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消息不止一个,周志乾带领的部队在广场区西侧的住宅区一头撞上了幽魂的防线,这些曾经的浮空城住民如今只有最基本的反应,对任何活人发动攻击,新伊甸人这一次为了与东大陆的战团交战(亡灵单位在大量的圣骑士与牧师单位面前比炮灰还可怜),一水的活人战团,于是在这儿吃了亏。网
幽魂充满了住宅区的每一个角落,与周志乾名下的战团纠缠在一起,年轻人只能让后面的战团调集一些侍僧过来,同时对于东大陆那边表示出了一定的羡慕——只要有脑子,都会对东大陆的职业配置表现出应该有的羡慕妒忌还有恨。
因为根据新伊甸空中力量的侦察,东大陆的北上部队已经突破了广场东边的住宅区,刚刚又从天空中下来一波包裹,燃烧着神圣气息的钢铁之柜,绝对是东大陆的援军,据说有获得过神恩的战团迫不及待的通过他们的神明来到这座战场。
这已经可以被称之为是阵营之战了,战团们来到这里,听命着林家姐妹这对战役指挥官,他们不介意危险与死亡,甚至惨烈的牺牲,失去自己的角色都不能打消他们死在前线的信念。
每分每秒,损失在这座城市的人员都能以中队计。
………………
长刀已经收起,双手拿着重型双管霰弹枪的猫崽走在队伍的最前端,突破了幽魂的防线,混沌们就像是疯了一样从目的地那边涌了过来,双供弹,双扳机的霰弹枪飞快的打空所有的独头弹,换上新的箭型弹弹夹,在混沌接近之后,这些箭型弹撕碎了它们行进路线上的所有混沌。
神圣的光环自玛索脚下向四周延展,霰弹枪的一体式刺刀已经弹出,换上第三个弹夹,这一次,鹿弹霰子在水平鸭嘴的帮助下横扫混沌的锋线。
“前进!”玛索大声下达命令。
在他的身旁,与他一道面对混沌浪潮的战士们迈动脚步,迎着混沌的与它们投射的物体前进,不时就有人倒下,但更多人跟了上来,
有战斗艇飞过,在混沌的阵线中投下燃烧弹,改进的凝固燃烧弹带着神圣之油,更多的燃烧时间,更多的溅射范围,更多的燃烧伤害,配合着东大陆后排投出的各种法术,混沌们哀号着,翻滚着,但还是有更多的混沌冲过火墙,然后,双方的阵线最终撞在了一起。
刺刀捅进眼前这只混沌的口器中,扣动扳机,霰子将混沌的嘴与它的整张脸都化做了过去时。
枪托横扫,全钢制造的金属托渗有被祝福过的银,将挤过来的混沌的脑壳打爆,玛索调转枪口,刺刀捅进了它的胸口,空闲的左手抓住它挥过来的触手,将它踢倒,将它扯断,扣动扳机,霰弹将这只混沌的胸口轰开。
不远处,悠久的无畏正在有条不紊的工作着——它左臂刚刚换上的那把来自浮空城铸造厂的30毫米速射机炮并没有后备弹药,但是架不住玛索和焰做为人型攻略,在广场区东部的铸造厂刚刚回复生产,制作的理所当然是这种大杀器,于是全新的弹壳被装上,整备班的大猫们为此都累到精疲力尽。
若大的弹壳从机炮的抛壳机中被抛出,若大的口径在混沌的队列里横冲直撞,真正做到了死亡如风,如影随行。
如果安妮在这儿,她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玛索本能的这么想像,这个姑娘喜欢战斗,但是相对于与人战斗,她更喜欢与这些混沌交战,因为这样的存在非我族类。
能够让安妮出尽全力的,只有这样的非人存在,在猫崽的记忆里,这姑娘儿从小打架就收了一半的力气。
要不然全年级的男同学真的不够这姑娘儿半年锤的。
不过猫崽想了想——这座城市还没有被净化,浮空城中有足够让她施展她本领的地方。
将刺刀从混沌的光滑脑门里拔出,玛索在作战频道里邀请了一次空中打击,然后一枪托将正扑面而来的混沌打翻在地,接着用刺刀将它钉到了地上。
横向打击,凝固燃烧弹打击,最近处离他们所在的位置只有十五米。
不好意思,土元素化面对火焰还真是可以为所欲为。
………………
大场恭介好不容易控制住让部下们再一次刷火星兵的冲动——新伊甸人眼看着正在走向失败,做为浮空城,永恒峭壁是一座再标准不过的武装浮空城,原本是为了平衡新伊甸与东大陆之间的空中力量,所以在原本的基础上增加了太多的科技与武装,但是从一开始,新伊甸就被东大陆压着打。
无论是从一开始的坐标和时间选择上,还是之后的对目标的挑选上,都有太多的特异点——以她们的选择,这根本不是几个人的带路能够解决的,就在刚刚,东大陆人将铸造工厂重新投入了生产,而工厂是大场恭介亲自挑选的,他亲自选的位置。
然后东大陆的各位像是挑选礼物的小孩子一般,轻而易举的找到了铸造工厂,有如闭着眼一般破解了精心准备的迷题,重启了铸造工厂的人工灵魂控制中心。
大场恭介在那个时候终于明白了自己部下曾经受到的痛苦。
活见鬼了,难道就没有什么人能够过来阻止一下东大陆人吗?
整个部门看着东大陆的军团击溃了混沌的攻势,他们继续向着北方前进。
更多的东大陆战团从传送阵里走出来,他们之中有人加入了北进的军队,也有人加入了南边与新伊甸人交战的防线,而还有一些人,在一个兔子姑娘的带领下向着城东前进。
“城东有什么?”部下之中有人这么问。
“不知道。”也有人这么回答。
只有大场恭介知道城东有什么……不,他其实也不知道城东有什么,因为只有他的上司,寒武纪集团的首席管理员知道城东有什么东西,因为是他设计的城东区。
这个时候,所有部下都看向了大场恭介,而部门的负责人走到了他的身边:“大场先生,你能跟我们解释一下吗?”
“这得问撒家的小子了,我也不知道。”大场恭介觉得天都要塌了——这种情况就像是整个寒武纪开会,不是就这次战役的设计失败而做检讨,而是在讨论,到底谁才是这个新伊甸吹集团中货真价实的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