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门外仍然很“热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
李琳倒在地上疯狂撒泼打滚拖延时间,押送她的武警战士只要碰触到她就尖叫,两名武警战士很年轻,怕被群众误会导致行动上束手束脚,一时间竟然拿胡搅蛮缠的李琳没办法。
闹腾中李琳不忘时时关注校门,注意校门处来来去去的人,深知拖不久她内心急的要命,企盼婆婆快点出来,给她带来好消息,那她就不用劳改了。
不得不说在这紧要关头,李琳发挥出了超常的能力。
当看到被两名武警战士同样反扣着押出来的婆婆,她顿时惊呆,连哭闹都忘记了。
“妈,妈你这是。。。我不是让你求人去的吗,你怎么回事儿啊?”
围观的人本来只盯着李琳看热闹,各种鄙视的议论,李琳嚎的这嗓子顿时让所有人顺着她看的方向盯过去,就看到胖婶也被武警战士反扣着押出来,众人顿时哗然。
”哇,又要送进去一个吗!”
”我的天哪,这婆媳俩到底咋回事儿啊,干坏事都不择环境,真当武警是摆设啊!”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只能说这俩个婆娘,一个赛一个的勇!”
“毛线,监控设备布满整个基地城,谁都知道犯事了连一条街都跑不完就可能被抓,在当兵的面前行凶,盛世时候好勇斗狠的社会大哥都不敢这么干,这俩纯粹是没脑子!”
“可能她俩以为自己是啥牛b人物吧,嘿嘿,俩大傻x!”
胖婶泪流满面还在求放过,李琳这嗓子怪责的话直接把她气炸的想升天。再听周围人议论的话,她觉得就算自己饶幸不去劳改,也没脸在这一带生活了。
心里彷徨又后悔,她还没骂蠢货儿媳惹的事害了她,竟然反过来被蠢儿媳质问,无数熟悉不熟悉的人或幸灾乐祸或冷漠的目光,刺的她直接就绷不住了。
“李琳,你个遭瘟的婆娘你不要脸,你怎么好意思质问我?你才是害人精,祸头子,我是为了帮你啊,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落的这个结局!”
“妈你怎么能怪我,我让你求人,你就不能好好跟人说话吗,你对杨倩做什么了?”
李琳急了,她责怪婆婆的时候,倒是忘她早前又是怎么冲动的去对杨倩的。
“你别叫我妈,我们家当初就不应该买你回来,自从你娘家人联系上你以后,你就一直在祸害我们家,我一万个后悔救你这个白眼狼,我以后怎么活呀!”
“妈你别闹,你快说你有没有好好求杨倩?爸认识她多年,她应该会卖爸面子的!”
“我闹?你说我是在跟你闹?滚,你给我滚,要是早知道会发生今天的事,你娘家当初刚闹上我们家的时候,我们家就该果断的把你赶走!”
“妈,现在是计较这种事的时候?处理事情你能不能分个轻重缓急?不是我说你,你总是一遇事就冲动,接着就只知道骂人,你再瞎闹我俩马上要去劳改了!”
李琳说话越发不耐烦了,到后面甚至大吼大叫起来。
着急冒火的她从地上爬起来挣扎着就往胖婶那里冲,若不是她的双手被反扣着,她都想抓着婆婆让她闭嘴,趁杨倩还在附近赶紧想办法,否则她们的劳改板上钉钉!
但凡关键时候,她觉得她比脑子僵化的婆婆好使多了。
胖婶也终于反应过来此时不是吵架的时候,想到再也无法过自由人的日子,她声音都有了哭腔:“你以为我没求她?你是没见到她翻脸不认人的样子,她心思恶毒会得报应的!”
“闭嘴,你个傻b老太婆,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我让你再求求人,你还满嘴喷让杨倩听到就不舒服话,你是求人的态度?活该公爹不待见你在外面找女人!”
