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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王进一听更加诧异。

满是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着许平,尽管这多少有些无礼。

在他看来,这不能说不能够,简直是不能够啊!

那青年看起来壮健无比,而许大人则文文弱弱的,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对手?

还把人打的那么惨?

据探子回报说,那青年几乎是被几个人拖着从汴梁城中出来的,出来时还止不住地回头骂骂咧咧,可见恨的有多深。

“一切皆有可能。”许平神秘一笑。

但也懒得跟王进详细掰扯里面的门道,现在须得让这家伙尽快出发才是。

“好了,王教头。”他上前一步轻轻拍在王进的左肩上:

“昨夜你与众兄弟皆辛苦了,现在你们,是不是需要先好好休息一下?”

“啊?”

突如其来的关心令王进有些莫明,可马上又会意。

合着人家哪里是在关心自己呀,这是在赶自己走,要自己赶快去办事呢!

王进忙后撤一步,恭恭敬敬道:“不了,大人,须得办正事要紧,何况雪薇那丫头还在贼人手里,我们必须得速速把她救回来才是!”

“算你识相。”许平心底满意。

“那既如此,我也就不勉强你们了。”不过他还是故作姿态地微微皱眉,而后又道:

“留下一个人,等待我方才所说的那名帮手追上你们后一齐行动,你们,便先去吧!”

他轻轻挥了挥手。

“是,大人...”王进恭声。

他知道,这一去,再与许平相见的确就不知要什么时候了。

可男儿行事须果决,无需婆婆妈妈,当时心一横,再没一句话,转身便走!

“王教头...”

可忽地,许平的声音反而又从背后传来。

“大人?”王进疑惑,转身。

“一切,小心在意。”许平目光深切地望着他。

“好!”

王进不自觉眼圈又有些泛红,可还是只向许平抱一下拳,转身便走。

“惩奸除恶,护国安民,不知又要多少男儿血。”许平又在密室中站立了片刻,最后只喃喃抛下这么一句。

“怎么样啊?老神医,我这朋友的身子可恢复如初了?”甫一推开自己的卧房门,许平便大大咧咧地冲里面调笑道。

“哼!臭小子,好没来由,你以为老夫是他妈神仙呀!”

胡白牛刚刚给猎隼精心调制好药,喂他服下,此时正感觉颇耗心神地靠在床沿边闭目养神呢,陡然听许平如此大言不惭,当即破口大骂。

“哈哈!老神仙别气恼,至于吗?我跟您老人家开个玩笑。”许平已经走进深处,听到老头回击,当即心底大乐。

“哼,开玩笑?有你那么说话的吗?”胡白牛气不过,当时“腾”的一下又站了起来,指着猎隼道:

“你这朋友受伤有多严重你自己没点数吗?说句自负的话,当初若不是老夫前来,放眼整个汴梁城,能救得活你这朋友的不超过三个!”

“而且,就算是小老儿我,也得是费尽了心思,用了莫大精力,几乎是在每天看着,方才能让他恢复到这等程度的。还‘完好如初’,你可真敢想!”胡白牛冷气哼哼地望着许平,话语中多带了不少冷嘲热讽。

“阿。”许平当即尴尬。

不过想想也是,这里毕竟是北宋,古代,猎隼除了外伤之外,最严重的症状其实是失血过多还有子弹打进去的螺旋绞伤,胡白牛既无输血之法,又无精密的缝合工具,能帮猎隼在这几日之间调养到这个程度,属实已经是大不容易了。

“阿,是是,晚辈惭愧,不知天高地厚,言语间冲撞了您老人家,向您赔不是。”想到此,他忙向胡白牛作揖,言辞间很是诚恳。

“哼!”胡白牛却再不睬他,只背负着双手,别过头去,显然还在生气。

“这老头,还真他娘的倔!”许平心底不由暗骂。

可此时有要事要请示人家,只得厚着脸皮又道:

“咳,那个,老神医,上次我不是托了一位朋友去找您施展道家异术了吗,他最后去了吗?”

他属实是没话找话,且颇有邀功之嫌,但胡白牛既蒙人家如此大恩,此时不回话哪里说得过去?

于是本打算至少今日内不再理睬他的,也只能硬邦邦抛下两个字:“来了。”

许平心底暗笑,又问:

“哦?所施法术可还满意?”

“满意。”

同样的冰冷而又生硬。

“那就好了!”许平拍手笑道:“本来我就还打算托我那朋友多去几次呢,所幸他最近也没什么事。”

林灵素有没有事、忙不忙,这家伙哪里知道?如此说只为勾起胡白牛的期望罢了,以便待会询问猎隼的状况。

“你说的当真!”

然而此招果然奏效,本来还对许平爱搭不理的胡白牛一听这话当即神情激动,一下子冲过来就抓住了许平的手腕。

“嘶嘶,疼疼!”许平忍不住哀嚎。

说也怪,这老头子本来身材干瘦,看着平时也好似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样子,可此刻一对干枯的手竟然如同铁钳一般,死死地把许平的手腕给箍住,也难怪许平痛呼告饶。

开玩笑,再任凭这老头子握下去,他知道自己只怕连续几天吃饭都抬不起碗筷了!

“哦,抱歉,抱歉。”胡白牛登时警醒,连忙松开许平的手腕,可马上又轻轻抓住他的臂弯,道:

“小友,你当真跟我说,真的能再托林道长,帮我再试一次?”

他的眼神中忽然放射出异样的光彩,有喜悦,可好像又在泛着泪花。

许平也被他这副样子搞的有些触动,沉吟了一下便认真道:“老先生,我说真的,我会去再找林道长要他帮忙试一次的。”

“太好了,太好了!”胡白牛嘴唇颤抖,眼看就要老泪纵横。

“咳!”许平受不了他这个,马上轻轻一咳,赶紧引入正题:“那个,老先生,我这有件事还得诚心跟您请教一下呢。”

“哦,何事?小友你且说!”胡白牛别过头去,快速地用衣袖拭了把泪。

“就是,我这朋友如今到底怎么样了?不瞒您说,现下有一件极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办,而且,实在非他不可!”许平神色严肃问道。

“这个...”胡白牛的眉头也即皱起,恢复了医者仁心的专业姿态:

“整体来看,他现在的确已无大碍,已可勉强下床走动,但他所受的那种暗器么,威力实在太大!以至于...以至于他体内那几处地方,血肉都给绞烂了,而且,还有烧灼的痕迹。”

胡白牛眉头越皱越深,说着说着更是大摇其头,显然在他的见识里,以往还从未曾见过此等厉害的暗器!

许平听他讲述,也是一边看向床榻上正熟睡的猎隼,心中更是揪心不已。

枪伤,当真非同小可!

敌人所使用的这种枪械,显然威力尤大!

一瞬间,他脑海中又浮现出麦田中的火海,还有被喷火枪活活烧死的那两名保镖的惨状!

“这次回去后世,一定得查出幕后真凶才行。”他下着决心:“血债,必须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