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岳父,白苏在小婿心中无比美好,小婿心里不可能再容的下其她人了。”
别说纳妾,即便是提起这两个字,赵昀都觉得亵渎了白苏。
他才不允许有旁人掺和在他们夫妻之间呢!
赵昀笑道:“常言道,言传不如身教,身教胜于言传。
您的一举一动,早就烙印在白苏的心中,白苏的品格和修养,都是岳父用行动教导出来的。
几个哥哥个个是才华横溢的端方君子,还不是岳父教导有方吗?”
白冉歉然一笑:“你几个哥哥是我教导的,十九她们姐妹几个,我真没怎么管过。”
赵昀笑道:“女儿都是母亲管,何况岳父还忙于朝政,更是有心无力。
若是岳父觉得白苏小时候太孤单,以后就住在将军府,多陪陪她。
白苏也觉得没为岳父尽过孝道,正想弥补一二呢!”
白冉哈哈大笑:“那不行,我住将军府,你几个哥哥的脸面往哪放啊!”
“那我们就常去岳父府上,您别嫌我们两个烦就行!”
“明轩呀明轩,十九还没嫁过去呢!你就老想着你们成亲以后的事了。”
“岳父,马上就到京城了,成亲的日子不是越来越近了吗?
对了岳父,您可能还不知道,白苏马骑的特别好,从将军府到岳父府上,骑马不过半盏茶的功夫。
白苏即便嫁到将军府,跟没嫁人也没多大区别。”
白冉揶揄道:“区别大了去了,嫁了人就是人妇,当以服侍婆母和夫君为主,哪有动不动就回娘家的!”
“没人会限制白苏的自由,她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只要小婿在家,我母亲一直都是我服侍,以前也是这样。
即便小婿不在家,家里这么多下人,哪用的着她亲自服侍。”
“下人和媳妇伺候的能一样吗?官驿也有下人,可每日还不是女婿在伺候我这个老朽!”
赵昀一噎,笑道:“白苏身娇体弱,怎么能跟小婿比呢!
我母亲以前就没让她立过规矩,现在她又行医,心疼她还来不及,不会让她服侍的。
小婿就更不用说了,但凡我能做到的,恨不得一力替她做了才好。”
“你们夫妻怎么着都行,十九该对你母亲尽的孝道,一定得尽,否则,十九会被人诟病的。”
“岳父放心,白苏最体贴孝顺了,我母亲跟白苏的感情好的很,只要白苏在,我母亲正眼都不看我一眼。”
“哈哈哈哈!”
“是真的,先前我母亲去看白苏,我母亲和白苏手拉着手坐着说话,小婿只有在一旁站着的份。
还有离京前,我母亲在门口迎白苏,小婿明明先白苏一步行礼,我母亲跟没看到我一般,拉着白苏说了半天话,直到白苏提起我,我母亲才让我起来。”
白冉笑道:“你母亲是爱屋及乌,不一定是十九做的多好,更多的是因为你对十九的态度。
你母亲是最通透的人了。”
当初白冉把白苏嫁给赵昀,除了相中赵昀外,就是看上老太太的人品。
婆母就是儿媳的天,就自己女儿的性子自己知道,只有找一个和善的婆母,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母亲是爱屋及乌,也是真心喜欢白苏。”
赵昀厚着脸皮道:“岳父,小婿知道您舍不得白苏出嫁。
可是……,您看,十四哥比小婿还小一岁呢,曜儿都已经五岁了,小婿看到曜儿就眼馋的不行。
还想象着我和白苏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儿,会不会也跟曜儿一样讨人喜欢,若是我们的孩子追着岳父喊外祖父,会不会给岳父添一点欢笑。
说起来都怪小婿,岳父从前就最疼小婿,偏小婿不自知,没跟白苏好好过日子,浪费了好几年的时光。
到现在都没让岳父抱上外孙,也没让我母亲抱上孙子!”
白冉迟疑了一下,笑道:“好吧!
我被你说服了!
只要十九同意,我尽量让你们早日成亲!”
赵昀心花怒放,连声对白冉道谢。
白冉笑道:“按说你无视十九好几年,我该生气才对。
可我知道,你和十九生分的根源是我,咱俩说不清是怨谁多一点!
可是你母亲没有任何错处!
你们夫妻俩不孝在先,胡闹了一场,我离京城远,不知道,你母亲可是实实在在生了一场气!
细说起来,你们两个都该挨一顿家法才对!”
“不不,不孝的是小婿,是小婿一人之过,半点不怨白苏……”
那边白润也在劝张氏:“母亲,您以后别说十九命好了,十九吃了这么多苦,命好在哪里?
别说明轩,儿子听着都不是那回事!”
“怎么不是那回事了?
女子能嫁个好夫婿,就是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就算吃点苦头,也是值得滴!”
白润:“………”
“母亲,儿子都不知道说啥了,咱们十九也不差,求您以后别用那种语气说十九了。”
张氏哼哼道:“知道了!知道了!
实话不能实说,咱得维护自己人的面子!
十九一个妾生女,愣是嫁了大周最出色的人。
最不可思议的是,还能让明轩对她死心塌地的。
我不过是觉得咱们沁儿嫁的有些可惜罢了。”
“母亲~!”白润简直无语死了:“各人的缘分和造化早就注定好了,十九和明轩才是一对,干白沁什么事啊!
还有妾生女几个字,万不可再提,太伤人了。
这话若让父亲知道了,又得被母亲气坏。”
张氏压低声音道:“我只是跟你说说,怎么可能传到你父亲耳中呢!
十九之所以功成名就,除了她自身的本事外,还不是因为明轩一直在一旁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