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抬头直视着赵昀:“明轩,你欢喜,我也会觉得欢喜。
你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赵昀的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忍不住朗声大笑起来。
白苏看着大大方方,仔细看就会发现,她脸上的红晕更深了,连耳尖和后颈都染上了绯红色。
赵昀笑盈盈地看着自己心上人,柔声道:“白苏,谢谢你。
既然你觉得好看,我以后就多笑笑。 ”
赵昀灼灼的目光里蓄满了柔情,他神色羞赧,语气却十分坚定地道:“白苏,让你欢喜,是我余生不变的追求。
我不会让你后悔今日的决定的。”
白苏红着脸,别开了眼睛,心里却是满满的甜蜜。
是不是聪明人学啥都很快啊!明明是个钢铁大直男,咋学起甜言蜜语来,一箩筐一箩筐的,真有点让人招架不住啊!
白苏觉的气氛有点羞人,正想借口离开,就在这时,突听王绍在外边儿大声道:“将军,属下求见!”
“进来!”赵昀施施然的坐回榻上。
门一开,王绍和王展从外边走进来,躬身给两人见礼。
王绍道:“将军,先生,属下已经把叛军审完,叛军招出来的刺杀的名单和常青抓住人正好吻合,无一人逃脱。
而且此次叛军是倾巢而出,海捕文书上通缉的要犯全部落网,将军以后可以安心了。”
赵昀点头。
白苏拍手道:“太好了!”
王绍笑道:“寺内的人正在排查,今日就能排查完。
明日属下再去排查其它医寮,再有错漏,属下愿领军法。”
赵昀嗯了一声。
王绍对白苏郑重其事的施了一礼,道:“此次将军能化险为夷,多亏先生送的护身符相护,多谢先生!”
王展也跟着施礼道:“先生就福气和运气的化身,先生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能沾到先生的运气。”
被射中算什么运气,而且他这么爱干净的人,却被秽物淋身,是霉运加晦气才对。
白苏忙起身上前搀扶,不好意思的道:“你们将军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你们不怪我,我就感激不尽了。
我可没脸受你们的礼!”
王绍道:“先生此话差矣,保护先生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此次将军受伤,责任在侍卫,是他们失职。
属下和常青商量,先让王展顶替朱信当先生的贴身侍卫,他为人机灵,功夫也不弱,先生觉得可以吗?”
白苏心里一凛,还没开口,王展那边就说了话。
王展施礼道:“先生,小的定会尽心竭力,保护好先生。
先生若少了一根头发,就让将军砍我的脑袋。”
白苏急道:“朱信呢?他们是不是要受罚啊!”
朱信原本只是去门口通知侍卫,可侍卫被外面的刺客用计引到了别处,朱信没看见侍卫,又听到不远处有人打斗,来不及多想就赶了过去,这才误了事。
他们虽然有错,可赵昀之所以受伤,到底是自己的原因,若他们因此受到重责,自己也良心难安。
王绍道:“朱信大意轻敌,致使先生和将军陷入危险之中,是严重失职。
他已经带着侍卫,找常青领罚去了!”
赵昀看了白苏一眼,出声道:“白苏能原谅我,他们也算是歪打正着立了功,这次就算他们功过相抵,免了他们的杖责。
王展,你去传令吧!”
王绍和王展喜出望外,正想说什么,就听白苏催促道:“王展,你还不快去,再磨蹭,你信哥就板子上身了!”
王展道了句谢,撒着欢跑了出去。
王绍激动道:“这样大的喜事,是该让兄弟们都沾沾喜气。
恭喜将军,将军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赵昀笑了笑:“那几个叛军审问明白了,就给他们一个痛快吧!
他们都是青壮,身体健康,尸体正好让子由练手。”
“是!”
将军脱下了一身劲装,穿着林公子宽大的棉袍,看上去少了些冷峻疏离,多了几分柔和的少年气。
王绍暗笑,将军先前对先生求之不得,寤寐思服,辗转反侧,现在得偿所愿,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质都不一样了。
还爱屋及乌,连先生的徒弟都这么照顾。
王绍觉得赵昀对林澈是爱屋及乌,可林澈对赵昀又何尝不是。
林澈一看赵昀的狼狈样儿,还有胸口上的伤,心里就清楚是怎么回事,凭赵昀的身手,还能躲不开一支冷箭?
只能是为了师父!
若不是顾念师父,那几个人只怕连将军的一片衣角都碰不到。
师父毫发无损,是因为有他的相护。
他对铜钱的珍视程度,也让林澈感到触动。
珍而惜之,爱之信之!
事事以师父为先,以师父为重,将军做到了。
林澈说怕伤口碰水,又怕李友洗不干净,亲自给赵昀洗的头,洗了好几遍,还帮着穿上衣服,那叫一个细心周到,真把他当成师公伺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