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克用也站起来,举杯说,“咱们值此困难时期,结成联盟,本来就是为了同舟共济。”
“既然同意了计划,那就应该相信共同推举出来的负责人。”
“国公爷,本王信你的能力,来,大家干一杯!”
周昊汉没有站起来,却举起杯说,“五皇兄所言甚是,国公爷是什么样能力的人,大家都很清楚。”
“国公爷必定能让我们迎来头一次的胜利,干!”
所有人都齐齐看向还没有表态的周浅白。
周浅白在想,华神医应该能看到那张纸条吧?
华神医是聪明人,应该看得出来,那是本王对她的示警吧?
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查到华神医的具体住址在何处!
只要华神医没有出现,那他们是找不到华神医的。
这么一想,周浅白也就放心了一些,拿起酒杯,淡淡地笑着说,“你们都这么说了,我当然也不会怀疑国公爷的能力。”
“干!”
他同其它皇子的杯碰了一下,将酒一饮而尽。
几个人干了一杯酒,容国公哈哈大笑。
“我们的联盟,要的就是对相互之间的信任。”
“决定的事情,就要相信和坚持。”
“本国公很荣幸,能得到几位皇子的信任,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本国公。”
“此次刺杀任务,对于我们联盟的意义非常的大,能鼓舞大家的士气。”
“本国公不会允许失败的发生,已经安排了人,随时将现场的情况向我们禀报。”
“我们就坐在这里,喝着酒,聊着天,等消息来吧!”
话音刚落,便有人过来禀报,“国公爷,女神医已经出现在昊天医馆,前几日,她并不坐诊,只有一道明神医接诊!”
“今日倒是一反常态,同一道明神医一起接诊了!”
周浅白闻言心里一惊,难道是消息没有及时传到华神医手上吗?
不应该啊!
纸条传给一道明手上了,他不可能不给华神医的?
周浅白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倒是开始着急了。
只是,现在这种时候,大家聚在一起,结盟起来对付周明武,那他就不适宜离开,再派人去通知华燕了。
只能是听天命!
容国公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喜笑颜开。
“真是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偏进来。”
“若是她在坐诊,亲自面对病人,事情就更加简单了。”
“只要轮到我们的人,坐在她的面前,突然出手,她死定了!”
周金朝一拍桌面,“好,杀了那个什么女神医,我们的信心也就更足了。”
“我有一个要求,就是弄倒四皇弟之后,你们要联合起来,要求父皇,把本王同镇王妃打赌被划走的一半齐地,还回给本王!”
周浩天哈哈大笑,“那是当然的,本太子同意,事实上,我们各自之间,保持力量的平衡,才是大武稳定的根本。”
“大皇兄的齐地被削了一半,其实,对大家都不利!”
周浩天心里想的是,等到他登基为帝,处理掉镇王后,最先捏死的就是齐王。
只剩下一半封地的周金朝,实力那么弱,怎么可能还会让他重新强大起来,肯定是第一时间,就把他给吞了。
周浅白、周克用还有周昊汉想的当然是,周明武要是真能被弄倒,他们的联盟自然就会解散,同时,开始互相攻杀。
他们猜,就连周金朝都知道这一点,也就是随口一提,并不当真。
那大家也乐得附和,这种时候,确实应该展现出团结的意愿来,齐心协力,才有机会对付周明武。
周克用微微颔首,“大皇兄的封地,必须要让父皇退还割走的一半给他,本王觉得没有问题,到时候,我等联名上书!”
周浅白和周昊汉也表示同意!
容国公立刻欢喜地举杯,“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齐王殿下就不必担心,齐地最终是完整的。”
“看吧,大家多团结,只我们团结一心,镇王就不是我们的对手!”
“且看本国公刺杀女神医这出好戏,来让大家确认,本国公够不够资格,来当咱们这个联盟的军师!”
“干了这一杯!”
几人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昊天医馆大堂的坐诊处,林燕儿和一道明坐在一起,给排队的老百姓看病。
见有一段时间没坐诊的女神医,竟然出诊了,百姓们奔走相告,人群聚集得很快,队伍排得远远的。
为了防止插队引起纷争,昊天医馆方面,增派了一些人手,来维持秩序。
这些维护秩序的人,个个都是年轻人,看起来孔武有力,在百姓的队列中走来走去,给人一种无形的威慑力,谁都不敢乱跑,更不敢插队,后面来的,乖乖到队尾排队去。
排在中间处的一个黑衣中年人,远远地看着大堂那边的林燕儿,眼角再扫了一眼,已经排在前十名的一位布衣年轻人。
他的嘴角,微微地勾起一抹弧度。
他是此次临时刺杀队的队长,容国公的心腹,一直为容国公培养死士,叫赵栋!
此次的任务,比想象中要简单得多。
他观察了那么久,也就是维持秩序的那些年轻人,应该是会些武功的,周围就再也看不到疑似为保护女神医的人。
他的人,已经排到前十位去了,很快就能动手。
就是可惜了,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美娇娘。
他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
排到第十位,眼看着就要轮到的那名布衣年轻人,眼角闪过一抹寒芒,右手轻轻抚了一下,藏于左手衣袖中的匕首。
他的这个动作刚刚做完,便有两名维持秩序的年轻人,突然走到他面前。
“李四,你怎么还在排队呢?”
一个年轻人伸手揽过他的肩膀,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巷口,“你娘在那边摔跤了,赶紧过去看看!”
布衣年轻人一愣,“我不认识你,而且,我娘······”
另一个年轻人不容他继续说下去,也伸手过来,揽住他的另一边肩膀。
“废什么话呀,你娘着急见你,见到你娘,你就什么病都没有了!”
不对!
他娘早就去世了!
他也不叫李四,更不认识这两个家伙。
布衣年轻人察觉到不对劲,已经晚了,一支尖锐的利器,抵住他左侧的心脏的位置,径直刺了进去。
利器被挡住了,没人看得到,一个维持秩序的年轻人笑着说,“他太孝顺了,一听说自己娘出事,就晕过去了!”
“我们这就把他带去,到他娘面前,他就好了!”
两人一左一右,挟着那灰衣年轻人,往不远处的巷口走去,转眼就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