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狂生、胡偌兴等人关押的地方距离会客厅并不远。
所以,方均和方宗鼎很快到了目的地。
梅露依然尽责地守在那里。
方均对她还是比较感激的,主动跟她打了个招呼。
梅露微微一礼,回应道:“方前辈。”
方均能感觉到,自己暴露了方家子弟的身份后,梅露看向自己的眼光,尽管很隐晦,但还是与往常有所不同。
这也难怪。
他与梅露可是在赤武大陆相识的。
在梅露看来,方均可是青阳门的代表性人物,突然成了苍辰大陆南辰域方家的子弟,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方均和方宗鼎进入各个屋子,分别将方岸启、汤山白、胡偌兴、汝狂生和沈海志五人带了出来。
汝狂生又不老实了,方均催动禁制,让他没有力气不老实。
做完这些,方均再与梅露告别,准备回会客厅。
他还没走几步,就听梅露突然喊了一声:“前辈!”
方均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看到梅露向他走了过来。
方均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温和地问道:“梅仙子,有事吗?”
梅露淡淡笑道:“你忘了这个。”
说着,她手中出现一个储物袋。
方均顿时想起,这储物袋里面装着方岸启、汤山白的法宝。
他轻轻拍了下额头,略带歉意地笑道:“多谢。我差点给忘了。”
“不客气。”梅露轻轻摇了摇头,眼中满是笑意,看着方均接过储物袋。
方均告别梅露,回到会客厅。
此时方治业和姬无双正在低声交谈着什么,两人的脸上都带着几分凝重。
方治业见方均和方宗鼎等人回来,停止了交谈,目光从方岸启等人身上一一扫过,说道:
“人到齐了,我们走吧。”
方均闻言,连忙说道:“等一等。”
方治业目光看向方均,眼中满是询问之意。
方均对方宗鼎说道:
“你先带他们去大门口等着。我还有话跟……他们说。”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意,方宗鼎瞬间会意。
方宗鼎爽快地答应下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我们这就去大门口等着。”
说完,他带着方岸启、汤山白等人走出了会客厅。
方治业这时才问道:“小均,有什么事要说的?”
方均取出梅露给他的储物袋,神色平静地说道:
“这是方岸启、汤山白两人的法宝。”
说着,他将储物袋递向方治业。
方治业见此,伸手接过储物袋,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方均看着方治业,认真地说道:
“我建议爷爷还是看看里面的东西比较好。”
方治业觉得很奇怪,但没有犹豫,当即就按方均的意思行事。
他往储物袋里面注入灵力,取出那个钩子和大刀。
他将这两件法宝拿在手上,往里面注入灵力仔细查看,却没有看出什么问题,不禁问道:
“他俩的法宝……有什么问题吗?”
姬无双在一旁,看到这两个法宝,也觉得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不禁感到奇怪。
但他知道,方均如此行事,绝对不会无缘无故。
方均看着方治业,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
“自从昨天爷爷和三伯、方于聪他们来我这山庄,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动过他俩的法宝。爷爷说得不错,他俩的法宝没有问题。”
方治业听到方均前后两句话有些接不上,感到更加疑惑,问道:
“昨天我们来,到现在为止……你没有动过他俩的法宝,他俩的法宝也没有问题,那有什么关……”
话还没说完,他的脸色瞬间微变,原本平和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冷哼一声。
姬无双一脸茫然,看向方均,低声问道:
“表弟,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均神色平静,眼中却闪过一丝冷意,缓缓说道:
“之前方于聪在爷爷面前,信誓旦旦地说方岸启、汤山白的法宝上有印记,还愿意用性命担保,他俩在这山庄内。他说得煞有介事,当时连我都被他蒙蔽了。”
姬无双听后,不禁冷笑道:
“看来这位总管胆子倒是挺大的。为了让你们三位元婴修士大打出手,不惜以性命担保他的谎言。”
方均倒是没有愤怒,反而笑道:
“以当时的情况看,他的行为倒是没什么,我反而很佩服他。因为他这一举动,不得不说很聪明。
“我估计,他很有可能已经察觉到我掌握了一些对他不利的证据,所以想通过一些方式来迅速激化我与爷爷、焦兴旋的矛盾,让我们尽快大打出手,他就能摆脱困境。
“事实上,他当时开口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成功激起了我的怒火,只是冯师姐及时制止了我,才避免了我一开始与爷爷、焦兴旋的冲突。”
方治业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情绪,看向方均问道:
“小均,还有没有其它事?”
方均收起刚才的笑容,换上了一副凝重的神色,高声说道:
“有!”
方治业看到方均的凝重表情,又听到这个“有”字,心中一紧。
他不知道方均接下来又会拿出什么惊人的东西。
方均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块玉简。
这块玉简看起来并无特别之处,但方均的神情却异常严肃。
他双手将玉简递给方治业,郑重地说:“请爷爷查阅。”
方治业感到十分奇怪,接过玉简时,手微微颤抖。
他下意识地觉得这块玉简里的东西很惊人。
他没有犹豫,往里面输入灵力。
很快,他脸色变得铁青,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声音都有些颤抖地问道:
“这……这是从哪里来的?”
方均神色平静,眼中却透露出一丝冷意,缓缓说道:
“是我派人从方于聪的儿子,方宗贵那里得到的。方宗贵好赌,我们就以外人的身份,帮他还了四五十万灵石的赌债,这块玉简里面的内容就是回报。如果我们想要更多信息,相信也不会太过困难。”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此事的严重性却不言而喻。
因为,他给方治业的玉简,是从方家的卷宗里复制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