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一切,叹了一口气的中年人俯下身,将这些地精的尸体拖向拖车,这些砂地精还真是一些麻烦的生物,明明是那种的弱小,却每每利用数量进行攻击,只可惜如今的玩家早已不是两年多前的菜鸡,在前面骑着马砍杀地精的有钱人家的少爷们,想来也是玩的愉快的一天。
,做为一个打工者,中年人姓余名则成,其实他并不能抱怨什么,毕竟这些年轻人玩的开心之际,还需要地精的脑袋做为往上爬的工具――虽然廉价了一些,但至少胜在量多,无论是略巴夏城的那位林奇城主,还是别的什么贵族,这些阿亚罗克世界的老爷们,总是不介意有人拿着地精的脑袋们过来领赏钱。
尸体上最的价值的自然是脑袋,余则成拿出短斧,将这些地精的脑袋砍下,
然后用绳索串上,五十个脑袋能够换一个金币,最近的少爷们似乎有些豪爽,只不过是不想脏了手,就出手阔绰的给钱让人代劳。
这儿的尸体至少也有数百具,足够余则成赚上至少七个金币,如今金币的市场价有又上升,这种如同割韭菜一般的工作完成,就足够余则成吃上一个星期房租了,这还是多亏了联邦在提供营养餐方面一直保持的对低收入人群的免费政策――虽然大家都知道这种糊糊从本质到口味都是人工制作的,但一来便宜,二来管饱,三来……余则成是真的没闲钱买别的食物了,这年头,纯天然麦的面包都是余则成这样的孤儿能够买得起的。
………………
“大叔,脑袋收的很快啊,来,这是你的雇佣金。”有钱的少爷们虽然有钱,壕气,但至少他们从来不欠工钱,负责给钱的小姑娘儿记算好了地精的脑袋,就递过来一袋钱,而接过钱袋抖了抖,余则成皱了皱眉头:“多了两枚。”
袋子里有八枚,以自己收了三百多颗地精脑袋来计算,是多了。
“大叔你工作也辛苦啊,再说了,自从大家的等级上去之后,如今愿意打下手的独立冒险者是越来越少了,大叔,下次我的哥哥们还有活,你可别忘了过来帮个忙。”小姑娘虽然年幼,但待人接物却是有着水准之上的表现。
“谢谢你,可爱的小姑娘,下次有活,请还要叫我。”余则成笑了笑,将钱收好,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声音自他身侧响了起来:“你这家伙,还真是恬不知耻,罗小姐是你能够觊觎的吗。”
余则成转身,看着骑着马的有钱人家少爷,中年人笑了笑:“只是单纯的工作而已。”做为在冒险者公会接的任务,余则成并不担心什么,如果自己出事,冒险者公会势必会找到他们身上,而以这些年轻人的细皮与嫩肉,只怕连刑都不用上了。
头也不回的离开现场,至于身后传来的少女的抱怨声与那个年轻人的告饶声,对于余则成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有钱人家孩子喜欢玩过家家酒,关他屁事,他只是想赚一点钱,不怕事,但也不惹事……而已。
………………
略巴夏城最近的气氛有些古怪,之前那位叫玛索的审判者一来,就杀了不少的贵族,余则成找了一个机会,夜盗了其中一个贵族的家,结果运气不好,对方是一个穷光蛋,而余则成因此阵营往混乱偏移了不少,属于吃不到肉,还被肉筋卡了牙缝,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只怕要终日与冒险者工会与契约相依为命了。
花了几个铜币,买了一条杀人列巴,余则成又从附近的店里拿到了一瓶放了一个白天的牛奶罐,只需要五个铜板,用它把列巴泡软,这游戏里一天的吃饭问题也就解决了。
走过自己租住的小木屋附近的小广场时,广场那儿正在举行宴会,做为主人的尖耳朵小东西与她的同伴们载歌载舞,余则成看着他们桌上的食物们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口水――看那烤鸭,那一定是味道极美的;看那满是蜂蜜的点心,那一定是味道极甜的;看那满满一桌的食物,真的是只有在梦中才有。
笑了笑,余则成推开了自已租住的小院木门:“我回来了。”
理所当然的无人理,中年人上了二楼,推开自己的房门,小小的房间里只有一块床板与其上的毯子,沙漠的白天热,而晚上却意外的凉爽,中年人走的剑手职业并不能够免疫疾病,因此避免生病,也是余则成可以活下去的必须事项。
现在时间还早,余则成将牛奶罐放到桌上,将列巴插进罐口――这样等到入夜,基本上一整条列巴就会变成糊糊了。
口味是不好受,但一个没有了家人的单身汉可没有什么资格在食物口味上说三道四。
转身下楼,余则成准备再去找点活干,如果可以的话,副本那边如果可以要剑手,自己也可以去试一试。
推开木门,余则成下意识的歪过脑袋,让过箭矢的同时身体一矮,长剑自头顶划过。
在这一刻,中年人一扫颓废与慵懒,先是一个肩撞将攻击自己的凶手撞倒,拔出的长剑拨开了飞行道具的攻击,弃鞘,双手持剑的中年人将手中长剑捅进了腰后的空气中,下一秒,被打破了潜行的盗贼一声不吭的摔倒在了地上――被抹了脖子的人可没办法尖叫。
转身,手中长剑再一次的拨开飞来的短柄飞斧,余则成一个冲锋,远处正在上弦的弩手完成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中年人会如此高速,因此直到长剑入脑,都没能做出正确的反应。
而没有迟疑,余则成接住强弩,转身将手中的这件杀人工具指向了刚刚丢飞斧的年轻人,后者已经跑向掩体,但没有用,这支高等魔法弩矢直接穿透了他胸前的砖墙,将他直接钉到了身后的地上。
换上一支全新的弩矢,将那个被自己击倒,如今正死命站起来的袭击者套入准星,扣下扳机,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丢下手里的弩矢,余则成失回自己武器的刀鞘,然后看着不远处的小广场上张大了嘴的小丫头们……行了一个小小的抚胸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