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神元年,秋,地球,中洲上微,神座,长青殿,蛇王舰撞击第五天
不见素忙谦卑道“伯父教训的是,是我愚钝。”
“这不怪你,当时传为美谈,环山系神龙王王招祸之孙,入主神座后,真相才传于天下。环山系王族格外反感神座各大宗,不断削封,直到招祸九世孙猝死,环山系内讧,神座各大宗才得以喘息。环山系能崛起,首先在于不速贤能,其次大宗打压反而让环山系越发顽强,再者大宗辅王血气,全力教导王来弟,弟定有,王招祸,寻赛男,寻弃男,弟定成,皆有大能,王血气三代子侄,徒弟,外甥,人才辈出,环山系才能大兴。王环猝死第二年,血气得子,取名为弟定成,以念其兄,后又得一子取名寻雅芬,乃是为了纪念当时替王环挡刀的五花坊乐师,轩雅芬。外人不知,将环山系之名传为笑谈。寻雅芬庸碌无能,肥胖无力,吃不得苦,自己请命,去神座做质子,结果与豪门权贵的执垮子弟混在一起,是如鱼得水,他一生中唯一的功绩,是告发王招祸逃走,致使招祸被抓回,多囚困了十一年。”莫许仁说道。
“这也算功劳?”寻宗遇惊讶道。
“正是其告发,让招祸躲过了洪灾,捡回一条命,按照环山系的救援计划,他们的撤离路线正好穿过洪灾爆发处,他们只差半天,若不是被抓住,会和接应的死士们,一并被山洪和泥石流裹了。那可是七千年一遇的大灾,上微全境遇难近八万人,伤者无数,被视为神座大衰的预兆。全球各地也有近六万人遇难,很多城池被冲毁,全球有五座城邑直接塌陷,深埋地底,甚至有一座铜陵邑直接埋在河底。”莫许仁感叹道。
“唉,天灾面前,人如蝼蚁,不堪一击。近日的谣言和地震,不可小觑,我看还是发一道安民榜……不知三辅……”龙王寻宝兑感慨道,趁机询问。
“预兆不是年年有,不消慌,不日自散,龙王的威严才是主要的,不能什么事都发诏书,你新接大位,万不可展现丝毫慌乱。暴龙族和中洲的探子们,可一直在盯着。”不见冶教训道。
“小王记下了,一切听从三辅安排。”寻宝兑真诚道。
“我还是坚信,人定胜天。”不见素忙趁机缓解尴尬道。
“哪有什么人定胜天,不过是人定胜人,大兴便是胜天,但是不要忘了,本朝数十万年来,多少豪族世家,不管连绵多久都会有败亡的一天。你们要警惕啊,不可小看环山系,特别是渐山系。”大宗辅不见冶继续教育道。
三个中年人和年轻的龙王赶忙,谦卑的点头。
“好啦好啦,自己人,无须多礼。环山系做大之后,各分支与其他王系已无分别,不足为惧,渐山系则不同,渐山系逢变必作乱,且渐山系以行伍起家,自古就有尚武之风,不可小看。”莫许仁说道。
“渐山侯,渐山王系,环山系到底是什么关系。”寻宗调忙问道。
“这事要从碎风剑说起,那是七十万年前,本朝以前,上微殁山镇主误将定做的宝剑送给北赤矿工,数十万年来,无数人寻宝,都一无所获,寻逮的太爷,找人秘密打造了十七把假碎风剑,聚集起亿万家资成为豪强,后来其家族吞并扩张,寻直的封地,在寻逮的赌坊里输光,寻直与其子王巨穷,遂依附于寻逮,后来他们都成为神座寻曲,寻戏的外藩附庸,寻戏刺杀龙王失败,东窗事发。寻逮和寻曲自保,王巨穷成为主谋去顶罪,寻曲运作,减轻为流放,后来王巨穷等人不服,寻戏派也起兵反叛,为神座剿灭,悲惨收场,寻曲念巨穷有顶罪之劳,保下王环和王血气,后来寻逮购得王位,寻曲被刺杀于梦州。再后来环山系兴起,为王五百代,近八千三百年。”莫许仁缓缓道。
