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东拍拍赵二宝的后背道:
“嗐!这有什么难猜的!晋西北铁三角吗!按远近关系你爹肯定是第一选李伯伯,再是孔伯伯,最后是丁伯伯。
不过,性格决定命运!你爸是个绵里藏针的性格,李云龙伯伯更是个宁折不弯的主儿!
你们去李伯伯那里也不是长久之计。我猜他那里状况也不会太好。
一会儿我和你一起回去,和赵伯伯好好聊一聊,看看情况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能商量出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傍晚,赵家书房里!
陈向东和赵刚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赵刚:“小陈,你不用再劝我了!这是原则问题!头可断,血可流,尊严不能丢!与我心中的信念相背,吾宁死。”
语气缓和下来又道:“你要是有余力就帮帮那几个……,还是算了!别再连累了你……!”
陈向东:“赵伯伯,您怎么确定您心里的信念,就一定是正确且合时宜的呢?比您有智慧的人海了去了!别太拿自己太当回事儿了!您拿自己当根葱,可谁拿您炝锅呀?
我不是劝您做什么违心的事情,说什么违心的话!实在不行就退下来,不行吗?
我看您也不是贪权恋势的那种人,急流勇退难道不好吗?……”
赵刚:“呵呵!道理我都懂,就是心里过不去。而且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陈向东眼看不可能用语言说服赵刚。可也不能白来一趟,只有采取物理说服了。
趁着赵刚送他出门的机会,出手偷袭。一掌打晕了他!并且给他下了足量的“眩晕菇”,保证他两三个月内只能卧床休息。
“冯阿姨!快进来,赵伯伯晕倒了!”
冯楠进来看到赵刚晕倒在地,一下子吓的手足无措。
陈向东弯腰抱起赵刚,把他放到书房里临时休息用的行军床上。开口对冯楠道:
“冯阿姨不必担心,赵伯伯是我打晕的!我还给他下了足量的“药物”,能让他在床上躺个三月俩月的那种。还是保证他连钢笔都拿不起来的那种。
您好生照顾着。放心不会对他的身体健康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危害的!正好也让他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至于工作上的事情……,明早您替赵伯伯请辞吧!把手里的工作和职权都交出去,就让他们去争,去抢吧!
剩下来的事情,我来沟通。我想针对赵伯伯的那些人,应该不会难为一个无权无职的病号吧?!”
“小陈,这能行吗?那些人可是抓住你赵伯伯不放的呀?要让老赵……”
“我会让他们学会放手的。听二宝说,是白**,宋**,钱**这几个坏种,一直针对赵伯伯吧!”
冯阿姨!就只有这几个吗?您给我仔细说说这几个人都有什么破绽……?”
二人一番商议,确定了行动方案。
冯楠神情肃穆,正色道:
“向东,我们赵家这六口人的身家性命就交到你手里了!我们赵家若有将来必定……”
陈向东:“冯姨!不提这些……!我相信你们赵家以后一定有机会回馈我的!呵呵!尤其是二宝,我可算是救他两回了!……”
当晚,陈向东就根据那几个人的特点给他们安排了不同的方案。
或收买,或恐吓,……总之就是不让他们再盯着赵刚咬。
然后连夜把赵家四个孩子送回了平谷老家。通过老爹陈庆丰的关系,安排到挨着山的几个村子里,住进了知青点儿!
“赵家四小”本来是准备去投奔李云龙的,所以物资准备的还是十分充裕的。倒是不用陈向东再操心了!
第二天早晨,陈向东又找了交道口街道办的吕刚主任,补做了四份知青档案。赵家的“山高水长”,就变成了冯佳毅(家一),冯佳安(家二),冯佳珊(家三),冯佳斯(家四)。名字起的其实有点儿草率……
这招还是跟李国庆那个死鬼学的!看来还挺好用的!只要不是遇到陈向东这种挂壁对手,还是很安全的办法了!
还别说!“白”,“宋”,“钱”这些人被“抓住小辫子”以后还是非常“通情达理”的!
冯楠递上去的辞职报告,毫无波澜的被批准了!
赵刚被送去医院,一番救治。确定没有生命危险,可是确定人的身体算是彻底“废了”!消息自然也传了上去。
“白宋钱”几人上午,还组队儿拿了营养品来探望了一番,看到“半死不活”的赵刚,可算是彻底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下午,医院,高干病房。
冯楠在门外守着,屋里陈向东正在试图开导赵刚。
赵刚无神的双眼盯着天花板。也不理会来看望他的陈向东。
陈向东也不觉得尴尬,自说自话道:
“赵伯伯,您现在和死了也差不多。满意了?……现在不是也挺好?
好了!别装死了!起来给我写两封信……”
去了职务的赵刚,在接受了十分之一的“太阳花”以后,明显精力旺盛了不少。
生无可恋的坐起身子,苶呆呆看着陈向东。条件反射的接过陈向东递过来的纸笔。
陈向东继续道:“一封信给李云龙伯伯,一封给丁伟伯伯。劝劝他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最关键的是让他们相信我……。”
半晌后,陈向东接过两封信。
“啧啧啧!不愧是水木大学的高材生。不过您确定,信写的这么文采飞扬,激扬文字的。李云龙伯伯那个大老粗能看的懂?”
“滚……”
“呵呵!冯姨,进来吧!您家老赵没事儿了!”
冯楠:“小陈,劝的怎么了?”
陈向东:“我看赵伯伯现在这状态就很好,不用劝……。先在这里住几天,然后打报告,找个远远的疗养院,给自己“发配”过去!剩下的我来协调。
“我走了!老赵,保持现在的状态……”
“滚蛋!”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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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深夜,东北某农场,极偏僻处的一座孤零零的破草房。
“丁伯伯!”陈向东敲了敲四处漏风,摇摇欲坠的破木门,低声道。
屋里形容枯槁的丁伟,费劲的从草堆里起身。来到门前,低声问道:“谁?”
“四九城,平谷陈家村,种蘑菇的陈向东。”陈向东答着话,把赵刚的信顺着门缝塞了进去。
半天没有回音,也不知道丁伟是在回忆种蘑菇的陈向东是谁!还是在借着月光看信。或者两者兼有!
正当陈向东就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吱呀”一声。破木门从里边儿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