礼物，皆心意之物，小郡主也送了一份。
两府许多人也都有送来礼物。
礼物清单？
脑海过划过一份份礼物的内容，秦钟还真不好抉择，得……这个问题扔给采星就行了。
反正也非什么大事。
“尤二姐她们送来的还有平安符以及蟾宫折桂符！”
“那些也可以用上。”
采星颔首。
有一些礼物是可以现在就用的，若是不用，以后就不能用了，尤氏二姐、三姐她们送来亲手所做的鞋子。
还有随身佩戴之物。
还有亲自去城中宫观求来的符篆。
“二姐的生日是上个月。”
“三姐的生日是这个月中旬，接下来出城郊野踏青，也可一同前往。”
“初七！”
“采星，你们也一块去吧。”
“待在府中多无趣。”
想着一些事，看向采星，再次吩咐着。
“是，少爷！”
采星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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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神医，你可真厉害。”
“县案首！”
“第一名呢，你这么聪明，将来考一个状元也不难。”
“……”
恭王府。
雅园之地，小郡主换了一身轻便的装束，准备出府瞧瞧糖果铺子，是时，来了一位客人。
一位令人心喜的可人。
看着多日不见的小神医，小郡主轻快之言不断，赞叹之语不绝，娥眉之间，多夸誉。
“状元！”
“承郡主吉言，将来真有那一日……郡主当首功。”
每一次见到小郡主，她似乎都这么高兴，花儿一样的年岁，别样聪明伶俐。
更是每一次都说个不停，银铃般的笑声令人的心情都为之浸染，齿若瓠犀，秀眸弯弯，香草多明丽。
“嘻嘻，就你会说。”
“小神医，昨儿你生日，我送你的东西喜欢吗？你昨儿还在考试，今岁的生日就不办了？”
小郡主想起一事。
“喜欢！”
“难得郡主之心，怕是费不少心思。”
“以我之意，是不准备办的，但……姐姐说是要热闹热闹，我便是提议明儿出城郊野踏青游玩。”
秦钟一礼。
小郡主送的是一些书，有数百年来的一些医家孤本、外界难得之刻本，也有一些大儒名宿的手札文书。
无论是对于医道，还是对于经义举业，都有莫大好处。
那些东西可不是轻易可收集到的。
“你喜欢就好，我还怕你不喜欢呢。”
“你现在也不缺什么，所以本郡主思来想去，也就那些东西，你有可能喜欢了。”
“嘻嘻，本郡主的生日是五月十二，你可要记着了！”
“到时候本郡主可等着你的礼物呢。”
“明儿出城踏青游玩，真的？”
“那也太好了，只有你和你姐姐吗？”
小郡主小手伸出，一一盘点着什么，小神医好像真的不缺什么，故而……礼物也难了自己不少。
自己还是请教身边嬷嬷，才置办的。
小神医喜欢就最好了。
又听某人后续之言，小郡主明眸生辉，出城踏青游玩？前几日长乐姐姐还和自己那般说的。
小神医明儿就要出去了，一时心动。
“除了姐姐，还有林姑娘、探春小姑姑她们，人却也不少。”
“郡主也有意？”
“那一同前往？”
秦钟应道。
“还有黛玉妹妹她们，那就热闹了。”
“我……，我还是不去了，我若是去了，你们该玩的不自在了。”
“嗯。”
“长乐姐姐前几日也和我说抽时间出北城玩玩，大体时间要等制衣工坊那边结束。”
“小神医，你如今已经是秀才了，接下来要回书院继续读书了吧？”
黛玉妹妹她们？
和黛玉妹妹她们相交不短时日，宁荣两府一些同龄之人，也有知道，人不少的。
自己也去？
自然希望，然……想了想，还是摇摇头，自己身份如此，若去了，就彼此拘束了。
“我意……制衣工坊开业之后，再回书院。”
“郡主兰心蕙性，如此，接下来郡主出城，我相随郡主一块如何？”
“明儿出城，前往的是城外单家庄。”
“北城之地，我去的次数屈指可数，也去见识见识。”
观小郡主那一张有期待、有希望、又稍低落的神情，秦钟近前一步。
“当真？”
“小神医，你真好！”
“那……到时候我派人去接你！”
顿然，小郡主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