“碎风剑,出现在血风林,恐怕也是假的,我看不宜投入太多人力搜寻,銮台人手不足,近三分之一的城邑,兵力抽空了,还是要防备......不可大意。”寻宗调忙道。
“是啊,内忧外患,不可不妨。任何一个失误,都会带来不可挽回的损失。”莫许仁说道,示意众人坐下,寻宗脱忙回到御座上,三辅盖住宝箱坐在箱子上,侍卫们搬来三把杌子,给三个中年人坐下,然后缓缓退了出去,其中两个跑去御膳房,安排晚宴。
莫许仁,继续道“王招祸第四百二十世孙寻哉,字有衅,中年继位,三年后不堪重负,传位其子寻苍,寻苍因病早亡,传于其弟寻淄,寻淄坠水死,传于其堂弟寻不知,寻不知在位七年,猝死,王族争斗,王位空了五年,后推举寻哉的族叔寻柚为王,当夜遇刺,挺三日,夜半死,王血气之后神座东郊的仙街小宗寻糜,寻离两兄弟收买禁军,取得神座各大宗默许,夺得王位,由此环山系王位传入血气系,寻糜为王四十五年,其子争位相杀,宗室少有幸免,寻离诸子皆死,唯独寻离与其义子寻不弃在环山祭祀躲过一难,寻离起兵,在旋林大胜,成为新王,寻不弃为辅政,辅佐寻离独子寻有继,中兴四百年。又五十代,神龙王寻去伤,为王三十年,上微强盛,开始最大规模的祭祀典礼,由此引发后患,最大的反王系,渐山王系崛起。”。
“渐山王系是环山分支,渐山侯又是怎么回事?”寻宗遇问道。
“渐山侯,起源于渐山。渐山本无名,是座巨大的土丘,丘下有几十个村子,有个猎户叫逐偏,在丘上打猎为生,家中只一个老娘,眼睛瞎了,母子相依为命,某日大雨,他背着柴下山,被困于阶谷,为了赶回家,他冒险穿过妖台小道,在离行台,捡到一个被遗弃的婴儿,半截泡在泥坑里,外面被块锦绣缎子包着,上面绣着一个渐字,那个婴儿却不哭,猎户几经纠结,扔了柴火抱起婴儿冒雨下丘,在子夜终于赶到家中,他们娘俩把婴儿洗干净,喂了热食,直至天明救活,才发现这个婴儿是个瞎子,逐偏收为子,次日找村正和识字的老人验看了,就以绣字为名,叫做逐渐,后来逐偏被抓去前线打仗,从此渺无音信,逐渐和奶奶相依为命,长到二十三岁,什么活都能做,与明眼人无异,他听力极强,能辨风云,知天气,后经村中媒婆撮合,娶了邻村教书先生的残疾女儿,生了两子两女,其次子被抓了壮丁,从军二十年,以军功成,后告老还乡,从者如云,渐山遂兴,渐山其名也来于此。”莫许仁说道。
“奥,原来如此。”寻宗遇道。
“逐渐家族,依托渐山崛起,后来逐渐的重孙逐念祖,逐念归在旋谷救了寻不弃一命,得到重用,四十年后,相继以环王城东门侍郎之职死在任上,念祖之子逐子陌被封为渐山侯。后来环山系王族无故诛杀寻不弃家族,渐山侯救下寻不弃家族幸存者们,与神座反目,逐氏追封逐偏为第一代渐山侯,神座多次围剿渐山,渐山破后依旧死灰复燃,后来弥兵于旋林。逐子陌的六十四世孙,渐山侯逐击,因年幼时去神座朝贡被打,尤其仇视环山王系,环山系内讧的失败者们往往流放到渐山,西牟,武都,赞州,渊门府,井州,雨雾山,这些地方皆是环山系死敌,被杀不追责,成为公认的牺牲品。寻去伤为王三十年,太平盛世,举行大祀礼,就连武都王族都前去观礼,六御,各大龙王,微云城特使,齐聚神座,成为全球一大盛典,在第四天,寻去伤第七子寻统,因偷食祭祀贡品,刺配两千里,其家散。七年后,寻统偷偷跑回,带领诸子侄一并作乱,多次袭杀官军,打劫皇贡,劫掠各地行宫,神龙王寻去伤震怒,下诏剿灭,寻统于决战中大溃,其家族党羽尽数流放至渐山,遂与渐山侯混战二十年,各有胜负。”莫许仁慢道。
“呦,看来这个寻统有点能力啊。”寻宗遇道。
