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喜脸上满是笑容,拍着胸口说,“湘地的百姓,在处理盗匪之事上,把殿下当做一个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为那些死于盗匪之手的人,报仇雪恨的英雄。”
“他们很多人,都特别的信任和崇拜殿下,不得不说,钟太傅这一次的计划,真的特别高明,既缓解了军资上的匮乏,又获得好名声。”
“这一次,咱们娘娘被封为皇后的消息,一经我们传出去,百姓们都不需要我们去引导,自然而然就想到,肯定是因为殿下的英勇表现,被陛下认可,将殿下列为新君的最终人选。”
“因为,在湘地的百姓们眼中,殿下已经是所有皇子当中最优秀的天之骄子,乃是天命所归之人。”
“外面,有很多的百姓在自发的组织庆祝活动,中央城现在当真是比过年还热闹。”
“哈哈哈,这些百姓,要是殿下登高一呼,肯定会争先恐后去拼命,真是一群底层的贱民,什么都不懂,稍微耍点手段,就能完全的控制住他们。”
钟文炳瞪了庞喜一眼,“庞将军,你胡说八道什么?”
“他们都是感念殿下的恩德,才愿意追随殿下,而不是我们耍了什么手段,去控制他们。”
庞喜也察觉到周昊汉的眼神,有些不满,意识到说错话了,赶紧的拱手躬身,“殿下,属下失言了。”
“殿下英明神武,天命所归,您的恩德泽及万民,百姓才会如此拥戴于您!”
周昊汉这才收回不满的眼神,“庞将军,一切自有天命,本王既然是天命所归,得到百姓的拥戴,是理所当然,水到渠成的事情。”
“你的那些话,无论在任何场合,都不应该说,免得有心之人听了去。”
庞喜腰弯得更低了,“殿下恕罪。”
“起来吧!”
周昊汉喝了一口茶水,“你是本王的左膀右臂,知道你是粗人,平常都大大咧咧的,本王不怪你,就是提醒一下你,以后不可胡说八道。”
庞喜连连点头,“知道了,殿下!”
周昊抬手让庞喜起来。
钟文炳微眯着眼睛,嘴角带着一抹凝重。
“虽然敬妃娘娘成为新的皇后,只是,削藩之令可能无法阻止,湘地应该是要来一场战争。”
“我们必须要借助老百姓的力量,军民一心,来让他们知道我们湘地的意志,要是有机会,最好就给他们一个教训,把他们打痛了。”
“所以,现阶段,我们自己要谨言慎行,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要表现得关爱百姓,牢牢抓住民心。”
庞喜低下头说,“知道了,钟太傅。”
钟文炳微微颔首,随后话题一转。
“平奴国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庞喜回答说,“我们早上收到一封飞鸽传书,就在前日,平奴国皇帝驾崩,二皇子萧代原继位为新皇。”
“新皇继位的第一天,在段先生的建议之下,悄悄地往西北边境,集结重兵,为支持湘地作准备。”
“只要削藩令一下,朝廷的兵马开始攻打湘国,平奴国就会在西北边境上,攻打大武,声援湘地。”
“段先生让陛下放心,有他在平奴国,我们只需要大胆的去做任何事情,无论在什么情况之下,他都有能力让平奴国成为湘地最强的援军。”
周昊汉有些意外,“二皇子成为平奴国的新皇了?”
他的眼中,露出一抹艳羡。
前不久,他们在京城的时候,两人都是皇子,他还是有封地的,萧代原没有封地。
没有想到,萧代原一回国,就继位成为皇后,统领整个平奴。
平奴国虽然没有大武的疆土那么辽阔,却也有好几个湘地那么大。
人家是货真价实的皇帝,一国之主,比他这个湘地的封王,地位上就高了一个档次,下次要是有机会见面,他得给萧代原行礼了。
“殿下勿忧,只要我们稳扎稳打,一步步的来,将来,大武就是殿下的。”
钟文炳看出周昊汉的心中所想,便开口安慰他,“重要的是,殿下一定要相信娘娘的话,无论在任何情况之下,都不能退缩和迟疑。”
“因为,您所走的路,是一条不能回头,不成功便成仁的路!”
“只要殿下心性坚定,老夫以及众将士,必定尽各自之所能,保殿下必胜!”
周昊汉再一次受到鼓舞,“太傅放心,母后已经责骂过本王了,本王也在她面前发过誓,就算是死,也肯定是站着死,而不是像猪狗一般,受尽羞辱,才被拉到断头台屠之!”
钟文炳欣赏地看着周昊汉,这是他从小就看着长大的,也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好学生,特别的优秀,打小就非常的听话乖巧。
他转而看向庞喜,“你还有话没说完?”
庞喜深吸一口气,才开口说,“段先生还说,平奴国那边,有很多的官员,被大武以及大武组建的联盟体给震慑住了。”
“他们反对新皇疏离大武,敌视大武,支持湘地的政策,所以,段先生要费尽唇舌,去说服那些官员。”
“很多时候,口舌之议,比不上金银珠宝来得实际,他要笼络各级官员,让他们不反对新皇支持湘地,更需要大量的财物。”
“段先生说他囊中羞涩,希望得到殿下的大力支持!”
要钱?
原本还很高兴的周昊汉和段文炳的脸色,直接就黑了下来。
这个时候,谁跟他们要钱,就像是跟他们要命一样。
庞喜见他们都不说话,他当然也不敢说话。
作为湘地的领军大将,绝对高层,湘地的库房是什么情况,他也相当清楚的。
良久,钟文炳才说,“段先生那里也是非常重要的,平奴国的实力相当好,大武也不敢轻视,要是平奴国能旗帜鲜明地帮我们,镇王和林燕儿都得掂量。”
“段先生是为了我们殿下之事,才跟着去的平奴国,他也不是为自己要钱,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支持。”
周昊汉表示认同,“段先生对本王的忠诚的,愿意为本王赴滔蹈火,为了本王的事业才远赴平奴国,要是本王不给他足够的支持,岂不是寒了义士之心?”
他看向庞喜,“军费那里,还能抽得出多少空闲的银子来?”
庞喜心里吐槽,哪里还有什么空闲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