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燕儿感激地看着桂轩,“轩表哥,谢谢!”
桂轩摇了摇头,“无妨,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再过一两年,也不是算是什么事!”
林燕儿淡淡一笑,“不会让你等一两年这么长的!”
桂轩颔首,“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后,再谈我的事情,没有必要因为我,而坏了你的计划。”
这是真话,桂轩并不着急,报仇早晚都可以,报得了仇就行了。
他也不在乎报仇的方式,一切以林燕儿的事情为重。
林燕儿的是家国大事,他的只是私仇而已。
李敏君皱着秀眉说,“燕儿,那敬妃灭桂家是为了什么?”
林燕儿摇头,“这一点,就得问问小姨或者是敬妃了!”
李敏君俏脸一沉,“燕儿,敬妃可以暂时不动她,不代表其他人不能动!”
“那秋索,还有派人的敬妃的兄长,我想先处理掉他们!”
“这个没有问题吧?”
“这个没有问题!”
林燕儿倒是没有反对这一点,“只是,敬妃的兄长,已经病亡了。”
“我的人,已经在寻找擒拿秋索的机会,抓到她的话,我转交给轩表哥吧!”
桂轩不置可否,李敏君嘴角扯过一抹笑意。
“行,交给我吧,我来看看,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联合外人,来灭亲大哥的满门!”
秋索正带着几个人,在街道上行走着,非常突兀的,就打了一个喷嚏。
她停了下来,揉了揉鼻子,抬头看看点缀着点点繁星的夜空,嘀咕了一句,“好像天气有些凉了!”
她身边的李淮安,又带着一小队人,被派出来听从秋索的指挥,调查究竟是什么人,把那些他们要灭口的人,给捷足先登带走了。
可惜的是,他们的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线索。
其实,秋索猜测,就是林燕儿干的。
但是,她又不可能直接去找林燕儿,就连靠近她身边都不可能。
只要出镇王府,她的身边,无时无刻都跟着过百名精锐护卫。
这还是明面上的,还有一些暗卫,一直跟着她。
她派两个人去远远跟踪观察林燕儿,希望能找到线索,查出那些人被关在哪里,看看有没有机会灭口。
然后,那两个人不到半个时辰,只是远远跟着林燕儿的队伍,连林燕儿都没看到,就被人发现,因反抗被杀。
她又派出人重新去那些失踪之人的家中,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现在等着消息,无聊就一起出来逛逛街。
身边的李淮安虽然怀疑过秋索,但是,现在又派他来听秋索指挥了,自然是主子认为秋索没有嫌疑。
他没有觉得天气有点凉,反而觉得热气腾腾的。
他没有说话,而是看向街边的灯饰,以及热闹的百姓。
街道上像过年一样,大家欢声笑语。
因为后日,就是绿海王和镇王的大婚之期了。
整个京城,好像都是沸腾的。
秋索看着远远看不到尽头的红灯笼,还有随风飘舞的红色丝带,不屑地冷哼一声。
“成个亲而已,又不是头一次,真是劳民伤财!”
李淮安深以为然。
“听说,明日开始,全城的酒楼,就开始大摆流水宴,让普通的百姓,每人按量免费吃喝。”
“所有孤寡无助,贫苦无依之人,都能得到三两银子。”
“后日大婚,不要说十里红妆,那真是太寒酸了,简直就是全城红妆。”
“骁骑军和神武军,还有京城禁军,在营的,悉数出动,维护秩序,同时,负责燃放烟火,当天夜里要满城璀璨,通宵达旦。”
“这两日,那运粮的牛车,络绎不绝进出京城,京城的烟花作坊的烟花不够,紧急调来外地至少上百牛车的烟花,运往各个烟花燃放点。”
“啧啧啧,镇王真是疯了,为了一个已经娶过一回的女人,做到这种程度。”
“横竖都是他的,搞得那么轰动干嘛呢?”
秋索身边一个便装的宫女,忍不住开口说,“说实话,镇王对绿海王是真的好,要是有一个男人,能像镇王对绿海王一半那样好,我愿意用命去换!”
另有一个便装宫女鄙夷地一笑,“小红啊,你想得美,咱们这些人,横竖都是老死在宫里的,有机会与哪位公公对食,相互做个伴,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那叫小红的宫女闻言神情一黯,这话是对的。
她们是宫女,也是敬妃的暗卫,相当于是死士。
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生活,她们成为敬妃的暗卫之时,就注定了,要以死来报答主子选中她们,对她们的知遇之恩。
她很是羡慕地看向秋索,“秋索姐姐就不一样了,娘娘答应了,以后,有机会做湘王殿下的侧妃。”
“就算是年纪大些,娘娘之命,湘王殿下不敢不从,将来,咱们主子大事得成,那就是宫中的贵妃了。”
“也是我们的主子!”
秋索表情一顿,敬妃在她潜入镇王府之时,确实承诺,要是杀了林燕儿,或者林燕儿和周明武一起杀了,就让她当湘王的侧妃。
然而,行动失败了。
不过,显然是这些宫女,只是听说将来她要当湘王侧妃,却不知道原因。
她也没有点破,嘴角带着笑意说,“你们也不用在这里自怨自艾,咱们主子的大事,是势必会成功的。”
“将来,我跟娘娘说说,一个一个的,按功劳来,都给你们找个好夫婿,如何?”
几个宫女顿时就兴奋起来,对秋索连连致谢。
秋索在众人的簇拥之下,继续往前走着,看着左右两侧大红的灯笼,眼底深处,闪过一抹艳羡之色。
她的心底深处,满满的悲凉。
不知不觉,她错过了最好的年华,只为了,能替自己的母亲报仇,让母亲能在九泉之下瞑目。
她永远也忘记不了,母亲被父亲掐住脖子,硬生生掐死的那一幕。
母亲至死,都没有求过饶,那瞪大的眼睛,盯着就缩在床角处,被吓得不知所措,只顾着哭泣的她。
她知道母亲想说什么。
母亲在告诉她,不要害怕!
可是,她真的很害怕,害怕到竟然没有想过,去打父亲,去咬父亲,去求父亲饶过母亲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