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
明妃问外面的人,“是林燕儿说的,本宫患上同唐小世子同样的病?”
外面的人应声说,“是的!”
明妃顿时心惊,这只怕不是病,而是中毒了!
唐明伦今天才去接触周君雅,然后就得了这么重的痢疾,然后身为指使者的明妃,也得了同样的痢疾。
答案已经不言自明了!
这就是林燕儿搞的鬼啊!
三天后,才能制作出治疗这种病的药来,分明就是一个托词!
林燕儿就是故意的,让她这样子三天三夜。
这不仅是在身体上,精神上,对她的折磨,也是在损坏她的形象。
明妃噗噗两声之后,才吼叫一声,“派人去镇北侯府了解一下,唐小世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唐明伦的遭遇,很快就传到明妃耳中。
唐明伦现在的情况,是林燕儿让双儿强行逼他吃下药粉所致。
这算是确认了,明妃现在的情况,绝对是林燕儿干的。
可恶的林燕儿,究竟是怎么做到让她也中毒的?
要知道,她今天可没有出过宫,一直在凤仪宫内。
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让她中毒,只有一个可能,凤仪宫内有内鬼!
岂有此理!
林燕儿疯了,竟敢对她下毒!
不行,她要告诉周明武。
明妃真的是被气得脸都扭曲了,冲胡嬷嬷咆哮,“立刻派人去把明武和明城都叫过来,就说本宫快要没命了!”
她就不相信,周明武真的铁石心肠到这种程度,连她这个亲生母亲,都快要死了,他还是置之不顾,任由林燕儿作贱,尤其是周明城还在面前。
要是周明武真的不理她,那么,周明城肯定会不满,因为周明城对她这个母后,还是认可的,绝不会坐视自家母后受罪。
这一回,两兄弟就会产生冲突,不发生矛盾才怪。
林燕儿见过毛氏回到青丝院,便看到桂轩和李敏君坐在院中的凉亭处坐着。
桂轩和李敏君得到周明武的特别允许,两人能随意进出镇王府,故而没人敢拦他们。
林燕儿快步走过去,同两人打了招呼,寒喧几句后坐下,林燕儿才眉眼带笑地看着他们,“你们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找我?”
“不是累成狗了吗?”
他们在处理通天阁的事情,要把通天阁的总部,迁移到大武京城来,事务繁琐,一天忙到晚。
林燕儿让人几次邀约他们到镇王府来用膳,他们一次都没来。
李敏君牵着林燕儿的手,笑着说,“燕儿,今天,我们去见过桂荣了!”
林燕儿一愣,意外地看向桂轩。
她还以为,桂轩会在她的大婚之后,才出现在桂荣和严氏面前,把过往的那段恩怨给解决掉呢。
离她大婚还有几日呢,桂轩就去见桂荣了?
她疑惑地看向桂轩,“解决了?”
“可有杀人?”
在她看来,桂荣也许能免一死,严氏就生死难料了。
在这个时代,不管什么原因,弑父都是道德层面上,绝对的错误。
所谓君要臣死,父要子亡,不得不死,不得不亡。
父对子有生杀予夺之权,子却对父只能服从和孝敬,不得有怨恨和不服。
这是此时代,父子关系的准则。
所以,她觉得,在这个时代长大的桂轩,是不会弑父的。
要是桂轩杀了严氏,她会立刻派人去妥善处理此事,不让桂轩有任何的麻烦。
桂轩即将要出任新成立的大武商业司的主官,身上要干净,不能有任何的污点,以成为别人攻击和反对他的理由。
桂轩摇了摇头!
林燕儿一愣,看着桂轩那难以看出喜乐的表情一会儿,突然明白过来,桂轩今天过去见桂荣,有可能不是去解决恩怨的,而是去震慑住那对夫妻,使得他们不要给她惹麻烦的。
尽管她并不需要桂轩去震慑他们,因为桂荣一家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不过,桂轩的心意,她还是感动的。
她知道,桂轩见到桂荣这对男女,肯定会引发他记忆深处的痛。
她灿烂地笑起来,“他们一定吓坏了吧?”
“没有!”
桂轩的脸有了一点表情,眉头微微皱起来。
“桂荣很高兴,严氏看起来心情复杂,但是,没有被吓到!”
林燕儿一愣,这两人的心理素质这么好吗?
按道理来说,桂荣和严氏害死桂轩的母亲,深知桂轩对他们恨之入骨,只要桂轩出现,就极有可能是去报仇的。
他们竟然不害怕?
他们不像那样淡定的人啊!
桂轩眼中凶芒一闪,“他说与我有什么大误会,想要跟我解释,我没有兴趣听他辩解,便直接走了。”
“因为,我担心继续留在那里,会控制不住内心深处的冲动,下手直接把他们杀了,让他们到黄泉之下,给我母亲赔罪。”
林燕儿有些狐疑地看着桂轩,“轩表哥,那你来找我,是有什么问题吗?”
桂轩没有说话,似乎在考虑什么事情,好一会儿才问一句,“燕儿,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走失?”
那个时候,原主还小,没有关于这个记忆。
她摇了摇头。
桂轩闭上眼睛,整理一下情绪。
“姑母试图让我相信,我母亲的死与他们即使有关系,关系也不大,我不能那么仇恨他们,不能日夜想着,杀了他们为母亲报仇!”
“我理解不了,想不通,一气之下,趁着姑母不注意,才逃离大将军府,离开京城的!”
林燕儿意外地看着桂轩!
原主的记忆里,倒是有这个画面,母亲罚过桂轩面壁思过,罚他不能吃饭,却让原主悄悄给桂轩送吃的。
她有一次问母亲,想知道桂轩为何受罚,因为,印象里,桂轩并没有做错事,母亲唉声叹气,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林燕儿替原主的母亲解释,“轩表哥,母亲对你很好,她虽罚你不许吃饭,却让我给你送吃的,怕你饿着!”
桂轩眼眶微微泛红,“我知道,而且,我做恶梦的时候,我发狂的时候,都是姑母抱着我,安慰我,让我平静下来的。”
“姑母于我,同亲生母亲无异,燕儿放心,我绝对没有丝毫怪姑母的意思,只有感恩。”
“我只是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就是那对男女逼死我的母亲,姑母却说,同他们关系不大。”
“那不是说,我母亲死了,还是我母亲的错,我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