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风败俗!”
方金枝银牙咬的咯咯作响,这就要冲过去把门给踹开!
“丫头,忍耐!”邓元觉忙又拦住。
“呼呼。”方金枝被他拦着,眼泪再又不争气的落下来。
“老先生,你别说,你这力道当真弄的我好舒服呀,开始疼死我了,没想到这会儿越来越痛快!”
房门内,许平惬意无比的声音再度传来。
胡白牛一代神医,治疗他的一点伤处自然手到擒来,用自制药酒推拿化瘀之后,现在已经开始布置针灸了。
“哼,这是自然,老夫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便是同时面对十来个人,老夫也不惧!”
胡白牛自信又骄傲无比的说道。
“老先生真乃神人也!下次我还找你。”
“...”
门外的方金枝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话语,当真伤心欲绝了。
她木然望着一脚之外的房门,已经失去了想闯进去的欲望。
一张俏脸上洒满了泪水,眼神中,布满了满满的失望。
门内的人,她感觉真的已经病入膏肓,也无可救药了。
就连邓元觉都木然立在那里,早已无话可说。
因为他也听出来了,那门内的老头,合着就是胡白牛啊!
真没想到许兄弟不仅对年轻男子有意思,竟然连须发皆白的老头也...
“唉!阿弥陀佛。”他不由长叹一声摇摇头,双手合十着默默念诵了一声。
方金枝用力吸了吸鼻子,转身默默向自己房门走了回去。
“丫头?”
邓元觉感觉到方金枝神情的异样,忙轻轻呼唤一声。
可方金枝哪里理他?
只是自顾自双目失神、失魂落魄的慢慢走回自己房间而已。
“唉!”邓元觉不由又是一声长叹。
“作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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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色未明,许平便已被自己定好的铃声唤醒,只因他今天着实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重回后世,跟何怀明具体商谈这两次的遇袭事件!
看看不远处床上仍在熟睡的猎隼,他先自起身取过纸笔给他留了张字条。
“小凡,昨晚的事警署的人调查的怎么样了?”他又给何超凡打了个电话。
这次穿越,势必还是要重回那处麦田,如果那里仍在戒严,岂不是很麻烦?
“哎呀!许哥,我的哥,你这也太早了吧?啥事儿不能等10点以后再说?”那边传来何超凡迷迷瞪瞪的声音。
每天最早10点以后他才起床,这是朋友圈子里都知道的事。
“别废话,你知道就快说,不知道我找别人问。”许平干脆利落。
“哎,我知道。”那边何超凡马上应道,听声音好像一咕噜坐了起来。
不过。
“嘘,好了宝贝哈,马上咱就接着睡,哈。”那头何超凡的声音竟然再又细微无比的传来,可许平还是听到了,不由很是无语。
合着这家伙昨晚可能并未回家!
怀里这会儿还正抱着一个呢,心可真大!
“咳,许哥,那个,昨晚警署的人就已经把现场勘察完了,因为现场除了一片狼藉还有那台被烧的面目全非的A8之外,已经再没有一个人了。所以他们勘察取证过后,当晚就全部撤离了。”
“哦,是这样。”许平点点头。
看来敌人赶在警署到达之前,就已经将双方人员全都转移了。
他们的动作,不可谓不快!
“那这会儿现场还有人戒严吗?”他又问。
“这个...”何超凡显然有点懵:“这个我也不知道啊,许哥,你不会还想着再回去吧!那地方都烧成那样了,你还回去干嘛?”
“这事儿你别管。”许平道一声,心想这家伙还挺聪明。
又问道:“那何叔叔现在家里吗?”
先见到何怀明才是关键。
“阿,这个...”何超凡的声音明显嗫嚅。
“你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没有回家?”许平再问,口气平淡。
“我,我...”何超凡已经语无伦次了。
“现在是非常时期,你每天最好还是回家睡,最近少在外面鬼混,知道么?”许平口气已经略微有些严厉。
“知道了,许哥。”何超凡应一声,似乎有些垂头丧气。
“行,我再联系何叔叔吧。”
“嘟”,他便挂断了电话。
望着手机,他不由摇了摇头。
何超凡这家伙在富二代里面的确品性算好的,可就是,太好女色!
他还真担心哪一天,这家伙败在女人手上。
“何叔叔。”
“是许公子啊。”电话那头何怀明亲切的声音传来,显得很是愉快,丝毫没有因天色尚早而表现出丝毫意外。
“何叔叔,您这是早已经起来了?”许平不由问一声。
“是啊。”那头何怀明似乎一声苦笑:“最近发生的事太多,我哪里睡得着?许公子,你现在的情况也安全吧?”
“很安全。”许平道一声。
他知道何怀明之所以起那么早,最近发生的事情固然占了一方面,但更多的,应该还是在担心儿子。
“您现在家里吗?我过去找您。”许平又问一声。
何怀明听了显然很高兴:
“那太好了!你来,我们正好商量商量,这次敌人的来头只怕真的很大,而且很明显是冲着你我两家来的,如果不统筹部署一下,只怕后面还是会很被动。”
他声音的后半段,显然已很是忧心。
“好,我知道了,何叔叔,过会去别墅找您。”许平道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皱眉思索一下,他还是先跟天狼取得了联络。
一直等天狼的电话打回来,向他汇报了一些事情,他方才取出青铜扳指。
“系统,回后世!”
氤氲传来,再度睁开双眼,已经又回到了昨晚那被烧焦的惨烈现场。
因为许平带着猎隼穿越时,是坐在A8车车内的,所以这会儿穿越回来的瞬间,他仍然保持着坐着的姿势。
“噗通”一声,他竟然先自在麦田里摔了个屁股墩。
“还好昨晚老胡帮我推拿过了,不然...”扶着隐隐有些发疼的屁股,许平不由一丝苦笑。
站起身来,望着天边即将破晓的残月,他深吸一口气,又四下望了望满目疮痍的麦田,回想着昨晚敌人的残忍与疯狂。
“山景组?是不是?你们会付出代价。”他口气冰冷的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