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书语叹了一口气，“你也真是……”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说他专情，还是说他无情。
“人都已经分手了，两个人也都不可能了，为什么非要守着那些回忆过日子呢？”
“我并没有守着回忆过日子。”
周羡玉打断她，“你们不要总是以为我放不下她，我只是这些年来没有遇到合适的人而已。”
“到底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人呢？还是真的不想去谈？”关书语逼视着他的眼睛。
周羡玉躲开她的视线，没说话。
苏泽站在一旁，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
原本打算转身离开的，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时，这才顿住了脚步——
“对了，你那个叫南栀的学生，她的离婚案子到底怎么打算的？”
……离婚？
苏泽猛地转过身来，看着两人。
周羡玉摇摇头，有些头疼，“她没有跟我说，是跟闻疏咨询能不能够打官司离婚，看样子应该是遇到了麻烦……”
关书语皱着眉头，“她的事情，我也听说过，盛浮川不是还开了介绍发布会，说他们两个现在感情很稳定，婚姻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吗？”
“可能商人都是这样，表面一套背面一套吧。”
周羡玉双手放在石桌上，眺望着远方校园。
目光触及到站在台阶下的苏泽，皱了一下眉头，“你怎么在这里？”
关书语闭上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这是你的学生？”
周羡玉：“别的学校的。”
苏泽也没有要躲起来的意思，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我刚才听到您说，南栀要离婚？”
周羡玉皱了一下眉头，对旁边的女人说道：“我还有点事情。”
女人对他做了一个oK的手势，“那我就先走了。”
“行。”
她一走，苏泽就有些急切地问他，“南栀她真的要离婚吗？”
周羡玉说：“这件事情本来是客户隐私，我不能告诉你……”
“我都已经听到了！”
周羡玉叹了一口气，“你放弃吧，你跟她不合适的。”
他都已经快四十了，自然是看得出这些小年轻心里面都在想些什么。
但从他一个过来人的眼光来看，苏泽跟南栀的确是没有结果的。
太年轻，不成熟。
哪怕有一腔的爱意，也没办法给南栀她想要的。
无论是从感情上还是从生活中，他们都不是合适的一对。
苏泽握紧了拳头，“我只要一句话，她到底是不是要离婚了？”
周羡玉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可以自己去问她。”
既然她要离婚了，为什么不跟我解释……
苏泽站在原地，垂着眼眸。
当时他在许倾城的庄园里面质问她的时候，她为什么不跟他解释……
他以为她会永远跟盛浮川在一起，没有想到她已经在计划离婚了。
这就说明，她结婚或许也是有苦衷的，是吗？
他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连忙给南栀打了个电话过去。
盛家老宅。
南栀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亮了起来，“苏泽”两个大字跳跃着，仿佛要震碎人的心跳。
盛浮川只扫了一眼视线，便又回到南栀的脸上，嘴角勾起，眼里却没有多少笑意，反而有一点冰冻的冷然，“知道你结婚了，还缠着你，南栀，我可真是小看你了……”