莫许仁,忍不住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哪里话,寻统这厮,好大喜功,贪得无厌,但是出手阔绰,善养死士,其子侄多骄横强悍,偶尔也有一些贤能跟着他。不然无法撑到二十年后才大败。渐山侯逐击有七子女,长子逐枪骁勇无比,次子逐弓素有智谋,三子逐潇善于守城,长女逐抚有贤名,次女逐琴善于布防,四子逐弦有万夫莫当之勇,小女儿逐妍散颇有文采,年纪轻轻就成为微云城浅社成员,在十八龙族享有盛名,乃是炙手可热的新秀,逐击诸兄弟之子亦是不可小觑。寻统有三子五侄四女,乃是寻蚀,寻北镶,寻度,寻梅,寻娟,寻三娘,寻巧莲,寻定继,寻齐,寻思,寻权,寻弃子。寻统三子寻度孱弱,小侄子寻权精明,寻弃子乃是寻统族弟寻综的小儿子,流放渐山后出生,起名为弃子是为了激励族人于死地求生。”
莫许仁环视众人,他们都仔细听着,不由的得意起来,继续道“寻统之子寻度,小侄子寻权,主张与渐山弭兵结盟,以图生存,与诸兄弟不和,为寻统所厌恶,寻统徙谷兵败,盛怒,与寻纵想出毒计,遣寻度,寻权前往渐山谈判,却秘密诛杀寻度寻权全家与渐山俘虏逐琴,逐梦台,逐涌,逐北车,逐燎等近七百人。寻度,寻权舌辩二十六天,终于说服渐山侯,在妖台小道与渐山侯歃血为盟,寻统趁机大举偷袭,渐山侯七座大城被袭破,大怒,要烹杀寻度和寻权,寻权断左手盟誓,誓杀寻统,他们被充做先锋死士,方保全性命,后寻权迎娶逐妍散,结为姻亲。渐山反击,两个月后,大败寻统,寻统宗族与党羽溃逃至越以山,被神座王族不见氏的越山小宗不见琦围杀,就此凋零。”
“原来如此,怪不得渐山王系每一位族主和龙王,死后都葬入渐山侯祖地。”寻宗调恍然道。
莫许仁笑道“他们世代姻亲,早就连为一气,说起来渐山王很多都是渐山侯的外甥。击溃伯父寻统后,在渐山侯支持下,寻权自封为环山王,寻度被封为天尺王,大肆征讨,以吞天下,当时寻雅芬五百二十世孙寻迈,为神座辅政,神龙王寻去伤在位四十七年,重病传于长子寻山,寻山好方术,在位三年后遁走,其长子寻珿继位,年幼,不能治政。神座各大宗,宣都,武都,各地王系小宗,纷纷作乱,彼此攻杀,寻迈号召各地组建大军攻打渐山,渐山大战后,神座兵溃败八百里,死伤百万,天下震惊,寻不弃家族出面斡旋,促成和谈,神座移封寻权为越以山侯,寻度为侯辅,移封不见琦至神座西郊天门镇为镇守,又加赐渐山侯七项特权,方弭兵。”莫许仁说道,远处殿门官并四个侍从来报,晚宴已经备好。
三辅连忙传亲随进来,仔细叮咛,搬走宝箱。
神龙王一行人簇拥着三辅,往侧殿走去,不见冶扶着拐杖走在正中,近侍小心搀扶着,莫许仁昂首走着,接着说道“渐山反王系历代以来,多次与环山系争夺王位,各有胜负,曾有三十七王入主神座,后多次败给环山系。最后环山系因天灾彻底丢失王位,被神座小宗的赞州系取代,而后是黑陵系,后为穷尘系,后神座东台系,神座乾里系,榆州系,昔州系,卫翼系,大鼓系,羽州系,临定系,相邑系,临曲系,再到本系,乃是巨阙系,宝兑龙王,你的先祖,是神座十七卫城之一的望门府治下,边远地区巨阙村村长,因临曲宗大内战而被神座扶立为王,传到你已经四十九代了。本系已多有兴衰,光是大的争位内讧就不下十次,可在巨阙本纪,巨阙系诸王列传,诸相列表,名臣世家,权臣谱等书中查阅,你们要多读史书,吸取教训。多少圣王明君,龙王各大宗族们,在数十万年的历史里,都不过是沧海一粟。兴衰只在于人,重贤能,天下无有不兴,起内讧,天下无有不亡。”
“遵命,莫老宗辅教训的是,我们定然多读书。”寻宗遇忙道。
