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一座漂亮的庄园。”探出小半颗脑袋,看着远处那座结合了亚修比与金丝雀风格的建筑,背着奥术电台的草原精灵感叹道。
对此,正用他身后的电台的玛索看了一眼手中地图:“x14.2,y42.5,代号城主,三轮速『射』。”
“我敢打赌,那个一开始就跑路了的王八蛋一定会在事后让阁下你掏钱赔他的庄园。”窝在一堵墙后的小猫对着玛索喊道。
“去他的,我一定会把他的肠子从他的嘴里挤出来。”玛索说完看了一眼手里的怀表:“十五秒后防炮击!”
根本用不着十五秒,没过五秒,第一批次的炮弹就已经飞过已方上空,最终落在了新伊甸人控制的那处庄园与附近,掀飞了大量的倒霉蛋与大半座庄园。
“贵族神的神像飞了!我的天!”有人类玩家尖叫道。
“他不会怪我们的,新伊甸人刚刚把神像上的金箔给剥了,他应该更恨他们才对。”玛索一边说一边腹诽——给这神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在这种事情上给猫崽穿小鞋。
正这么说着,一队军乐队跑了过来,玛索看着这些家伙,有些尴尬与警惕的开了口:“你们不要命了吗?!”
反攻从一开始,玛索的一句无心之想就让一队军乐队与歌者一道下了地狱;在冲锋的路上,只是因为担心了一下那个高八度的歌者会不会受到流弹攻击,就有一发近失炮弹将整个乐队与歌者炸上天;到了庄园前,玛索更是目送法国佬战团的军乐队连同那个兼职掌旗官的外星乡下矮个萌妹被新伊甸的臼炮直击,整个乐队与萌妹一道香消玉殒。
“怎么了,啊,指挥官,别担心我们,那怕迎着枪林弹雨,我们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打头的乐队指挥说完,还脱下他的艺术扁帽,然后在场的所有猫与一米二就看到这位的脑袋碎在当下。
“喵了个咪的!哪儿来的子弹?!”有小猫尖叫着缩成了一团。
“是弹片!我去!哪是什么?!”有一米二指向天空。
玛索抬头,正好看到一个在天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的箱子,还有与它‘共舞’的椭圆型物体们。
看着它们最终落到了那支军乐队的队形下,然后就是一声巨大的爆炸声,玛索满脸无辜的看着消失在原地的乐队:“……这他喵的也行?!”
炮击将一箱新伊甸手雷掀飞到空中,然后这些小王八蛋飞过两百多米,最终团灭了一支军乐队?!
“刚刚是哪儿来的乐队?”第三轮炮击已经到达,玛索来不及为乐队的各位默哀,只能起身,拍了拍拿着单发装榴弹发『射』器的草原精灵的头盔:“把烟雾弹打出去!”
“好像是法兰西佬的乐队。”有人类玩家在这个时候跳了出来,做为一个有良心的年轻历史学家说出了答案。
“我该怎么告诉他们,刚刚他们的乐队被一箱新伊甸佬的手雷给全灭了。”拿起火枪,走过防线的边缘,从跟上来的一米二的头盔上抽了一支糖,撕开包装,将甜甜的麦芽糖塞进嘴里。
“绝对是战役十大经典击杀了。”这只一米二笑着说道。
布涅塔尼吹响了哨子,玩家们开始前进。
有子弹从烟雾的另一头飞来,时不时就有倒霉蛋倒地,可是更多的战士跟了上来,使用了土元素化身的玩家有意识的站到了第一排。
拿着发『射』器的草原精灵们很快打出了第二批次的烟雾弹。
“侦测邪恶!”玛索大喊。
第二排的圣骑士们很显然心里有数,侦测邪恶很快将烟雾中的目标标红,更多的玩家开始使用红外视觉卷轴,玛索也开启了红外视觉,前方烟雾中能站着的就是敌人,而没有红外体征的自然也是敌人——亡灵在红外视觉里就是一个会移动的黑洞。
枪声立即密集了起来。
玛索开始加速,最终开始奔跑,做为队列的先锋,猫崽用刺刀将眼前的人类钉翻在地,一脚将他踩住,拔出刺刀,然后向前。
红外确认到了大量的目标,于是玛索扭头:“造风术!撒祝福银粉!”
前者吹开烟雾,而后者是给新伊甸亡灵的一份礼物。
欢迎这些家伙能够喜欢。
………………
“玛索指挥官阁下已经冲到前面去了!”艾伯特·马南的一米二指挥官对着战壕中的众人招手:“快一点!我们要过去!加入他的队列!”
刚刚和一个新伊甸来过一次拳拳到肉的较量,艾伯特好不容易从泥地里爬了起来,走到被钉死在地上的新伊甸佬的身边,将钉在他身上的火枪拔下来,拉动枪栓检查了一下弹舱,然后往里面加了两发子弹。
“看到你活着真令人高兴。”那位一米二指挥官注意到了艾伯特,她走了过来:“你还好吗。”
“还行,我还能前进。”艾伯特这么说道。
跟随着队伍的他最终来到了城主府前,从这儿往南不到一里的地,就是那座桥了。
还记得小的时候,总是喜欢在桥上走来走去,因为它是那么的神奇。
“不好意思,老兄,看起来咱们的炮兵把你叔叔家的房子给砸烂了。”有队伍中的外乡人来拍了拍艾伯特的肩膀。
艾伯特笑着摇了摇头:“没事,父亲过说,房子没有了还可以再造,人没有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他说这是你们外乡人的谚语。”
“没错,你的父亲没说错,的确就是这样。”那位草原精灵指挥官笑着拍了拍艾伯特的手背:“大个子,你是一个好样的。”
“马南家的孩子没有懦夫。”艾伯特微笑着回答道。
是的,没有错,马南家没有懦夫,因为懦夫不配做为马南家的一员。
年轻人跟着队伍走过废墟,到处都是尸体,有小猫的,有一米二的,还有人类的与精灵的,但更多的是崩解了的新伊甸亡灵,还有新伊甸的灰军装。
在翻过一段战壕的时候,艾伯特注意到了一片碎镜『插』在泥中,正倒映着他与同伴们的身影。
看着自己的同伴们,艾伯特瘪了瘪嘴……我的叔叔,你真是……无可救『药』的一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