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忠听了吕布的命令,心中不由感慨,吕布果然仁义,虽然对世家不满,可也不愿多造杀戮。
殊不知吕布却在暗想,之前做出的决策是有误的,不能说直接杀了这些人,有些浪费了,免费的劳力啊。
“志才,接下来该怎么办?”
“主公,根据情况来看,如今太原郡已经没有了能够抵抗我们的力量,可派出军队,分兵收复虑虒县、静乐县。”
“主公亲率大军南下,收复其余各县,驻兵界休,待太原郡全境收复,即可出兵上党,与壶关守军夹击上党,剿灭张杨。”
“嗯,好,太史慈领兵一万去取虑虒县,阎行领兵一万去取静乐县,廖化领步军一万镇守晋阳,其余诸将随我南下。”
“诺!”
于是在晋阳短暂休息之后,大军继续南下,一路浩浩荡荡,势不可挡,主要是各县基本没有兵马,只能开城投降,不然稍作抵抗,被视为叛逆,得不偿失啊。
很快,大军推进到了祁县。
祁县县令也很识相,早早便带着县内的各大世家家主来到门口等待。
吕布到来之后,就地接管祁县县城,同时按照惯例,让祁县各大家族不得保留私军,只可雇佣安保公司的护卫。
各大家族欣然接受,反正只要不被灭族就好。
其实这一路下来,吕布基本都是这么处置的。当初晋阳南边各县并非主动反叛,皆是被张杨给攻破的,主要是当初各县基本没有驻军,让张杨沾了个光。
“对了,王家主,王麟可是在此?”
吕布想起了王跑跑,觉得此人挺有意思的,顺口问道。
“回骠骑将军,王麟之前确实到此,不过在半天前又离开了。”
吕布一愣,这小子可以啊,对危险的感知如此明显。
“算了,跑就跑了!”
“是,将军!”
祁县王家乃是王允的家族,吕布之前让董卓帮他抢了王允家的貂蝉,对貂蝉还是有些愧疚的。
想着什么时候可以和王允商谈一番,让王允把貂蝉的嫁妆给补上……
当然祁县之事,只是个小插曲,吕布很快便来到了界休,驻军界休城内,等待三军汇合。
数天之后,出征虑虒县、静乐县的太史慈和阎行返回,吕布汇聚七万兵力,发兵上党,准备一举荡平张杨。
却说张杨自从得知吕布来犯之后,内心慌张不已,坐立不安。
本想求救于袁绍,可袁绍却以抽不出兵力为由,拒绝了他,这下让张杨彻底绝望了。
当初是你袁绍鼓动我出兵晋阳的,如今事后却不管了?
“袁本初不当人子,坑我于我!”
张杨气得在府中低声骂道。
“将军,如今之计,还当想办法退兵才是!”张杨麾下谋士董昭说道。
“公仁,如今该如今该如何是好?还请公仁救我!”
听到董昭开口,张杨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忙开口求教。
董昭:“敢问将军之兵,比之骠骑将军如何?”
张杨:“吕布麾下数十万兵马,我自是不如!”
董昭:“敢问将军之将,能敌骠骑将军乎?”
张杨:“听闻吕布麾下大将典韦、张辽皆有万夫不当之勇,我估计不如!”
董昭:“敢问将军之智,比之骠骑将军如何?”
张杨:“吕布麾下有陈宫、戏忠等人,皆智谋之士,我不如也!”
董昭无语了,这啥都不如骠骑将军,哪来的勇气造反呢?
董昭:“敢问将军,当初为何要出兵晋阳?”
张杨:“这,这都是因为袁本初那个小人,骗我说天子被囚,太后受辱,让我起兵相救。我……我一时冲动就出兵了!”
董昭眉头一皱,什么一时冲动,你他娘的早就想要占据整个并州,争霸天下了,袁绍不过是给了你一个机会罢了。
董昭:“将军,如今天子与太后居于雁门,骠骑将军以礼相待,何有受辱之处?将军只怕是被袁本初给骗了。”
张杨:“是啊,是啊,我也这么觉得,要不,我们游说一下骠骑将军,让他退兵?”
董昭一愣,爷,你咋这么天真,游说一下就能让吕布退兵?人家也是冲着你的地盘来的,不管你反没反,最终都会干了你!
看着董昭愣神,张杨反应过来了。现在已经不是退不退兵的问题了,而是如何能保住小命的事了。
张杨:“额,这个,公仁啊,我得到消息,骠骑将军对于之前反叛的各大世家可是下狠手了啊,敢于抵抗的,一律灭族,放弃抵抗的,也得收缴一半家产。这,这,是不是太苛刻了?”
董昭摇了摇头,说道:
“将军,依我看,骠骑将军乃是仁义之人。”
“若是换作他人,绝对会满门抄斩,而骠骑将军只诛首恶,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至于投降输一半,这也很正常,毕竟之前都是叛逆,能保留性命已是万幸。”
“更何况,据我所知,之前没有参与叛乱的世家,骠骑将军皆给予了优待,允许他们入股华夏集团下属公司,共同获利,此等胸襟实在让人钦佩。”
“以某之见,将军虽有所过错,但是骠骑将军并不会过多责怪,反而会因将军的投怀而感到欣喜,或可免除将军罪责。”
张杨一听,顿时松了口气。
“既如此,就麻烦先生替我走一趟,向骠骑将军表达投诚之意。”
“诺!”
一日后,吕布大军兵临涅县,涅县不战而降。
次日兵临铜鞮县,铜鞮县投降。
第三日兵临襄垣县,正准备劝降之际,人报张杨使者到来。
“主公,看来张杨要降了!”
“哦?怎么讲?”
戏忠呵呵一笑:“主公,如今并州局势以定,张杨虽拥兵两万,可却粮草不足。”
“今主公大军到来,而上党门户壶关一直在主公的手中,张杨亦无处可逃,只有战降。”
“可若是战,以张杨只能,必然无法与主公相比,战则必败,败则必死!”
“可若是降,主公必然优待与他,不会有生命危险,可富裕一生。”
“若是如此,如何抉择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