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起五更三更眠！
红袖添香夜读书！
这个……，时而还是可以无需那般正式的，也无需那般日日寒窗苦读的。
起码，今儿就不用。
编书！
翰林院内，对于新进的翰林编修……编书任务下来了，由翰林掌院学士、直学士商量定下。
自己和淳峰编的不一样。
有一点，还是一样的。
都是前朝之事，都是上皇岁月的事情，并不涉及陛下御极以来的诸般事。
淳峰所领的编书任务为——上皇之时对于云贵之地的治理方略！
就是一个大致题目！
横跨的时间很长，涵盖整个上皇岁月，却也有专精之地，归属于云贵之地。
颇有种书录大论文的感觉。
云贵之地的治理方略！
啧啧，那可就有的找各种资料了。
淳峰接下来要忙了。
自己！
也领了一个编书任务——上皇之时对于朔北的平定治理方略！
这……也是一个大题目。
朔北便是长城以北的大漠之地，涵盖的范围很大，上皇岁月发生的事情也很多。
朔北之地，在上皇统御天下之时，战事不少，从国朝简略史书记载看到过，一共三次。
第一次没有亲征，后面两次是上皇御驾亲征的。
那些资料……也得好好找找了，六部诸司的架阁库也要去瞧瞧了，皇史宬也跑不掉。
单单各种资料的收集，秦钟觉都得花费很长时间。
至于此刻？
不着急。
完全不着急。
长城不是一日就修建成功的，那么大的一个题目也不是三两日编写完的。
手持一本从翰林院藏书楼借来的前朝国史大略，闲逸的靠在软榻上，临近暖气片散发源源不断的热量。
纵然没有穿厚实的外衫，浑身上下也是暖和的，也是热热的，双腿上……正有一双小手不住拿捏按摩着。
是青莲身边的丫鬟小草。
青莲身边一共有两个贴身丫鬟，小草是总管事的大丫鬟，胖丫头小喜……则是帮衬着。
平日间，自己这里用不到小喜她们服侍，采星她们都足够了，倒是……青莲说过，当让她们时而伺候伺候。
好歹……不至于一些手艺生疏了。
于此，秦钟没有什么意见。
小草的按摩手法还是不错的，力道轻重相随，颇有章法，颇有条理。
翻阅手中的书籍，准备将上皇岁月国朝对于朔北之地的诸般事一览。
大致了解了解，心中也有些数。
听青莲说道诸事，笑语应之，虽有分心，不为大碍，此刻正在看的一些篇章，都是熟悉的。
都是知道的！
素颜！
昨儿初五便是试营业了，以前的京城内外，并无试营业，这几年也多了。
毕竟！
试营业的效果还是不错的，让做工之人熟悉熟悉流程，不至于真正开业的时候出乱。
也能够根据试营业的效果调整方略。
昨儿试营业，到现在……已经试营业两日了，还有明儿一日，后儿腊八就是真正开业了。
营生！
自己没有亲自看过，都是青莲所言，堪为热闹，售卖出去的各种胭脂水粉很多。
外加一些具有江南特色的金银美玉饰品，诸如金钏、金钗、玉镯、步摇、花钿、璎珞、玉笄……。
广告费的效果有了。
青莲和李素素连月来京城的人脉发挥效果了。
……
至于李素素送给青莲的四成份例，自己是无所谓的，青莲也是无所谓的。
李素素一力坚持！
最终。
自己出言让青莲收下了。
以素颜铺子的火爆，四成份例……不是一个小数目，李素素……如青莲所言，她其实无需那般的。
她和青莲是知交好友，情义在前，金银多俗物。
但！
自己也理解李素素的心思。
李素素选择留在京城，但她甚是孤零，举目无亲，身边只有青莲一个最熟悉的人。
金银比较俗，也是心意。
最直接的心意。
再则。
京城之内开设营生，还是相当好的营生，保不齐就会有许多麻烦。
青莲在其中也有份例，期时，有些事情就容易说道。
至于其它的……，多为细枝末节。
青莲心思纯善，李素素无需那般，纵然素颜遇到麻烦，青莲和自己也不会坐看的。
大体。
自己认可李素素的做法。
已经选择收下，就收下了。
青莲再言语，就没有那般必要了。
好人家！
同素颜相比，的确逊色不少。
逊色很多。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也是产品所决定的，好人家的东西注定难有高利润。
纵然可以卖的稍稍贵一些，也顶多贵一点点，青莲不会将它卖的很贵。
胭脂水粉不一样。
为了美！
为了美貌！
女子在那般事上多为狂热，一两的成本卖四五两乃至于更多，都有许多人愿意买！
若是一份萝卜丝，成本一钱卖一二两……绝对被人称为奸商，要人人喊打了！
