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并不知道程柏然已经有所怀疑了,故此,心中大喜,可表面还故作矜持。
“这不是什么问题,可要如何说明呢?”
“这一点,你放心。你只管把人借给我,到时候,我自然会跟白景哲说。”
博士听到程柏然如此有把握,马上点头。
“那好,我会安排人给你。”
“希望神父保佑,可以找到白小姐。”
博士装模作样的祈祷让程柏然心中发笑,可他还是表示感谢博士。
两个人又谈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之后,程柏然目的达到,心生欢喜的离开,博士同样目的达成,心中也不生欢喜。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刘飞扬就早早的起来。
他在起床之后,眼角的余光扫向了隐藏监控的地方,然后,若无其事的起身,去洗手间开始洗漱。
他一边洗漱一边在心里暗骂博士的变态。
谁能想到洗手间里面竟然也安装着监控。
其实,安装监控,他理解。
毕竟,很多事情的谈话和交易都会在比较私密的地方进行,比如:洗手间。
因为在绝大数人的心里,这洗手间是最为私密的空间,就算安装监控也绝对不会太过分。
最起码,这监控一般都会安装在镜子里或者不起眼的地方。
可博士却反其道而行。
他竟然在整个洗手间里布满了不下十个监控。
这也多亏了刘飞扬经过训练,要不然,在这么密集的监控下,他恐怕都要出现心理阴影了。
毕竟,谁知道监控的另一头会不会是一个变态呢?
刘飞扬强压着心里的不适,解决完了人生大事之后,就离开了洗手间。
洗漱完毕之后,他就来窗前做运动。
先是一番身体拉伸,再然后就是一些比较燃脂的慢动作,在然后就是一些比较常见又不会伤害到身体的运动。
一套动作做下来,他额头上又忍不住的冒出了汗。
拿着毛巾开始擦汗。
先是用左手擦,然后,换成右手,左手则拿着一瓶矿泉水,喝了几口,就放在了窗台上。
他的运动在所有人看来都很平常。
可实际上,这是一套传递消息的暗号。
距离庄园外的一个山坡上,就有人拿着高倍望远镜,清晰地看着站在窗户前做运动的人。
将他每一个动作都做出了解读,一旁还有人在记录。
此时此刻这一套暗号还没完。
刘飞扬又在窗前打了一套太极拳。
一道慢动作下来,昨晚之后,刘飞扬累的一个劲的喘气。
他双手撑在窗户前,找到了监控的死角,用身体挡住了手指,手指轻轻地在窗户上敲击着。
而队友们也根据他敲击窗户的频率开始解读着。
刘飞扬在把所知道的信息成功地送出去之后,就起身,去了洗手间再一次洗漱。
他刚洗了一把脸,走出洗手间。
工作人员就按时的送来了早餐。
刘飞扬慢条斯理的吃完了早饭之后,就开始在换好衣服,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来到了昨天来过的会议厅。
此刻正值早上八点多,可会议厅里早就坐满了人。
他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在座的人的关注,倒是程柏然在看到他到来后,很友善的点了点头。
五分钟后,博士迈着自信的步伐走进了会议室。
“哦,朋友们,久等了。”
博士独特的打招呼的方式,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我想大家都等久了吧。那好吧,请大家随我来。”
博士心情很好的带领着众人向着实验室而去。
期间,他的目光不经意的看了‘白景哲’所在的方向。
这一眼,很隐晦,可还是被警觉的刘飞扬所察觉。
他不动声色的跟在众人的身后,暗中记下路线。
博士的庄园很大,也有很多的安保措施。
他们通过了不下五道安全门,才终于的来到博士口中所说的实验室。
巨大的玻璃里是一个宽大的实验场地。
而他们站在玻璃窗之外,看着工作人员在里面走来走去,做着准备。
“现在我们还在做准备,等一下就可以看到我们的研究了。”
博士趁着这点时间,开始讲述这段时间他的发现。
博士说的话基本都是专业术语。
在场的人其实不见得能听懂,可这不妨碍他们吹捧博士。
毕竟,像他们这样不缺钱,不缺权的人,缺关心的就是长生。
只要能让他们长生,那么,他们不建议耐心的听博士说废话。
在博士侃侃而谈中,工作人员已经做完了实验前的所有准备工作。
此刻工作人员也已经把实验体送进了实验室。
实验体被包裹的很严实,可依旧不妨碍他们能从身形中看出是一个女人。
“博士,这就是你说的珍贵的实验体、”
其中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看着被抬上实验室床的人,眼里是满满的疑惑。
他参观过很多次的实验,更甚至还有几次有幸参观过博士的实验。
他不记得博士什么时候对待试验品这么的小心翼翼。
“没错,她是最完美...不,应该说,她是这世上最独一无二的试验品。”
博士一说到试验品,就忍不住的开始夸夸其谈起来。
站在众人身后假扮白景哲的刘飞扬表面看上去很有兴趣的听博士说话,更甚至时不时的附和的鼓掌,可实际上他内心早就气炸了。
躺在实验床上的人虽然被包裹的很严实,也分不清是哪国人,可一个活生生的人被当做实验体,他怎么能不生气呢?
这是人,不是毫无知觉感情的木头。
在他们将人冠上试验品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意味着他们没有把人当人看。
这让刘飞扬恨不得直接掏出枪,直接把这些衣冠禽兽给突突了。
可一想到营救计划,他也只能按耐住想要揍人的心。
博士看似是在讲解实验体的重要性,可他眼角的余光也在观察站在人群后的白景哲。
他发现白景哲在认真听的时候,嘴角不露痕迹的弯了弯。
他非常期待,当实验体露出真容的时候,他还会如此的淡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