“读书无用,还是学习御下之道,霸术,王术,帝术皆用,所有的大乱,都是从主上制不住人开始的。要恩威并济,该杀的杀,不可流放,古代至少五个王系是从流放反杀的,不可不妨。”不见冶说道,他的老眼中闪过杀气。
“不可不可,杀伐太重,反而适得其反。古代无数王系多是亡于滥杀。道德感化方为上策。”赞缇劝道,偷眼看向不见冶,只见他冷哼一声,赞缇心中不悦,也不好翻脸,不再说话。
“好啦好啦,各取精髓就好,不过,老夫在临曲朝遗文录上,曾见过一个太学士写的解亡论,很有意思,他遍读神座古籍,特别是三都史书,在着述中,认为,内讧是永恒的,即便到了崩溃边缘,内讧也无法真正阻止,甚至认为是内讧主导一切战争,而战争塑造一切历史,内讧是人之本性,源于自我与自我,人与人之间本就隔绝,一个人永远无法知道另一个人的真实谋略,而自我往往矛盾,多变。他的观点很怪异,和历代主流的定欲论,逐利说,有感论,真合论,封定论,谋辩,制势论都不同。任何治政与分阶的本质都是统御之道,大乱源于统御失衡,大衰源于上下相阻,大势起于人人惧亡,大兴起于九阶相制,论中总结历代兴衰规律,发现最能至盛的分阶是九阶,称为三众九阶,统御及其臣下为上众,万民为下众,其余为中众,三众定,盛则至大盛,九阶乱,衰则至大衰。没人管就一定会乱,管而枉法,乱上加乱,无奈古代着作浩瀚如海,古籍往往保存不当,只剩下残书,并未读全。甚是可惜,甚是可惜啊。”莫许仁感叹道。
“历代太学,养尊处优,舞弄文章,都是无用的废物,没做过苦力,没打过仗,焉知天下之难,民间疾苦,比如乾里系龙王,拖欠筑城苦力的工钱,结果遍地造反,不战自亡,把个一万四千年盛朝两年丧尽。”不见冶怒道,接着教训道“尔等,切不可克扣那些苦力们的工钱,这是他们的衣食,无衣无食必乱。那些豪强,总是趁机施舍小小的恩惠,聚起大势。”
“小王记下了,我这就着手督办,各地多有类似上报。”寻宝兑忙道。
“吾王,交给大臣们去办就好,办不好,砍脑袋。”寻宗遇不屑道。
“混账,你这是自毁根基,宝兑,你亲自督办。”不见冶怒道,寻宗遇忙不再说话,心里骂着这个老瓜瓤子的祖宗十八代,再加五百代。
“老哥,你还是和年轻时候一样啊,一身的正气,嘿嘿,可惜自家儿子打了脸。听说不见沃,不见祸这小哥俩买通了看守,跟着救援去了临垣城。不知道会不会惹出些事端。”莫许仁趁机嘲笑道。
当的一声巨响,众人吓得一哆嗦,老宗辅不见冶,站住,死死抓着拐杖砸在地上,大殿里瞬间沉默了,最后一丝晚霞,描画着众人的锦衣。
“莫老弟,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老宗辅不要生气嘛,玩笑,玩笑,大家快些去开宴吧。”赞缇老宗辅,急忙打圆场道,心中不由的甚是开心。
两个近侍,忙小心搀扶着,众人穿过一道侧门,沿着空旷的侧廊走去。
“龙王不要担心,有我们辅佐你,万无一失。神座大宗,虽盛壮,但内斗严重,始终未能夺回王位,只是垄断了百官,虽然他们控制了上微半数的大城,世代恩怨导致他们永远不会联手,不足为惧。倒是渐山王系,往往出人意料,据渐山反贼录曰:渐山,天尺山,越以山,相隔数百里,土地肥沃,山深林密,险隘交错,望气士多云有王气,神座不当回事,后寻权的渐山反王系,成了气候。”莫许仁说道。
“望气之事,云里雾里,不足为信,”不见冶说道。
寻宗遇忙道“大宗辅说的对,这都是迷信。”