“你说什么,妞妞爷爷在外面找女人?”胖婶尖叫。
“你个死老太婆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让你再求求人!”李琳气的嗓子都吼破声了。
可惜胖婶完全听不进去,只知道逮着这问题追问:“是谁?你告诉我是谁我要撕了她,妞妞爷爷找的临时的,还是把人养在了外面?你个没良心的你以前怎么不跟我说!”
“死老太婆你疯了吧,你再闹我们都去劳改,公爹以后找一百个女人养着玩你也管不着!”
“啊,气死我了,我不去劳改,不去!杨倩你积点德吧,只是小小的事情你也没受伤,竟然让我们去劳改,我的家要是散了全是你的错,你就是个恶毒的货色,你会有报应的!”
“你俩干啥呢,迟迟不执行上级命令,任由罪犯当街闹事已经给群众造成极不好的影响,营长刚已经点名批评了,还不赶紧把人押过去,然后回去写检查!”
押送胖婶的一名战士冲押送李琳的还有点不知所措的两名年轻武警大声吼道。
两名年轻武警再没有犹豫,立马上手扣住李琳的手臂,推着李琳就走。
“不,再给我点时间我找杨倩谈谈,我们是邻居,我和她过去好着呢,我和她好好说说,她会原谅我的一时冲动,不要,你们别推我走,我不去。。。”
李琳语无伦次的大吵大闹,想倒在地上不走,可惜两名武警已经不再由着她,她几次想倒下都没有成功,人群为他们一行让出通道,李琳眼睁睁看着自己离“家”越来越远。
军管区域的校区接待处杨倩不能久待,刚出校门就听到胖婶评说她,诅咒她。
有时候杨倩真觉得很无语,李琳对她做的事纯粹属于恶毒行为,胖婶如果不作死,就不会被负责安全的武警判定有伤人的意图,说白了现在的结果是她俩自作自受。
就因为自己没有受伤就该大度的放过,不放过就是人品坏心思恶毒,什么鬼逻辑!
杨倩觉得她还是识人不明,枉她以为总是和善待人的胖婶能够在李琳的事上理智对待,惩罚有轻重,李琳没有真正害到她,其实官方对她的劳动改造量刑也不会很重。
可惜李琳和胖婶都没有意识到这点,在这人心极易思变人命变的不值钱的特殊时期,犯事不罚官方如何约束基地的秩序,她俩越闹腾,后面对她们的量刑只会越重。
杨倩语气平淡:“害人的是你们,不能因为你们没害到我就能当事情没发生过,我没去审判处强烈要求追究你们,就已经是看在过去交情放过你们了,你竟然说我心毒,还咒我?
骂人的时候给自己积点口德,也许我和张赫平时好说话的样子让你们家的人产生错觉了,清醒点吧,我和张赫好说话不等于好欺负,言尽于此。”
也许是杨倩的眼神太过于冰冷,胖婶不知道为何心里直发毛,忽然就不敢乱说了。
她想起杨倩和张赫可是在极寒和疫病那个最恐怖时期敢于外出寻求生存,而且是在荒野存活几年才回来还毫无损伤的人,这背后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恐怖的事,手里多少条人命。
连儿子和男人都说过,看到张赫冷脸的时候偶尔总有股心里毛毛的感觉,叮嘱一定要小心相处,乱世最不值钱的是人命,她怎么就突然昏头了胡说八道,让仇恨再次升级。
官方的惩罚条规,也只能在大面上约束一些人,事实上敢拼敢干的亡命徒多了去了,张赫宠杨倩宠的不得了,杨倩还有个军官哥哥,杨倩如果出事他俩指不定干出什么事来。
胖婶忽然很庆幸李琳和她没真正害了杨倩,对比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突然莫明其妙失去性命或者变残废,赶紧去劳改是她最好最快处理这件事的方式。
她忽然明悟,她对杨倩只是轻微的过激行为,本身就判不了多久。怪只怪之前她脑子跟糊住了似的,心里一松,人也顺从的随着押她的武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