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是一个眼神，她就能看得出盛浮川的意思。
那双淡冷的眼睛里面，仿佛在向她施压，让她去求他。
南栀移开视线，没有再看他一眼，拿着包经过他的身边就要离开，却被程七月给叫住了，“姐姐，你现在要去哪？”
她脸上带着笑，像是在幸灾乐祸，“现在外面可到处都是虎视眈眈的人，你要是出去的话，会被他们追着骂的！”
金娜皱了一下眉头，“刚才我已经让保安把他们给请出去了……”
“只是看着像是请出去了。”程七月耸了耸肩，有些担心地说道：“万一还是有人潜伏在什么地方，就等着姐姐出去呢？”
她话里讽刺的意味很明显，南栀顿住脚步，冷冷地看着她，“别这么得意，小心乐极生悲。”
程七月一下就躲在盛浮川身后，害怕地拍了拍胸口，“先生，她是不是在威胁我……”
男人闻言，淡淡掀起眼眸，看向南栀，“你在威胁她？”
南栀抓了一下包带，扯了扯嘴角，“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的，倒是很相配。”
她转过身，“只可惜，我不想奉陪了。”
她从他的身侧走过，男人一下子就握住了她的手臂。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冷着脸，直接将南栀带走。
南栀脚步踉跄，跟在他的身后，皱着眉头道：“你放开我！”
盛浮川只紧抿着唇，脸色阴沉，浑然不顾周围的人投来的视线。
陈静言收到消息，刚从办公室走出来，就看到眼前这一幕——
“盛总……南栀……”
他往旁边站了一下，没敢挡住他们，问道：“盛总，这是什么情况？”
盛浮川什么都没说，直接越过他，将南栀甩进一旁的会客室。
门是虚掩着的，但没有一个人敢过去看。
程七月就这么愣在原地，看着空空荡荡的手，一下子就握紧了拳头。
她分明就是过来看南栀笑话的，现在盛浮川却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她有时候真的看不懂，这个男人心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
周围的人在窃窃私语，她强装镇定，勉强笑了一下，说道：“我跟盛先生说过很多次，不要让他跟姐姐一般见识，可他还是执意过来替我出气……估计刚才是打算单独教训她吧。”
其他的人摸了摸鼻子，没说什么。
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这几个人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很难用三言两语说得清楚，也没什么人再信程七月。
她的信任度，早就在她在网上散播南栀的谣言时被稀释了。
……
金禾律所外，先前那些收了钱的人都已经离开。
那边都已经放出了保安，他们是拿钱办事的，达到了目的就转身走人。
只有几个人是真的来挖八卦的，手里面还有专业的设备，小声说道：“老铁们！今天就跟大家表演一个深入虎穴！”
“前段时间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小偷南栀事件，这一次我们就深入律所，看看这个南栀到底是何方神圣！”
“刚才有很多人自发地在门口抗议，都已经被保安打发走了，但我们哥几个肯定是本着求真的精神，一定要挖到最深最猛的料给大家！”
说着，他们便假装成工作人员，穿着西装，趁大家不注意溜进了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