“也并非如此,望气自古有之,行军打仗,铸造城池,修建壁垒,观物候,识云气,辨地理,再到观人貌,观兴衰,还是有一些道理的,只是有些故弄玄虚的,或者谶纬之言,不易辨别。老夫年轻时候也是深迷此道,曾在渐山客居两年,那里的地形易守难攻,沟壑,高山,密林,野兽,寻常人去了那里多会迷路,最奇怪的就是渐山,据说不是山,是一个大土丘,但是比山还高还大,上面有条捷径,名叫妖台小道,非是老猎户,过不得,我曾去过,找了撒个猎户带路,大晴天,走在那里,也觉得阴森恐怖。山下过四十五道大沟,就是刀头里的近百个村子,地势平坦,有良田近千顷,刀头里东面是东晌,西面是西晌,前面是小晌,这三个村子有小城邑规模,具是人口破五万的险要之地,并且与刀头里彼此呼应,要攻下刀头里非要五十万大军不可。小晌村前面是四道大沟,沟坎上皆筑有壁垒,再往前是两个屯,陷王屯和七号屯,接着是庖台,庖台东边是双王台村,每一任渐山反王入主神座,都要先在这里祭祖三天,这里有座渐山祠,规模浩大,主殿里面有三座铜像,分别是逐渐,逐渐之父逐偏,逐渐的奶奶。每一任渐山反王死后,都要归葬故里,必须在双王台停棺一天。传说这个村子以前叫,一忽琉璃村,邻村是小黑寨,洗寨,七十户,多有亲戚,具是穷苦,只有一忽琉璃村尚过得去,逐偏太爷的六叔,是这个村的倒插门女婿,生了四个儿子,老二家,人丁兴旺,做了村长,传了三代,成为村里大户,逐偏常去串亲戚,找些救济。当时遇到官军抓壮丁,逐偏和村中的壮丁一并被抓走,老村长,把逐渐藏在柴火房里才躲过去,一同藏着的还有一个教书先生,也是来找救济的,自从他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被妖台小道野兽,咬死咬残以后,他深受打击,无法再教书,只能靠串村找些救济过活。自那天起,那些壮丁就再也没回过村,后来渐山崛起,在一忽琉璃村建造了一座巨大的祭祀台,台上有一座望魂碑,高大无比,上面刻满了历代被抓走的壮丁和阵亡兵卒的名字,每年进行春夏秋冬祭祀大典,后来渐山反王们不断加封,人也越来越多,附近的村子就合并起来了,把渐山祠和权度庙都建在了这里,时间长了村名变成了双王台,有近十万户。渐山王室和渐山侯四个小宗都住在这里,颇为繁华。”莫许仁看着不做声的众人,他们都在听着。
这些事,他们在书上永远都找不到。
“欲破渐山,必先破双王台。每一任渐山反王死后,都会把棺材运回去,在双王台停棺一天,而后葬入渐山侯的祖地,神冢。神冢常年驻守着近五千军户,方圆千二百里,神冢中间是通天道,穿过整个神冢,往北分成十五条大道,透过无数沟壑直连渐山妖台小道,神冢通天道左侧为王冢,右侧为渐山侯冢,在神冢入口处立有两排石像,具是历代英雄豪杰,左首是寻权,寻度,右首是逐枪,逐弓,通天道宽五十丈,中间立着一座铜像,是渐山侯逐击的坐像,十分雄伟,诸位一定要去看看。铜像北面基座上有老夫的题诗,要仔细辨认,上面题诗太多了。”莫许仁唠叨着。
他们出了殿门,来到侧廊,宽阔的侧廊,已经点满了纱灯,不时有几个侍女提着灯笼走过,纷纷低头施礼,莫许仁挥挥手。寻宗遇,直勾勾的盯着挑眉弄眼,被回头的不见冶逮住,大声训斥着,寻宗遇垂着头,聆听教训,侍女们偷偷笑着,走了。
转过一个折阶,侍女们笑出了声,彼此小声说话,晴朗的傍晚,略有些发亮的天空,一片微光闪动,最后面的侍女抬头看着,感到奇怪,她想要仔细看看,被同伴催促,忙又快走几步跟上去。
那一片微光,是一颗又一颗,侦查器,正在自动分编。
随后四面八方散了,飞往各处,侦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