李素素在那方面也的确很有天赋，眼下正在针对北方人进行专门的胭脂水粉改造。
效果相当好！
好人家的酱菜……青莲也准备改良一下？
倒是可以！
其实，自己吃着一直都很好，南北口味都合适，有些人就不一定了。
“若然改良有成，的确要先放在万豪酒楼看看效果。”
“秦郎，你说……明岁果然立下厨艺院堂，会有人来吧？”
“嘻嘻，明岁妾身也要成为先生了？”
“菜谱！”
“既要简单，又要直接可以看出来，又要容易上手，还真是……需要好好思量思量。”
“城中不识字的人还是太多。”
“京城这里还好一些。”
“若是识字多了，这份菜谱我就可写画的简单一些了，如今，需要多配一些图了！”
“若非秦郎所传画道，还真不好说。”
“……”
站在宽大的桌案前，李青莲正执笔作画，画纸正前方，放着几个小盘子。
盘中皆放着各种瓜果时蔬、香料原品之物！
都是色泽形体饱满的上佳之物。
桌案上，矗立四盏铜台烛火，将一个个小盘子映照的没有任何死角阴影之地，观之……若白日一般。
手持云毫细笔，李青莲将一份份瓜果时蔬给于书画着，眼前书画……只是粗略。
尽可能先知道如何画出来！
知道如何画的好！
……
接下来再将其细细勾勒在更小的纸张上，作为刻印菜谱之用。
厨艺院堂！
按照秦郎的意思……真要准备立下。
自己要为院堂提供一些教授之书，是菜谱，也不是菜谱，算是厨艺心得。
菜谱！
一份份瓜果时蔬的图画要有。
因为……许多瓜果时蔬的名字不一样，同一个东西，不同人可能不同称呼。
还有……许多人不识字。
若是没有任何图画相配，单单言语教导之，那……那就相当于学习四书五经了。
有一份份图画！
菜色的图画！
就好很多。
自己还真是任务不轻。
好在……做那件事的不只自己，还有一些别的人，周王府准备派遣两位精通厨艺的厨娘供自己调遣。
恭王爷、恒王府也会调遣。
说不得还有别的人。
无论如何，一些事情……自己这里是要做好的，期时……教导那些人简单的厨艺心得后，再让她们了解、知晓各种食材之后。
做法就可以一一教导了。
从未做过那样的事情。
心中还真有些忐忑。
有些不安。
若是做不好，就……辜负秦郎的期待了。
“无需给自己太大压力。”
“尽力而为就可！”
“白石书院位列天下十大书院之一，在里面读书的人，将来有一大半都考不中进士。”
“能够考中的也只有一小部分。”
“你尽力就可，肯定有天资不错的，那些人只是缺少一个机会，缺少一些点拨。”
“那些人才是厨艺院堂的重点。”
“……”
将手中的书翻了一页，秦钟继续道。
厨艺！
这个东西……如今岁月，都是家传、师传居多，想要学……需要有银子去拜师。
那只是第一步。
还要花费很长的时间。
给予很多很多的考验。
……
有没有必要？
若是真的教导高深莫测之法，自然有必要。
若非如此，其实双方简单一些为好。
“秦郎所言，妾身记住了。”
“嘻嘻，对了，秦郎……女子报馆年底的年会我和素素打算腊月二十之后举办。”
“那个时候，医者之事过半了，空闲之人不少，举办起来也容易些。”
“地点设在百花大剧院！”
“秦郎觉得如何？”
“……”
将笔下这份肉蔻香料画好，伸手将盘子里的肉蔻取来一颗，细细观之，细细把玩。
又对照画上的肉蔻看了看。
大体还行，细微处还可更为精进。
如今腊月初六，整个腊月的事情不少呢。
“年会之事。”
“可行！”
“要做好诸般准备。”
“一应车马费用要备好，以文会友，风雅之事，也要兼顾吃喝玩乐，那才是年会！”
“诸般奖励也要丰厚些，京城之内，能够读书认字且具有相当水准的，家境一般不会差。”
“……”
年会！
秦钟乐言。
闲暇之时给青莲、李素素她们说的东西，她们都记在心里了，都要施行了。
还是蛮有趣的。
虽有趣，那般事的准备还是要花很多心思和心力的。
“嘻嘻，自当如此。”
“连月来，在报纸上发表各种文章、观点、诗词的人……她们的身份也大都了解一些。”
“的确非富即贵。”
“不过，也有一些寻常人家，我和青莲也有私下打听。”
“一些虽为寻常人家，若是数年前、十多年前、数十年前……那也是京城的兴旺鼎盛之家。”
“世事造化难寻。”
“是以，我和素素准备设立一些特别的奖项，让那些人得到的机会大一些，希望有些助力。”
“……”
丹青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