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深夜，别墅外面是一片安静。
月光从云层之中若隐若现，照耀在安静的主卧大床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丝绸的被子有一半都在地面上，另一半在床上，看上去有些凌乱。
南栀在床的另一侧，被逼到无路可逃，小小的一个，看上去有些可怜。
房间里面弥漫着某种气味，充斥着她的鼻腔。
记不清楚是有多少次沉沦其中，她拼命地想挣扎出来，却又被盛浮川强行拽入无尽的漩涡里。
从三年前开始，就一直是这样——
他们之间出现任何问题，盛浮川都只会用这样的方式来解决，让她无暇思考，无处可逃。
她难过时、她伤心时；他愤怒时、他不满时，仿佛只要两人肌肤相亲，所有发生过的一切不愉快都不存在。
南栀已经厌倦了这样。
……
第二天清晨。
盛浮川已经不在身边，身侧温度冷了下来。
南栀坐起身，太阳穴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昨天晚上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入脑海。
她自嘲地笑了一下。
或许是过去这三年，她对他实在是太予取予求，让盛浮川觉得，她就算是提出离婚，也只是为了博取他的关注。
睡一觉过后，就还是如同从前那般，她对他好，他不以为意，将她所有的心意都践踏在脚下。
……
律师事务所。
南栀到的时候，其他的实习生已经三三两两到达打卡 。
“你们来得这么早？”
门外一个穿着白色衬衫配包臀裙的妙龄女子走了进来，头发是栗色的卷发，束在脑后，妆容精致，看上去干练精明。
这是他们的前辈，也是律所的正式律师，负责替他们解决一些细节上的问题。
“金娜姐，早上好！”一个梳着学生丸子头的女生跟她打招呼。
“你好，吃早餐了没有？”
“已经吃过了。”另一个男生答道。
正式参加接下来的录制的实习生，一共有六个，是三男三女。其中有四个都是国外留学回来的。
南栀一直很安静，听着别人的对话。
有两个实习生十分自来熟，很快就跟几个带教律师熟悉了。
人来齐之后，金娜提出先做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南栀坐在方桌的左侧，对面的陈静言律师便让她先开始。
她大大方方站了起来，“我叫南栀，来自A大法律系……”
实习生都跟她差不多的年纪，二十三岁左右的样子，最大的一个是国内法律大学毕业，已经二十八岁，在里面算大龄了。
其他都是国外常青藤毕业，且都是优秀毕业生，履历闪闪发光，在英语这方面就已经比南栀他们强太多。
综合看下来，南栀跟那个叫宁嘉木的男实习生，似乎是实力最差的。
第一轮实习生互相打分，她跟宁嘉木就是倒数第一跟第二。
第一是国外SF大学的丁超，长相干净，总是带着笑，实力却很强。第二是YE大学的董珊珊，笑容甜美，气场却很强。第三是堡兰大学的姜云，也是最小的实习生，才刚满二十岁。第四是罗子墨，浮伊士大学的毕业生。
第五是南栀，第六就是那个，已经二十八岁的宁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