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请等等。”
“怎么?”
“此次多谢王爷出手相助。”
萧璟宸脚步没有停下来,听到宁城泽的道谢声,冷哼了一声。
“不要给婉婉找麻烦,愚蠢。”
宁城泽被这一声“愚蠢”给骂的停下了追逐的脚步,周围的人不少,况且楚王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所以听见的人也不在少数。
瞧着宁城泽那个窘迫的样子,都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要说宁家保家卫国,几代子孙都马革裹尸,着实令人佩服,所以看着宁家没有事情,大家里面也都为宁家感到高兴。
“二公子赶紧回去吧,想来天使很快就会到府上,老夫人和夫人也不用那么担心了。”
宁城泽道谢之后启程往宁国公府赶去。
萧玉怀和萧玉恒兄弟两人走在了后面,只是一个脸色很难看,另一个则高兴地不得了。
“二哥如今能够全身而退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怎么现在看起来……”
萧玉怀瞥了一眼明知故问的萧玉恒,咬牙切齿但是却无可奈何。
“哼,此次还得多谢三弟了。”
萧玉恒摆摆手说:“你我是兄弟,这点小事不足挂齿,唉,只是可惜了陈殿庆,这么难得的一个人才,只是眼光不怎么样。”
萧玉怀差点被气得仰倒,他看着萧玉恒离去的背影,眼里面的阴郁更是不言而喻。
为了能够让自己从那件事情里面脱身,付出的代价未免也太大了一些。
先是失去了一个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女子,还有几个铺子,现在更是失去了一个追随他的人。
宁家这件事情非但没有扳倒宁国公府,反而惹来一身骚,宁城泽不是下了大狱,如今能够站在朝堂之上与他们对峙,可见父皇还是偏向宁家。
萧玉怀看向了内宫的方向,希望那人的计策有用,否则他一定亲手了结了她!
“王爷,宁家的事情……”顾清婉也算是第一时间得知了近日在朝堂之上,楚王不声不响地就为宁家平反了,可见楚王 对王妃有多么的看重,不忍心见到自家王妃为外祖家忧心忡忡。
可是这件事情,王爷是一点都没有跟她漏风。
萧璟宸面色温和地牵起顾清婉的手说:“宁家出事之后我就得到了消息,并且也和老国公那边飞鸽传书了,过两日你就可以去宁家看看老夫人,宁家里面的那个细作已经找到了。”
“果真有细作!那人是谁!”
“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婉婉若是忧心,一会儿你就回去一趟,让老夫人告诉你比较好。”
宁国公府。顾清婉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母亲身边的人。
“外祖母,确定没有错吗?”
宁老夫人也有些无奈地点点头,“我也没有想到,一个小丫头差点让咱们家基业毁于一旦。”
“那萍儿本来是你奶娘的闺女,当初放奶娘出府去了你母亲的那个庄子,你母亲没了就萍儿说想回来,我就做主让她回来了,只是万万没想到她记恨上了你。”
“那件事情是孙女儿做的不够周到,忘记了府上还有她的女儿。”
宁夫人说:“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她老娘不念及咱们府上的恩情,跑到了庄子上做了土财主不说,还要欺负你,就算是你不处罚他们,我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老夫人转了转手里的佛珠说:“你舅母说的没错,这件事情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任谁也不会想到那奶娘竟然是夏王府旧人。”
“夏王府!”
顾清婉吓了一跳,夏王府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可是先帝的长子,也是先帝最为宠爱的妃子生下来的皇子。
当年先帝宠妾灭妻,当今圣上太后还有楚王那是九死一生才把皇位站稳了的,即便是棋差一着,那也是你死我活的境地。
“咱们家怎么能够和夏王府扯上关系!”
“这件事情,我已经写了书信呈给了皇上,咱们家坦坦荡荡,与其被有心之人拿捏,不如直接把这个把柄送给皇上,让皇上定夺。”
宁夫人王氏想起来也有些后怕,要不是婆母坐镇,她早就乱了阵脚。
“这件事情也怪我,当初你母亲生下之前托我给她找一个奶娘,我心善瞧着这个面相也是个老实的,怀里面也有一个小的,就带了回来送到了你母亲身边,只是没有想到她竟然是夏王府的旧人。”
“她蛰伏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为了夏王府能够卷土重来,所以才有了庄子地窖里的东西,而那封所谓的书信也是她的女儿放进来的。”
顾清婉觉得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到此为止,她也是没有想到一个已经在夺嫡之中惨败的夏王府,竟然还有能力。
顾清婉忽然想到了什么,悄悄地问道:“外祖母,那夏王府不会还有遗孤吧?”
老夫人显然也是吓了一跳,“胡说八道,怎么可能……”
“若是没有,这些人蛰伏蹦跶到底是为了什么?都是追随者,总不能说为了主子报仇吧?”
老夫人没有说话,她闭上眼睛,但是手里面的佛珠却转的很快。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谁都不许提起来,也不能往外面去说,一切有皇上定夺。”
“那王爷那边……”王氏有些拿捏不准婆母是什么态度。
“王爷若是问起来,清婉直言相告就是。”
顾清婉带着心思回到了楚王府,虽然宁家已脱险,但是她总觉得风雨欲来。
“王妃,您可是回来了,薛老让属下请您过去。”小乙急急忙忙地迎上了归来的楚王妃。
“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王妃,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顾清婉也没有多问,加快脚步跟着去了书房。
原来,在顾清婉走了之后,薛老给萧璟宸请平安脉,发现王爷的脉象和平时很不一样,又像是中了毒又像是中了蛊,可是王爷自己偏偏没有任何感觉。
“王爷你现在感觉如何?”
萧璟宸沉默了一下,他自己的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感觉,于是他也只是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